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换心的少年13
带着小郑，徐明来到了市一级图书馆。
进了图书馆，徐明就直接去了报刊区，和小郑一起翻看零三年的各个报纸。
两人还穿着警服，坐在角落里便开始翻看，期间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倒是没有人打扰。
两人一看就是一天，图书馆灯亮起来的时候，小郑突然出声：“徐队！”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图书馆中就有点显眼了。
徐明没有怪他，站起身，向周围看过来的人们道歉：“抱歉，打扰你们了。”
“对不起。”小郑年轻的脸上满是红晕，呐呐的道歉。
“没关系，警官也是事出有因。希望警官早日破案。”旁边离得近的一青年男子微笑着表示理解，他大概猜到是在查案。
“谢谢。”徐明道了谢，便接过了小郑递上来的报纸。
这张报纸只有单独一份，也不知晓是不是当年报道的少。
这是一张娱乐报纸，橙光娱乐。通篇在说颜氏影业二公子辱人清白，逼死京华大学女博士。
其中还提到了女博士的妹妹以及周宸和另一个之前警局里没有出现过的名字，王天宇。
徐明拿手机想查了查当年的新闻，发现网络上完全没有，就连这个报社也在发出报纸不久之后破产了。
他又查了查王天宇，手机页面上显示的结果告诉他，王天宇已死亡。
徐明眼眸沉了下去，拿上报纸起身，收拾好其他报纸，走到服务台想跟图书馆管理员借这份报纸。
最后徐明二人拿着复印件离开了。
“可惜，没能借到原件。”出了图书馆，小郑一脸惋惜道。
“那份报纸是图书馆唯一一份的了，我们又是查案，他们自然会担心，不借也正常，复印版也不错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
徐明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回去，召集人手。”
小郑两眼一亮，立正敬礼，响亮道：“是！”
回去以后，徐明令人查了这个橙光娱乐报社的人员之后的去向，然后一个个分头拜访过去，拿着那张报纸的复印件。
案件既然有了突破，刘叔这边也就找到了这件案子。
这是一件零三年的案子，警局判定为自杀案件，死者为一名女性，越锦凡。
小郑跟着人去找报社人员了，徐明则在办公室里听刘叔将当年的案子。
“那就是个畜生！”刘叔想起当年看到的遗书，忍不住骂出了声。
“刘叔知道多少？”徐明没有在意，它更关心案子。
“我知道的不多，越锦凡自杀的时候留下了遗书。我们所能知道的也只有遗书上的东西，这件事被压了下来，遗书上也写得不多，具体如何还是要查，这次查出来，徐队就可以递交并按申请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次应该可以一次把所有案子都并立调查。”
“嗯，说说越锦凡吧。那个女孩有个妹妹，叫越锦心。那是一个暑假，她妹妹十八岁刚刚高考完，正是对外界好奇的时候，便去了酒吧打工，起初她并不知道，后来接到了妹妹的电话，但是却没有听到妹妹的声音，只有其他嘈杂的说话声，她不放心，就问了妹妹同学得到了妹妹的地址，赶了过去便一整晚没回来。我还记得，她在遗书中写，那是地狱般的一个晚上，妹妹死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刘叔叹着气。
“她有写是哪个酒吧，哪个房间吗？”既然凶手知道，那么没道理警察查不到。
“那封遗书后来被毁掉了，不过我们中有个同志偷偷拍了下来，我找找他。”刘叔突然想起这么一件事，立即拿出电话找通讯录。
半个小时后，那边发过来一张照片。
是那封遗书，上面清楚地写了时间地点。
夜色酒吧，九点307号包厢，羽皇酒店，901号房。
徐明亲自去了夜色酒吧，一起的还有刘叔。
对于监控徐明不报什么希望，毕竟是十六年前的事，十六年前酒吧有没有监控还不一定，即使有，哪里会保存这么久。
他们过来只是想看看，酒吧的营业记录，希望能有线索，不然就只有去问当年的服务员了，那无异于大海捞针，甚至针是否存在都不知道。
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所有的监控都没了，却唯独留下了那一份。
完好无损的存在酒吧电脑里。
徐明与刘叔对视了一眼。
这就好像是等着他们来看一样。
视频开始播放便是在包厢里，十三年前的包厢环境自然不如今天，昏暗的包厢，灯是红的，酒是绿的，沙发上一共坐了十一个人，后来又进来了送酒的一个女孩，他们猜应该是越锦心，她被强行留下灌酒，为首的只有三个男生，其他人只是看着起哄。
他们看到女孩悄悄把手伸进口袋里一会又拿了出来，又过了一会，闯进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女人，那群人起初是生气的，但是看到人以后就又笑了起来。
她想要带越锦心走，但是失败了，门在她闯进来的时候就被那群人堵了起来。
他们交谈了什么，便看到有人又拿了一瓶没有开的白兰地，和警局里那瓶一样。
越锦凡喝了一杯，倒了下去，闭上眼前，脸上满是惊讶以及一瞬间升腾而起的恐惧。
姐妹两个被带走了，正是那三个灌酒的男生。
妹妹挣扎的厉害，被打的哭了起来，但还是没有逃过被带走的命运。
视频结束。
看到这里，徐明脸色阴沉的厉害。
刘叔叹了口气：“那时候，没人报警，事情也就只能随着时间被掩埋，连证据都找不到。”
“你们认识这十一个人吗？”徐明看向一旁站着的酒吧经理问。
“认识的，我在这里二十年了，记性很好。”说很好算是谦虚了，做这一行，谁来过一次他都能够记住，何况是这些京城小有名气的二代们。
“你来认人。”徐明说着，把监控重新播放，在能看到所有人的时候暂停。
“好的。”经理走过来，指着之前灌姐妹两就得三个男生其中弄一个说：“这个是颜氏影业的二公子颜博，他常来我们酒吧。”
“这是颜瑞，颜家三公子，颜博的弟弟，第一次来。”
“这个是周家的继承人周宸，他和颜二公子关系好，经常一起过来。”
“这个是王书记的孙子王天宇，那天我记得是第一次来，之前没有见过，与颜二公子的关系不算好，后来去了江省。”
“这个是李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李朝阳，不常来。”
“这个是张羿凡，张家是个小家族，第一次来。”
“这个是阳朔，阳氏电器第二股东的独子，常来，纨绔子弟，玩的有点过了。”
“这个是傅皓轩，傅氏房地产董事长小儿子，第一次过来，倒是常去长平街那边的会所。”
“这是胡之麟，胡部长儿子，我也不太了解他，只来过一次。”
“这是郭浩明，郭家旁支的，也只来了一次。”
“这是杜思恒，杜氏集团长子，偶尔会过来。”
“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聚，还不熟，不然那两个女孩还要惨一些。”经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又说了一句。
就这一句，徐明的脸色更差了。
“去羽皇酒店。”冷冷的说了这句，徐明便率先走了出去。
刘叔把所有人都记了下来，收起纸笔。对着经理点头：“多谢配合。”
去了羽皇酒店，这次并没有什么在等着他们去看，酒店并没有当年的监控以及他们的入住记录。
两人回到重案组，登录内部系统一查便发现，这十一个人全部已经死亡。
颜瑞，就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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