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实力强就能反攻
里面是通往底下的黑黢黢的楼梯。他熟练地提起一旁的灯盏,向里面走去。
皇帝一路沉默,回到了寝宫。
郝昇见他神色不好,关上了寝宫门后,特地守在了门口。
皇帝走到床榻边,打开了柜门,
楼梯的尽头的木门被皇帝缓缓打开,周围的灯盏也被一盏一盏点亮,这才看得清,前方中间跪着一个人。
他低垂着头,手臂被漆黑的铁链高高吊起,似乎是在这黑暗中待久了,周围突如其来的烛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轻轻摇晃的身体使墙上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你倒是睡得香。”皇帝放下了手中的灯盏,勾起了那人的下巴,“阿濯,看来我们的孩子还是更加偏心你一点。”
被叫阿濯的人被迫抬起头,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目光中带着点狂放不羁,只是因为常年被关在这里,有些不可避免的神情颓丧,头发也乱糟糟的。可饶是如此,也难掩他出色的姿容。
阿濯笑笑:“雨初怎么说都是在我南蛮的国土长大的,自然是视南蛮为故乡。再说当初,他千里迢迢来找你的时候,遭到了你的冷眼,他不恨你才怪了!”
皇帝冷了神色:“你就非要用这样的语气和说话。”
“那不然呢?小筠。你把我关在这儿快二十年了,我没疯就已经很好了!”
小筠正是皇帝的小名,从前还没当上皇帝的时候,阿濯就爱这么叫他。
皇帝上前捧着阿濯的脸颊:“阿濯,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你当初接近我,到底是不是为着别的目的?你说,不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阿濯叹了口气:“你不是问过我好几次了么,喜欢过,当初接近你,确实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
“喜欢……过?骗取我的信任,也叫喜欢过?你知不知道,当初我有多信任你!你从前说的那些,什么一见钟情,我竟都信以为真了……”
阿濯:“哈哈哈哈,当时的你确实单纯,不管我说什么都信,哈哈哈哈……”
“啪”的一声,皇帝毫不留情甩了他一个耳光。
阿濯的嘴里顿时一股咸涩,高高吊起的双臂剧烈晃动,连带着墙上的铁链,发出一阵猛烈的声响。
阿濯咽下了嘴里的血沫,依旧笑笑:“哈,你下手真是,越来越不留情了啊……”
“谁让你又嘴贱。”皇帝神情严肃,“我查过了,雨初召集的,是你当年留下的最后一批军队,我还是低估了你啊,被我关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方,还能把消息带出去!”
阿濯那张漂亮的脸笑得恣意:“哈哈哈哈,那是自然!小筠,你的有些破绽,我还是知道的!”
“你……”皇帝觉得简直无法和他交谈,忍无可忍,“你就没想过,和我好好在一起,为何一定要争个鱼死网破!一定要我们两个之间死一个才行吗?”
“那没办法,我们南蛮人不像你们辰国人这般讲道理,我们就是崇尚武力的,就是蛮不讲理的!何况,反正我就是和你在一起,也是会让你疑心的,有什么意思呢。倒不如,就像这样翻脸来的痛快。”
“我……”皇帝知道他是在怪自己生性多疑,“是,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当初也是我疑心太重。阿濯,我们到底还是回不到从前了。”
“是啊小筠,回不到从前了。毕竟有那么亲人的尸体在我俩间隔着呢。”
望着皇帝起身,阿濯补充道:“现在就看雨初了,看他能不能成功,拿下你的这个位置。”
“做梦!”皇帝转过身,“你以为这就完了,我不再和你追究了?”
阿濯疑惑:“什么意思?”
“凭什么,明明是你先利用我的感情,可痛苦的却是我?”皇帝看着阿濯微微敞开的领口,“我说服不了自己放下你。”
阿濯:“你要说什么?”
“不是说什么,是我现在想做些什么了。从前一直都是你对我动手,现在也该换一换了吧?你既然当初利用我了,就得付出代价是不是?”
阿濯还没反应过来,皇帝便解开了他的上衣,顺着腰腹一路往下扯。
阿濯被铁链锁得死死的,无法挣扎,皇帝将他整个人抱住了,在他耳旁轻声道:“虽然回不到从前,但这个样子,也能让我回想起从前那段日子……”
说着,张嘴咬上了阿濯的脖颈。
……
第二日,林江眠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吵醒。
“谁啊?”临江面睡眼朦胧去开了门,只见郝公公在门口着急地跺着脚。
“公子,您还有心思睡啊,出大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海州、海州失守了!海州不知何时出现了大批外族军队,还有要谋反的,一起攻占了海州!海州离京城这么近,您看这还不着急嘛!”
林江眠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您也不必这么着急,现在这情况,京城的这点军队肯定是应付不了的,最多也只能自保,守个一两月。还是得看轻寒能不能及时赶回来,若是能及时回来,我们就是不干什么也能脱险;若是赶不回来,我们哪怕急得团团转,也没用。对了,您为什么一大早要和我说?陛下呢?”
“奴才担心的正是这个,陛下卧房的门一直紧闭着,到现在都还没开,里面也无甚动静,奴才已经对外说陛下身子不适,取消了今日的早朝,可没想到,竟有消息来报,海州失守了!奴才找不着人讲,便只能和公子您说了。还有!现在不早了,都已过了午后了!”
“陛下他?我去看看!”林江眠朝皇帝的寝宫走去,到了后用力推了推门,门是从里面锁住的,外面打不开。
郝公公着急:“陛下他不会有事吧?”
林江眠:“会不会昨晚为着我们的事,弄得太晚,今早太累了还没起来?”
“不可能!”郝公公斩钉截铁道:“我从小跟在陛下身边,从来没见过陛下出这种情况!哪怕是身子不适了,也会起来让奴才先去通告各位大臣取消早朝,再下榻休息。”
林江眠想了想:“会不会是慕雨初?”正要转身,身后的门却在此时开了。
皇帝今日的衣衫并不齐整,不过此处除了郝公公,一般不会有其他外人,因此放在平时也不大有关系,可皇帝没想到林江眠会出现在这里。
皇帝明显愣了愣:“江眠?”
“啊哈哈。”林江眠挠挠头,“好公公见您这么迟还未出来,担心您,特意找了我想办法。陛下,海州失手了。”
“看来他们动作还挺快,不过朕早已通知轻寒,轻寒在几日前,便已离开嶂州,大约三日后,便能到京城了。”
三日,叛军从海州进攻并拿下京城,还是有很大难度的。
皇帝在一旁的榻上坐下,也对林江眠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一瞬,林江眠清清楚楚瞧见了皇帝脖颈的吻痕。
是和谁激烈了一场后留下的痕迹。而且,据林江眠前几次被楚轻寒解蛊的经历来看,这一场,可比他和楚轻寒之间的要来的猛。
林江眠下意识瞧了瞧四周。
皇帝一眼便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你在看什么?这周围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没,没有。”
“朕想也应该没有。”皇帝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这是轻寒给你的信,朕的信鸽刚刚送到的。”
林江眠欢欢喜喜接过:“真的吗?给我的?”拆开了后,林江眠还不忘将信捂住,多问了句:“陛下您没有提前偷看吧?”
皇帝被林江眠的想法弄得哭笑不得:“放心看吧,朕没看过。”
信上写了不少字,因此林江眠看了好一会儿,在这期间,他一会偷笑,一会又瞪大了眼睛,一会又一副害羞的样子,把原本对信件内容毫不关心的皇帝弄得一脸好奇。
林江眠看完了,将信件折好,小心翼翼放进了自己的袖口。
皇帝笑问道:“轻寒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开心,这还是朕将你接进宫来后,第一次见你这么快乐。”
林江眠偏过头笑着:“哈哈哈哈,闺房情趣,闺房情趣。”
看着林江眠这个样子,皇帝不免想到了自己从前的时光,也是好奇,他开口问了问林江眠,和楚轻寒平日可有什么有趣的事。
“那自然是有的。”林江眠道,“不过有些事情、有些要求可不能随便满足他!”
皇帝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观点:“这话怎么说?”
“嗐,陛下您不知道,您要是总是轻易满足对方的要求,那他就有可能不识好歹!要让他知道,让自己答应他的要求不是这么容易的,这样他才会珍惜的!”
皇帝觉得还挺有道理,点了点头。
骤然间,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轻松的氛围,元苍的声音在外响起。
皇帝挥手,示意郝昇将他带进来。
“半月前,臣发觉了海州的商贸问题,本以为不是大事,便让元佑去海州调查一番,也算是磨练磨练他。可没想到,今日卯时初,外族和叛军占领了海州,元佑竟不知所踪!”
皇帝和林江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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