第447章天堂悲歌13.浓情蜜意

又名《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张宝同

        午后的阳光从窗子照了进来，洒在爱洛伊丝的书桌上。书桌上摆着一些经书和名著。那本亚里士多德的《伊壁鸠鲁篇》依然打开着，但是，爱洛伊丝却在细细地看着在这本书中夹着的一根洁白的羽毛。

        阿伯拉尔见爱洛伊丝这种专注而喜欢的样子，就说，“你喜欢？”

        爱洛伊丝点了点头，说，“我喜欢洁白的羽毛，它给人一种纯洁和飘动的感觉，就象是一种可以在心的天空中自由飘飞的思想。”

        阿伯拉尔说，“你喜欢就夹在你书页里，这样我的思想就可以在你的心中飘飞了。”

        爱洛伊丝温柔地笑了笑，说，“这样每当我看到它，就会想到你是在我的心中。”

        阿伯拉尔听着这话，便把爱洛伊丝搂着，亲吻了一下，说，“但愿我能永远在你的心中。”

        爱洛伊丝把那根羽毛放在自己的书本里夹着，然后突然讲道，“我亲爱的老师，既然你无所不知，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在修道院时我问过老师，可是她严厉地训斥了我。您能帮我解答这个问题吗？”

        “当然，是什么问题？”阿伯拉尔问。

        爱洛伊丝说，“经书上说，上帝是根据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亚当，那就是说上帝应该是和亚当拥有同样的生殖器，但为什么所有的书籍上都没有这样的记载？而所有的绘画都把上帝描绘成一个中性的样貌，不能如实的展现上帝的样貌，这算不算是对上帝的一种亵渎？”

        这个问题阿伯拉尔从未想过，听着爱洛伊丝的问话，他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就说，“我觉得上帝其实就是亚当和夏娃共同创造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后来成了神，在后世凡俗的男人心中他是男人，在凡俗女人的心中她就是个女人。”

        爱洛伊丝又问，“那上帝会亲吻女人的生殖器吗？”

        这是问题更是让阿伯拉尔感到吃惊和意外，甚至让阿伯拉尔脸红起来。他想这种令人诧异和热辣的问题也只有爱洛伊丝能够想得到。他缓慢而不自然的合上了经书，一边想着一边答道，“也许是的，如果上帝他爱上了这个女人。”

        爱洛伊丝继续问道，“既然上帝可以爱上女人，那为什么现在的教士们还都要实行禁欲？您也禁欲吗?”

        阿伯拉尔觉得这个问题更难回答了。他对她笑了笑，似是而非地回答说，“上帝只会为那些心存善念的人打开天堂的大门，而那些心积恶意的人只有下地狱这一条路可以走。”实际上，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通过这件事，阿伯拉尔对这位只有十六岁的美貌少女更是心怀敬意。他觉得她的确是不同凡响，年岁虽小，却能够想到那么多让人们连想都不曾想过的问题。而爱洛伊丝也感觉她的这位老师真是人间奇才，世界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没有他解答不了的问题。

        这天晚上，爱洛伊丝梦见自己和老师阿伯拉尔躺在草坪上接吻。是的，她已经爱上了这位比自己大二十二岁的老师。他那俊朗优雅的外貌，凡脱俗的言谈，令人敬仰的博学多才，无一不令她意恋神迷。而对阿伯拉尔来说，他一天中最渴望和最期待的时光就是和爱洛伊丝在一起。只要和她在一起，无论说什么话，谈什么事，哪怕是那些平时最无聊的废话和最嫌烦的琐事也让他感到十分地新鲜和有趣。实际上，他们在一起谈论最多的还是对古今宗教和爱情的探索。他知道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该爱上这个比自己小22岁的少女，况且自己还是一名教士，世俗是不会允许他们的这种“畸恋”，可是他却控制不住“爱洛伊丝”这个名字时时地在他心间和脑海浮现。他觉得她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没有她，他生命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先是朝夕相处，继而是心意相通。在教学的伪装下，他们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爱河之中。书本虽然打开着，但他们相互的倾诉却更多的是温柔的话语，而不是对书本的诠释。相互的接吻远远多于他们的对话。他们的双手几乎没有翻动过书页，而是在对方的胸间忘情地流连。爱让他们目光对视，远远地出了书本对他们的吸引。有时，为了避免让她的叔父和仆人的猜忌和怀疑，他会出训斥的声音和做出责打她的样子。但是，那样的责罚只是出于爱怜而不是恼怒，而这种温柔与爱怜却是无比地甜蜜芬芳。总而言之，在爱欲驱使下，他们在尝试着各种各样的缠绵缱绻。

        爱的喜悦和欢乐让这对师生充满着激情，而这种激情越来越狂热，以致越来越不能自拔。对可怜的爱洛伊丝来说，她已经完全被这种奇妙的感受所控制，她的整个身心装的都是那个让她敬重和深爱的老师。她把他当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亲近最离不开的亲人。晚上上课时，他们在一起缠绵缱绻，可是，当他离开她时，她就会躺在床上不停地想着他，回味着刚才他们在一起时的种种经历。

        除了叔父一家，她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她从小就是在孤独中长大的。除了叔父，没人会关心她爱护她。可是，叔父的爱是一种亲情般的爱，它代替不了父母之爱，也代替不了朋友之爱。所以，尽管有叔父的爱，她心里依然是孤独的。而阿伯拉尔的爱让她感受到了世界上还有如此甜蜜美好的感情与快乐。所以，一旦陷入爱河，便会难以自拔。

        上午她照样去听阿伯拉尔的课，可是到了下午，她就要一人呆在书房里，因为亲爱的老师一直到了晚饭后才会过来给她上课。所以，她常常单独地坐在书房的书桌旁，对着窗外的阳光和景物痴痴地呆。时而回想着他们昨晚的甜蜜，时而急切地等待着夜晚的到来。好象她一整天的生活意义就是为了等待晚上那激动人心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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