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自由之战，似是而非
华与萧云终究还是进入了不知通往何处的空间裂缝，因为萧云回家取第二神之键时，从梧桐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
审判级崩坏兽贝纳勒斯成为了支配之律者，空之律者西琳被她的伴生崩坏兽剥夺了律者核心，随后，这二人下落不明，西琳生死不知。
萧逆徒带回来的消息、听得华有些凌乱, 什么？！崩坏兽还能成为律者？！
律者的伴生崩坏兽还会反噬主人？！这种事儿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华活了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这种离谱的事儿。
是空之律者太丢人了，还是她的崩坏兽太猛了？！
大概是第二种情况吧……华从萧云那就得知了，西琳真不弱。
华一度怀疑不靠谱的梧桐是不是在逗她玩儿。
虽然对消息的真伪还抱有怀疑态度，但师徒俩还是毅然地踏入了空间裂缝，毕竟，空之律者的失踪是真的, 华不想让西琳的母亲过于担忧, 所以想在天黑、放学之前把贝纳勒斯制伏, 带西琳回来。
华对空之律者的安全倒不怎么担心，如果西琳的生命真的受到了威胁，那么梧桐可能早就出手了，不会还有闲心“玩游戏”。
然而，进入空间裂缝后，华和萧云却同时陷入了沉默，因为支配之律者的线索断了。
通过观察与辨认，萧云确定了，她们现在身处于本世界泡的虚数空间中。
虚数空间太大了，和实数空间一样大，想要在这里找到一个人太难了。
看来，支配之律者还是有一点脑子的，她没有蠢到给人偶「华」留下的后路、直通自己的“大本营”。
相比之下, 萧云就显得蠢多了，她当初就不应该劈死「华」的, 要不还能让「华」给她们带个路。
至于「华」会不会不肯指路？
华有的是办法让「华」开口说实话。
果然呐，梧桐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武力值越高的人越不爱用脑子。
这可能因为强者不需要使用计谋就能做成大多数的事情，久而久之，就不喜欢思考了。
梧桐和梅比乌斯等人属于其中的个例，他们对自身的定位并不是强者。
没脑子的萧云令华引以为戒，其实，华之前也没想那么多，要不早就拦住萧云了。
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真的不好。
当然，尽管华的心中有些惭愧，但这不妨碍她逮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批评萧逆徒一顿。
万幸的是，她们有第二神之键，不怕迷路。而且，线索断了也没关系，没有痕迹亦可以寻找痕迹，华的手里还有一小块湛蓝色的律者核心碎片。
再者，天庭在虚数空间中可是有「虚数实验室」和驻军的，华可以去那里寻求一些帮助。
虚数空间的科研工作者们对这里的环境肯定要比华了解，能帮上很大忙的。
虚数实验室是在十五年前成立的，其实就是「地府」的那群科研人员换了一层“皮”。地府除了没把「十八层地狱」搬过来以外，其他的东西基本都搬了过来，此处目前的主要负责人是阎萝……阎罗大人。
在虚数空间建立虚数实验室的原因与目的很简单, 就是为了给实数空间减轻一些压力与负担而已。
既然文明的发展会消耗实数能量，那就把人类的实验室搬到虚数空间呗，让文明中的一部分消耗虚数能量。
当然，有些事情听上去很简单，但实际做起来挺难的，否则天庭也不会十五年前才开始在虚数空间建造虚数实验室了。
这其中，技术难题都是小问题，还有很多非常麻烦的事情需要解决。
就在华等人寻找支配之律者的同时，远在“十万八千里”之外的贝拉正在建造“宫殿”。
她建造的速度非常快，“宫殿”的框架都已基本构建好了，毕竟，她是支配之律者，不仅能同时支配一千个拥有律者核心碎片的个体，还能让这些个体去支配千千万万的虚数生物。
这座“宫殿”不是贝拉自己要住的，是她为华准备的。
她要击败华。
贝拉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因为她接了一个不可放弃的主线任务，任务的内容就是战胜华。
这个任务看起来一点都不特别，但完成任务的奖励却很特殊。
奖励是「自由」、不再受梧桐的支配，如果贝拉战胜了华，那么，她会得到梧桐的赏识和肯定，系统会跟她解除“契约”，离开她的身体。
失败的惩罚与之相反，就不多说了。
经历了太虚幻境的贝拉，已彻底不相信她意识空间中的“系统”、是她穿越后的“金手指”了，甚至，她对自己“前世”记忆的真实性也产生了怀疑。
她感觉自己的前世记忆也是虚假的。
成为支配之律者的贝拉认为自己就是一个被梧桐创造出来的「人偶」，是他的取乐玩具。
所以，她要挣脱身上的“丝线”，得到自由。
贝拉当然知道只要自己一旦接受了“任务”，并且付出努力、尝试着去完成它，就是主动走进了梧桐为她创造出的“游戏”，主动去被梧桐“支配”。
但她不得不这么做，除此外，她没有任何能把“系统”从自己的身体中赶出去的办法，只能希望完成任务后、梧桐守信。
贝拉对梧桐的感观很复杂，说恨、确实恨，可又没那么恨，说喜欢、更谈不上，可又有那么一丝好感。
一方面，贝拉认为梧桐玩弄了她的命运，支配了她的人生。
但细想想，这点其实没什么，在孩子小的时候，父母不也在支配着子女的人生吗？
而且，梧桐仅支配了她一个多月，就给了她一个能获得自由的机会，只要贝拉通过了这次的考验，那么，她以后就能自由的去支配自己的人生了。
至于通不过怎么办？通不过考验就继续接受“系统”的历练呗，那咋整？
另一方面，梧桐是贝拉的“造物主”，给予了她两段丰富多彩的人生，让她从此中吸取了“营养”、获得了成长，虽说她那两段人生的记忆是虚假的，但贝拉却很珍视。
可是，越珍视，她越接受不了虚假。
在贝拉的眼中，布兰卡姐姐、克莱茵姐姐、梧桐哥儿、梅比乌斯博士、爱莉希雅……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可这个“最重要”却是虚假的，她所珍重的人们并不认识她。
这一点令贝拉有些接受不能，但现实却又让她不得不去接受。
现实太残酷，怪不得当初“系统”会提示她，让她从太虚幻境出来后，主动去接受心理治疗。
如今，贝拉除了在心里暗骂一声“狗梧桐”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因为当初是她选择了进入太虚幻境，接受了那段人生。
贝拉就觉得很憋气，她对从没见过“真身”的梧桐又爱又恨。
她想跑到梧桐的面前，给这孙子一拳，但她又不敢，贝拉知道双方的力量差距太大。
梧桐的“教育”，让身为弱者的贝拉更了解「支配」的本质了。
什么是支配？“拳头大”就是支配。
她比西琳强，所以，她有能力剥夺西琳的核心与权能，去支配她曾经的主人。
她没梧桐强，所以，哪怕她身为支配之律者，也只能被一个没见过的人支配。
“女王大人。”
这时，一位板着脸的「帕朵菲莉丝」推开了临时房间的门，走了过来，打断了贝拉的思绪：“空之律者说她饿了，想要吃妈妈亲手做的驴肉火烧。”
“让她滚！”一旁的「凯文」说道，“都成为阶下囚了，还提这提那的，我们现在在哪儿？啥条件呐？上哪儿给她弄驴肉火烧去？还妈妈亲手做的？咋不上天抱着太阳啃呢？”
“火气别这么大，我们可以去偷！”眯眯着眼睛的「苏」搓了搓手，贼兮兮的说道，“俘虏也是有人权的，我们要优待俘虏，尽量满足她的愿望。我觉得，不是妈妈亲手做的也可以，那个空之律者看上去傻傻的，应该吃不出来区别。”
“我看你是想吃了吧？！”「维尔薇」说道，“你瞅你那猥琐的死样儿，跟没长眼睛似得，眼睛不用可以捐给我……话说，我也想吃，要不让「菲莉丝」去偷点？我还没吃过驴肉火烧是什么味儿呢！女王大人，你吃过吗？”
“……”贝拉没有说话。
面前的「十二英桀」（少了一个「华」）虽然相貌与她记忆中的完全一样，甚至拥有一些与之相对的一部分能力，但是他们的性格却不同，或者说，模仿得不像。
话又说回来了，即便贝拉的人偶们与真人一摸一样，但也是假的。
假的就是假的。
“吃吃吃！就知道吃！女王大人能没吃过吗？”「凯文」说道，“要我说，就应该把第二律者送回去！这才俘虏她多大一会儿？她就找了这么多事儿？严重浪费我们的精力，耽误咱们建造宫殿、布置陷阱的时间！”
“呵呵～还‘要你说’？若是听你的，咱们都得死！没长脑子的玩意儿！”「梅比乌斯」插嘴道，“第二律者是咱们的人质，我们要保护好她，有她在，华会有一些顾虑，不敢下手那么狠，你懂不懂？”
「凯文」撸起了袖子，道：“不懂！你说谁没长脑子呢？是不是找打？”
「梅比乌斯」：“哎呦呦～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凯文了？你不会以为你能打过我吧？呵呵～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哦，抱歉，我亲爱的脑残宝贝，我忘了，你连排泄系统都没有！呵呵～真可怜～小科斯魔，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怜呐？”
「科斯魔」：“……”
这群人偶中，可能就「科斯魔」模仿得比较像，毕竟，他只要不说话就行了。
眼看着手下们就要互殴起来，贝拉终于开口了：“都滚出去。”
她的声音很轻，但吵闹的人偶们却安静了下来，他们不敢忽视女王大人的话，也没有一个人敢去质疑与反驳的，人偶们都十分听话地退出了这间简陋的临时房屋。
终于清静了。
然而，未过一会儿，「帕朵菲莉丝」又走了进来。
“女王大人，驴肉火烧怎么办？”
“……”
贝拉沉默了片刻，道：“律者可以不需要吃饭，她饿不死，下去吧。”
“是！”
其实，贝拉原本想让「帕朵」去实数世界偷点食物，投喂给西琳的。
但她转念一想，她都是支配之律者了，还让手下们去干那种偷鸡摸狗的破事儿，是不是太“掉价”了？
而且，盗窃的行为本就不对，以后，她也应该约束一下这帮不太聪明的手下了，让他们别去干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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