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祠堂祭祖（求推荐票）
北辰坡的日出是这里最美的风景，特别是朝阳东出时的那染嫣红。
待到太阳爬上梢头，阳光初露锋芒，照在卓家祖宅的那片瓦房顶，折射出瓦间雕花，透过窗，映上那微微泛黄的屋内墙面。
今天，姜楠的心情看起来分外喜悦，可能是因为前些日子和王觉关于卓成的那次约谈。让她看到了一线曙光，即使之后王觉一直敷衍说日后再谈，可至少有了方向。
一大早，姜楠已对镜梳妆。只见她一身青衫，凸显出婀娜的身段，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
卓玛揉了揉眼睛，看到姜楠早已安坐床边温柔地凝视着自己，“妈妈！”，她懒洋洋的问道，“你好早。”
“不早了。今天要去祭奠爷爷奶奶，你忘了吗？”，姜楠抚摸着卓玛的头发说道。
“哎呀，我要快点起来。”卓玛说罢，赶忙坐起了身。
不多时，二人已准备就绪，她们拎着瓜果糕点，端着香烛饭食朝着卓家祠走去。
卓家祠是卓家世代已故亲人摆放灵牌的地方，它位于地段最好的北辰坡山后，冬暖夏凉，风景宜人，鸟语花香。
自从爷爷奶奶过世后，母女二人每逢初一十五、节假忌日都会前来拜祭。一是为了悼念祖宗，寄托思念；二是为了祈福求愿，保佑卓成平安无事。
如今，卓成的下落已然可期，姜楠更是第一时间赶来还愿。在她心里，她们重聚的日子近在眼前。
步行三刻，一座白墙黑瓦的建筑出现在了她们面前。一个老妪在门口扫地。
“又来了？”老妪抬头看见二人招呼到，“才来过没几周呢。”
姜楠对着老妪微笑道，“阿婆好。”她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红包递给了老妪。老妪推托了几下也便收下，“每次都这么客气。”
“阿婆，我先进去了。”姜楠牵着卓玛的手朝着祠堂内走去，卓玛跟在后头侧身对着老妪点了点头。
踏入祠堂，姜楠注视着面前的灵牌显得格外肃穆，她慢慢走到蒲团前跪了下来。
“爸～妈～，作为一个自小失去双亲的孤儿，能嫁入卓家，楠倍感幸运，不单是因为卓家本身，更是因为您二老不曾因我的身世而嫌弃，而是视我如己出，待我如女儿。我和卓成能相识相知，相敬如宾、相濡以沫您二老功不可没。卓玛自小聪明健康，懂事体贴也都有您二老的教育。我能遇到你们，我这辈子无憾了。后来您二老仙逝，卓成仍下落不明，剩下我和卓玛孤儿寡母只能自轻自怜，令人唏嘘。如今，多亏您二老在天有灵，让我能获悉卓成下落，有机会让我们与卓成重新相聚。我感激涕零！无论将来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义无反顾。只求您二老能保佑让我与夫相聚，让卓玛与父团圆。”姜楠双手合十，虔诚低语。
卓玛弯着脑袋，学着妈妈，妈妈跪她也跪，妈妈磕头她也磕。
“卓玛，快和爷爷奶奶说几句话。”姜楠不忘提醒卓玛。
“卓玛来看爷爷奶奶了。希望爷爷奶奶能保佑爸爸，保佑全家。谢谢爷爷奶奶。”卓玛一边说着一边磕着头。
烛台上，烟雾萦绕。卓家祖宗的灵牌层叠在上，显得格外庄严。姜楠将准备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供台上。起身牵着卓玛的手绕着祠堂里走了一圈，口中一遍一遍祈愿着。
正当他们迈过门槛准备离开之时，姜楠的电话突然响起——
“喂？”姜楠问道。
“我是王觉”，对方答复到。
姜楠急忙将手机贴近，问道：“王先生是有什么关于卓成的线索要和我说吗？”
“是的，给你说件重要的事。据我所知，卓成现在人极可能在云南。”电话那头，王觉回道，“虽然我现在有非常准确的消息来源。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以及获取一手资料，我需要亲自去一次。不过……”王觉欲言又止。
“王先生，是钱的问题吗？”姜楠着急地问道。
“加上来回交通费，住宿费，餐饮费，以及给别人的线索劳务费，大概需要十万。”王觉回答道。
“十万那么多？！可是我不是已经把房子抵押给你了吗？不包括在里面的吗？”姜楠惊讶地问道。
“包括是包括，但是房子不是答应让你住3个月吗？也不能套现，难道要我自己垫付？实在不行，我也不想做了，合同咱取消算了，麻烦的很！”王觉不耐烦的回答。
“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身上真的没那么多钱了。”姜楠说道，“我想是不是能等到找到卓成后……”
“什么？找到卓成？我们之前可没约定一定能找到卓成后才讨论钱的问题！”王觉狠狠的说道。
“我知道，王先生，请务必帮我留意这个线索，帮我找卓成。”
“可是我现在手头没有那么多现金，你要知道现在干什么都要花钱，况且这钱里很大一部分也是给别人的。除非……”
“除非什么？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的，只要不违反法律都行！”
“除非你现在就搬走，我把房子卖了自然就有足够的流转资金了。”
“那我们住哪里？”
“这是你考虑的事，不是我考虑的事！何况你们迟早是要搬走的，只是早晚的问题。当然，你可以选择3个月后搬走也行，不过错过这次找到卓成的机会，那么下次未必就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你好好考虑清楚再答复我吧！”
“啪，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姜楠愣愣地站在原地，她不知如何是好。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她感觉自己仿佛一直被人牵着鼻子在走，可是她又有什么其他选择呢？
“妈。”祠堂是如此安静，以至于站在一边的卓玛把刚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看出了姜楠的左右为难，虽然她一直不信任王觉，但是她不想让妈妈失去这唯一的希望，“我们搬出去吧。”
“可是我们住哪里呢？”姜楠心疼的看着卓玛，“妈不想你跟着我受苦。”
“妈，我支持你找爸爸，这是唯一能找到爸爸的办法了。只能赌一次，我不怕苦！”卓玛用力牵着姜楠得手，表情里写满了坚毅，“无论如何，我们三个人都要在一起，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们也不要放弃，是不是？妈！”
姜楠轻轻将卓玛的双手放到胸前。只见她眼含热泪在卓玛的手背上亲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宝贝女儿，毅然决然的拨通了王觉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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