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见玄武
正当她发呆时,他们已经到了玄武的宫殿内。玄武正站在宫殿的中央,脸上带着一贯温和的笑容,穿着一身玄衣,让她愈发的目不转睛。
就在这时,狐狸却狠狠的勒紧了堇色的腰,她不禁错愕,不过,确实,有点疼啊。
但是那只是一瞬,随即杜衡就松开了手。要不是腰间的疼痛还在,堇色还以为是她的错觉呢。
狐狸此时笑得很是疏离,显得脸庞愈发的苍白,堇色的心却莫名的抽紧了,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心里面隐隐有东西似乎想要跳出来。然后,堇色很争气又晕了。
……
堇色坐在桃花树下拔着地上的草,十分的用力,完全在拿那无辜的草在撒气。
她也不知道在气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有股怨气,难以消散,胸腔里酸酸的。
突然,那个人来到了她的面前,不顾身上的白衣,也坐了下来,“堇色在生什么气啊?”
堇色决定还是不理他,嘴嘟得老高,手上的力使得更大了。
突然,堇色“哎呦”了一声,那人连忙捧着她的手仔细看。
原来是那锋利的草割破她的手指,那人拿出一条白色绣着锦葵的手帕给她细细的包扎着,嘴里皆是对她的叮咛,“你啊你,老是这么鲁莽,那牡丹仙子是来给她送衣裳的。”
见堇色还是气嘟嘟的,那人忍不住低低笑了,声音像大珠小珠落玉盘十分的好听。
“那衣服还是给堇色的,堇色难道是在气我又给你做了新衣服吗?”那个人隐隐露出天人之姿,可是总是有层雾气隐隐绰绰,使她总是看不清那张熟悉的面孔。
堇***转醒,眼底一片迷惘,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何总是出现在她的梦中?抑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个梦?
“呀,神女醒啦,神女要吃点什么,我去跟莪术姐姐讲,姐姐正在给你做糕点呢。”芫荽的笑脸笑盈盈的看着她。
自从这丫头和她熟了之后,愈发的亲近她,恐怕日后就要变成第二个莪术了。
“没事,我暂时还不饿,芫荽,我这次睡了多久?”堇色伸展了一下手脚,虽每次仍旧做梦,但是睡得日益舒坦了。
芫荽很认真的扳了扳手指,然后笑吟吟的回答,“回答神女,神女睡了十个时辰。”
才十个时辰?看来那药神效不小啊。堇色看了看四周,“芫荽,帝俊和青龙他们呢?”
以往只要醒来就必能看到他们,可是今日醒来到现在都不曾看到,真真是有点不习惯啊。
“回神女,他们正在院子里赏雪聊天呢。”
“那梳洗一下,带我去吧。”作为天帝指派的人员,堇色当然也得了解案情的发展啊,不然怎么回去讨赏啊?堇色私下里可是看中慕容凌鐸那个冬暖夏凉的躺椅很久了。
堇色在芫荽的带领下来到了那个院子里,真是不知道玄武怎么想的,将宫殿建在这么寒冷的地方。堇色天生怕冷怕寒,据说以前也是极怕,自从失了记忆受了伤之后就更怕了。
堇色苦哈着脸穿过几株梅花,来到他们面前。
玄武还是一身的玄衣,在冰天雪地里尤其显得显目,真是众人独白他独黑啊……
青龙今天不知道抽了疯,竟然穿了一身金色的,虽然和他手上的扇子是很相配,可是在这种气氛下未免太浮夸了。
堇色嘴角抽了抽,还是没忍住,“青龙,你是不是有改名叫金龙的打算啊?”
青龙啪的打开了他的扇子,显得洋洋得意,“你不觉得我这身很搭吗?非常能显现出老夫独树一帜的气质来。”
“的确很显,你的神经病愈发的真情流露了。”实话实说一直是堇色难得不多的优点之一。
青龙刚刚还在得意的嘴脸一下子阴霾了大半,他不住的在顺着自己的气,估计在劝慰自己不要和她这种小女子一般见识。只是那副嘴脸怎么看怎么蹊跷。
“堇色现在脸色愈发的不错了啊。”狐狸那厢突然开口了,堇色还以为他要一直沉默下去呢。
堇色笑吟吟的回答,“还不是亏的师父赠的良药。”
这一看不打紧,却让堇色自己吓了一跳,狐狸身着了一身红衣,披了件红色的裘衣。在这白雪皑皑梅花盛开的地方显得是那么的扎眼,那么的——好看。
也不知道芫荽那小丫头是怎么想的,竟然也给她着了身红衣红裘,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在暗示什么呢。她说怎么青龙朝她笑得那么有深意,竟然连嘴都不回了,敢情实在偷偷笑她啊。
堇色在心里哀号了一声,她这神女是越做越没脸了……先是暗恋玄武个百千年,可是人家却一点回应都没有,再是看上自己师父,真真是越来越没脸了……
倒是大家似乎十分的不在意,玄武脸上表情未动半分,“神女是不是十分的不习惯此处的寒冷?”
堇色一听心上人在关心自己,立即脸上娇羞深了三分,“还好,只是堇色自幼身子较虚,实在受不得严寒的天气。”
狐狸抬手采了一枝梅花,引得那雪扑哧哧的往下掉,“玄武,你可有那钥娘的下落。”
堇色睁大了眼,他们在此是在议事?在这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的地方?这男人的心思真难猜啊……
玄武脸上温和笑容依旧,堇色开始怀疑,那是不是面具做的。
只见他朝天空打了个响指,一个玄色身影立即落下。
哇塞,这难道就是影卫?
青龙尴尬的挪到堇色身边,“堇色,收起嘴巴,这是玄武的七星宿之一水俞。”
堇色立即端庄的合起嘴,优雅的一笑。原来是星宿啊,久仰久仰。
“水俞当年和钥娘交好,是很好朋友,帝俊有何话直接问他吧。”玄武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说完。
堇色偷偷的摸了摸鼻子,难怪天帝从不派玄武执行任务,就他这不紧不慢的性子,得多久才能完成任务啊?
狐狸妖娆的眉目中竟然透着丝丝威严,她真怀疑她是不是看花眼了。
“水俞,你是否知道钥娘和南海龙王的事?”
帝俊发话,焉能不听?那水俞还果真一五一十就说了。
“钥娘是我在经过洞庭湖因机缘巧合所交下的朋友,当年她和南海龙王私下定情我也有所耳闻,只是当时我忙着执行任务并未关心,等到我知道时,钥娘已经烟消云散了。”水俞眉目十分年轻,但脸上的表情十分老成,言语之间透露这丝丝沉痛。
青龙啪的合上了他的扇子,“那你可知钥娘腹中孩子如何了?”
水俞蹙着眉头,“这事我也不知,只是听和她熟识的雎鸠说,孩子也没了。”他的语气透着水一样的悲凉,估计回忆了伤心的往事让他很沉痛吧。
雎鸠?这不是朱雀的族类吗?堇色不禁开始唉声叹气,看来还得奔波啊。从九重天到南海,再从南海到玄武这,估计下一站就是凤栖山了。
问完话的水俞自动自发的消失了,堇色有点疑惑,同是乌龟,为什么玄武总是不紧不慢,他的手下却来如风走如风呢?
青龙笑嘻嘻想拍了拍她的脑袋,“堇色,那是因为玄武是只大乌龟啊,大乌龟当然爬的慢啊。”
堇色一听,极恼,这人猜中了她的心思也就算了,干嘛还要说出来?玄武会不会以为她瞧不起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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