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啊！请赐下神火吧
神兵？
巫小盘的脑海中。
不由自主地幻想出一画面。
天神大怒！
将面具敲得砰砰作响道：
“借神兵？我这有禹帝用过的轩辕剑一把，要不？”
打个冷颤。
算了吧！
别有事没事，惹天神不高兴。
至于，请神降？
相信天神还是愿意的。
毕竟，他老人家，对这个世界很感兴趣。
经常问自己，吃的啥，穿的啥，多久洗一次澡啥的。
只不过，神哪能如此容易下来？
抠脑壳皮呀！
等等。
自己不能急于上火。
得稳住，先把事情缘由弄清楚。
巫小盘夹了几大筷子腊肉，到幺妹碗里。
又从幺妹手中，拿过啃干净的棒子骨，扔到一旁。
帮幺妹把手擦干净。
再把碗往丫头手里一塞。
幺妹拿起筷子，端起碗。
啊呜，啊呜……
刚才胖婶最后一句话。
说什么把幺妹许配给河妖？
那不就是活祭么！
谁人，胆大如斯？
敢把我老妮儿拿去活祭？
问清楚先……
“谁人逼迫你们，要将幺妹许配给河妖？”巫小盘问道。
胖婶抹着眼泪。
踢了巫福一脚。
“唉……！”
挨踢的巫福，长叹口气，终于说话了。
“今日白天，部族长老找到我。说是巫族遇到了天大危机……”
“如此这般……”
“因此，有适龄孩子的家庭，必须得抓阄。结果，幺妹的运气……唉！”
巫福边说，边抚摸着自己女儿的头顶。
幺妹摇了下小脑瓜，表示抗议。
讨厌！莫打扰人家吃嘎嘎。
“既然如此，何不绕道上游？”巫小盘问道。
“时间上来不及。”
“若是不按时纳贡，会怎样？”
“我巫族，将会被驱逐出这片土地。”
确实很麻烦。
巫族依附的主族为僕。
僕族又是蜀王鱼凫之嫡亲。
二者谁想灭巫族，都是动动小指头的事。
巫小盘又问道：
“不能诱杀河妖？”
巫福连忙双手乱摇道：
“打不赢，打不赢，莫要乱想。”。
见巫小盘保持沉默，眼珠子乱转。
担心冒失的巫小盘做傻事。
巫福加以解释道：
“那河妖，已成妖怪。所谓妖怪，就是千头妖兽中，有那么一只运气好的，修炼出了妖丹。”
“妖兽一旦成妖怪，战斗力飙升。除非动用数百战士，一般人根本无法抗衡。”
“况且，那河妖在水里，要对付他，比对付普通山妖还要难上一筹！”
巫小盘不置可否。
我是谁？
神使也！
靠山吃山。
靠水吃水。
有天神做靠山。
河妖？一样拿来烤了。
唯一的麻烦，就是自己不识字。
没有与天神作交易的绝对把握。
没事。
实在不行。
自己就带着幺妹私奔。
记得天神说过，他有一套野外生存术。
交换条件是，答应他去一个名叫二里头的地方——挖坑！
这不正好么！带着幺妹去二里头安家。
生一群小小盘，小盘盘……
对，走之前，再把神庙给洗劫了。
正在盘算的巫小盘。
见幺妹握着筷子，杵着碗底。
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微微一笑。
夹起几大筷嘎嘎，将幺妹的碗垒高高。
蜀地风俗，女子与男子同餐。
女子不得在公盘中取食。
得由亲近之人代夹。
显然，幺妹觉得自己比她爹的关系更近些。
巫福见巫小盘，全没在意。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张张嘴，欲言又止。
犹豫半晌，方才下定决心，开口道：
“小盘，你也长大了，是时候告诉你一件事。”
“你也知道，你爹是死于妖兽。其实，那一役，我也在场。”
“当年，真正杀害你爹的，是一头山妖。山妖，河妖，皆属妖怪。”
“它们的皮肤，坚如磐石。戟矛难伤，箭矢折断……”
……
巫邑，锻造坊。
七八名长老，稽礼于图腾柱前。
巫主祭，围绕着图腾柱，边唱边舞。
唱的，是颂祖伟业歌……
舞的，是六步祭祖舞……
手中法磬，有节奏地敲打着……
前方，一群赤膊大汉，挥汗如雨。
正卖力地挤压着一张牛皮囊。
呼……！
牛皮囊中的压缩空气，吹入火炉。
火炉中的木炭，燃烧得更加旺盛！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久之，一人走到巫主祭身旁说道：
“大长老，总共已烧了八个时辰，未见动静。”
巫主祭，颓然地放下手中的法磬，喃喃道：
“难道，真不可熔化吗？”
有名长老，颤颤巍巍地走到巫主祭身边。
宽慰道：“星星石，本就是神界支撑桥梁之物。”
“其坚不可摧，水火不侵，乃是理所当然。”
“非先祖不帮忙，也非大长老不虔诚，请别自责。”
巫主祭听到此话。
抬头看着这名长老。
眼中恢复了一些生气。
带着希冀说道：
“神界之石，自然须要神界之人来破。”
“不知巫小盘他，能否请动天神……”
忽然。
头上传出一阵咂嘴声——啧，啧！
被打断话的巫主祭。
连同众人，忙抬头看去。
一个黑白相间的圆球，在房梁上一闪而过。
……瓦塔？
……
出得巫福家大门的巫小盘。
打了个哈欠。
抬头看了下月亮。
月上树梢，已至午夜。
得赶紧回家睡觉去。
今日一打四。
真的乏了。
打架。
别看被揍的，哀嚎痛哭。
其实揍人的，也蛮辛苦。
唉，何苦来哉！
至于。
知晓了老爹的死亡因果。
巫小盘虽不觉太伤心，但也心头不好受。
甘大盘死的时候，自己还未断奶。
虽无劬劳之恩，可俗话说得好。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以后有能力时，还是帮老爹把仇报了吧！
“啾！”
随着叫声，一个黑白圆球滚到脚边。
“瓦塔，这么晚了，你还跑出去玩？”巫小盘说着，就准备抱起瓦塔回家。
“啾……呼呼……啧啧！”
瓦塔在原地，人立而起。
指着一个方向，一个劲地指点。
又伏地，做吹气状。
复用双爪，比划出一物体。
巫小盘无奈，只得蹲在地上，开始猜哑谜。
“你是说，锻造坊有人鬼鬼祟祟地烤地瓜？”
“不是？”
“他们在……吹牛皮？”
“……”
“懂了，你是想说，巫老头提到了我？”
“需要我去……”
一个时辰后。
巫小盘背着瓦塔。
边走，边自言自语。
“亏得有瓦塔报信。想要我帮忙求天神？没好处可不行……”
“明日，得去找老头子。”
“或许，既可以要到好处，还可以救幺妹。”
……
时光悠悠。
数日过去。
终于又到月圆时。
神庙里，巫小盘手捧面具。
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紧张的巫主祭。
大声开口，说出了请求。
“神啊！请赐下神火，熔化星星石。”
态度，无比虔诚……
啊呸！
天神怒。
大骂道：
“没有，滚！”
巫小盘哭求。
许诺。
巫主祭，遍查古籍。
又认识了几个新字。
不理巫主祭双手乱摇。
又大声道：
“有了神兵，我才能走出蜀国。去到曾经的大夏遗址，凭吊先人。”
巫老一听，停止了摇手。
做人不忘本，巫族后继有人啊！
自己，理应多担待些。
待会儿的字，若是不识。
豁了老脸不要就是……
巫小盘这句话，对天神也管用。
天神，明显有些迟疑。
喃喃道：“也是哈，出门没一二件防身家伙，那是给妖兽送菜。”
“若是在二里头，找到一些夏朝文字，并且翻译出来……”
“别说转正的问题，怕是进体制都有望，嘿嘿！”
遂，以认真的口吻对巫小盘道：
“若是为了防身，我……朕可以教你制作青铜弩。”
“只不过，铁器就免了。”
“话说，你们熔化陨铁干嘛？要是你们蜀国学会制铁，哪天去把秦国灭了，那乐子可大了。”
秦国是什么国？
在哪里？
一老一小。
相互看了一眼。
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一脸茫然。
无奈，巫小盘只得如实道：
“我们不知道什么秦国。我族铸造神兵，只为斩杀河妖。”
天神问：“河妖是什么东西？”
巫小盘答：“就是河中，有妖丹的妖兽。”
“哧……”
天神那边，好像出了什么状况。
十几息后。
天神才开口问道：
“你们的世界……咳！我是说，妖魔鬼怪又出来为祸凡间了么？”
“现在的妖怪，修炼出的妖丹是什么样？有什么用？”
巫小盘答：“不知道，我们从未杀过，因为打不赢。”
天神道：“这样啊！你们有多少星星石。”
巫小盘答：“就一颗。”
“多重？”
“5斤。”
“那还差不多。”
“那你听好了，我教你锻一把——闭月羞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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