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术：军体拳
巫主祭等人。
确实被震撼到了。
刚才这歌。
绝对不是巫小盘能编造出来的。
虽然，巫小盘唱的，一句没听懂。
但这恰恰说明……这首歌，不是来自人间。
还有这节奏……也绝非凡间音律。
听得自己等人。
都想围着篝火跳舞。
“大长老。”
有一族人，提醒了巫主祭一句。
并向后使了一个眼神。
巫主祭才反应过来。对啊！自己等人来神庙做什么？
遂大声道：“快！快把人抬进来。”
后面的人，抬上来一木板。
木板上，躺着一受伤男子。
腰部，一道深深的伤口。
被草木灰盖住。
不断有血水渗出。
而且，红肿得很厉害。
这是，被妖狼所伤。
狼爪，有毒！
伤者，被放置在神庙左侧。
巫族的图腾柱下。
巫主祭，一边围着伤者，开始跳奇怪的舞蹈。
一边摇着法器，吟唱施法。
而巫小盘这边，暂时没人顾得上。
“能量在减弱，要断线了。”
天神，又在说些，听不懂的话。
可巫小盘却知道，随着满月结束，天神要离开了。
忙道：“天神，请您出手，救救我族人。”
“太阳嘞！消炎药朕倒是有，可给不了你哈。”
天神的声音在逐渐减弱。
“你先去找蒲公英的叶子，给他外用内服，一天三次。”
“就是花朵一吹，绒毛乱飞的植物。”
“下……次，教你……。”
巫小盘耳朵贴着面具。
再也听不到天神的声音。
再看伤者。
伤口，被一层白色毫光包裹。
已没有血水渗出。
但，红肿未消。
人，晕厥未醒。
巫小盘拔腿冲出神庙。
天神说的植物。
自己和小伙伴经常玩。
大家都习惯叫那草为——婆婆头。
能消肿怯毒？
当然能！
天神说能。
就一定能。
再说巫主祭，疲惫地放下双手。
自己该做的。
都已做了。
剩下的。
就看此人的命。
若，先祖一定要召唤此人。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为部族生存。
与妖兽搏斗。
数百年间，死去的族人，太多太多。
当初，巫族入蜀。
尚有万余。
而如今。
族内成人，也就二三千。
忽然。
感觉到自己的腰间，被人戳了戳。
低头看去。
却是，小盘这孩子。
捧着一把草叶。
仰着小脸，很肯定地说：
“天神说，这个药草有帮助。”
巫主祭眼睛一亮。
赶紧接过。
按照巫小盘口述，熬汤内服。
再清除草木灰，用捣碎的叶汁，敷在伤口上。
“一天换三次。”巫小盘提醒道。
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
让天神名誉受损。
巫主祭欣慰地看了看巫小盘。
若，此药有效。
是不是意味着。
本族，真的诞生了——神使？
……
“呀！”
巫小盘扭身。
一个漂亮的侧踢。
将一木人，踢出十多丈远。
复扛起一沙袋。
反复摔打。
再走到一藤人前。
抓住粗大的藤条胳膊。
心中默念，抓腕折肘！
扭……折……掰！
赤裸上身，大汗淋漓的巫小盘。
苦练不休……
今日，距上次神庙事件。
已过去一个半月。
这期间，又联系了次天神。
有巫主祭陪同，这次联系。
让巫小盘，所获颇丰。
同时，也让巫主祭。
见识到了……神之伟大！
巫主祭向神祈求：“族里稻田，每年收成递减，请神赐福。”
神答：“你们重茬了，改轮播。一年湿，一年干，病虫害自然没了。”
一句话，镇得巫主祭。
目瞪口呆！
巫主祭又祈求：“与妖兽斗，族人受伤者众，以至于人口锐减，请神赐福。”
神答：
“你们这个时代，受伤致死。要么破伤风，要么无法止血。”
“无妨，传你们破伤风针，金疮药。”
平日里，成熟稳重的巫主祭。
一时间，涕泪交加。
巫族复兴有望啊！
当即，对着青铜面具，大礼参拜。
同时，高声赞美。
天神在上。
您，手握乾坤。
您，全知全能。
您，大慈大悲……云云。
此次通神，巫主祭不敢有半点放肆。
巫小盘却不管这么多。
咱这神，是真神。
不喜欢阿谀奉承。
就喜欢有话直说，单刀直入。
若是讲话弯弯绕绕，云里雾里地。
天神反而会觉得，你是在侮辱祂的智商。
今日，既然巫老头在。
那自己还客气什么？
所以，巫小盘连珠炮似的，请教了一长串武学问题。
问题很多，巫主祭直拉巫小盘的袖子。
意思是，见好就收，莫要过分。
切！
由大人带着去逛超市。
不需要担心付钱的问题。
小孩子自然是。
看上什么，拿什么。
处于类似心理的巫小盘。
又套了一门辅助法术。
唱歌基本功——吊嗓五法。
剩下的时间。
则是，巫老头支付代价。
拜神，自然是需要上贡滴！
报酬是。
教天神认字……
按照天神传授。
画了一个，19x19的方格。
神每报一个位置，就在相应位置放一个石子。
最后，形成一个文字。
再由巫主祭解释，文字的意思。
可惜，三个字，巫主祭只认识二个。
天神大度地说。
欠我一个字，下次记得补上……
再熟悉一遍军体拳。
巫小盘收了拳势。
拿起湿毛巾。
开始擦拭上身。
现在，自己可是有靠山的人了。
巫主祭每次见到自己，都是笑眯眯地。
族里分配的食物，那是整整上了两个档次。
工不用上，米饭管够。
水果不缺，有时还有肉。
妥妥的士族待遇。
有了这条件。
这一个半月里。
巫小盘一直躲家里苦练。
天不亮就起床。
别人睡觉时，自己练拳。
别人吃饭时，自己练拳。
别人粑粑时，自己练拳。
终于，原本瘦弱的上肢。
变得精壮起来。
套好麻布衫。
扔了石灰袋。
这东西，虽然成了巫族的流行装饰。
但是，对自己已没用了。
今日的自己。
今非昔比。
该是出山的时候了。
当日，逼得自己回转议事厅，去给那胖子进献独门暗器。
今日，就让你们这帮崽儿知道，小爷我丢的面子，早迟得捡回来。
更重要的是——
要去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
上次大比的奖励——宠兽。
……
天色黄昏。
晚霞，将人影拉得斜长。
蝉鸣，由喧嚣逐渐变得安静。
倦鸟，停满树枝，好奇地看着树下的人。
巫小盘站在路中间。
周围，十余个同龄人。
或倚墙角。
或蹲路边。
或肩并肩，截断了退路。
前方，大喇喇地站着三人。
三个，十二三岁，年长于巫小盘的男孩。
气氛，变得凝重。
“你不该来。”挡路的矮子道。
“我已经来了。”巫小盘傲然道。
“你很自信？”挡路的高个子道。
“我一贯自信。”巫小盘人设不变地道。
“就知道你会来。”挡路的胖子道。
“我必须要来。”巫小盘双手叉腰，昂首道。
呵！
挺拽啊！
没带点怕的。
高矮胖三人，捏着拳头。
徐徐向巫小盘压近。
手，同时伸进了石灰口袋。
这小子。
当日搞得大家，三日不能视物。
必须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侧身弓步，巫小盘摆好了起手式。
面前这三人。
以居中高个，二麻子为首。
必须要，一击放翻此人。
否则，被一拥而上，乱拳之下……
呀！
一声怒吼。
巫小盘先发制人。
军体拳——交错侧踹。
二麻子来不及抽出石灰袋里的手。
就被踢中小腹。
哧！
内脏的挤压，压缩着肺部。
二麻子喷出一口唾沫，成虾米状倒退三四步。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啥子喃？
矮子和胖子，一下傻了眼。
睁大了眼睛，看着二麻子坐地上干呕。
有破绽，好机会！
巫小盘不由自主地，用出军体拳连招。
弹裆顶肘，反弹侧击。
一脚踢在胖子的裆间。
再顺势肘击。
喔！
一声怪叫。
胖子双手捂裆，成葫芦状。
咕噜噜……滚到一边去了。
矮子反应过来时，见一砂锅大的拳头，已到眼前。
连忙双肘护脸。
哪知。
反弹侧击的第一拳，本就为虚。
矮子挡住了巫小盘轻飘飘地拳头。
顾不得多想。
正欲冲上前，拦腰抱住对手。
只要缠住这小子，凭己方人数，大家一拥而上。
巫小盘哪怕有三头六臂。
最后，也得乖乖地跪下，磕头认输。
哪知，巫小盘虚招过后，顺势就是肘击。
正中矮子下巴。
啊！
随着矮子的仰天大叫。
一颗断牙，崩上了天。
我的个天！
其余小孩见状，大吃一惊。
这还是人吗？
这小子，一定吃了花头伞蘑菇。
已经不是人了。
快闪！
这种蘑菇，一经吃下，一时超凡。
可事后，有他娃好受的。
众孩童，大呼小叫着，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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