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陈南遇,再见。
傅廷安无法想象钟情以后的样子……一想到那些,他就觉得特别心疼,好好的一女孩子……
“你尽力吧,不要让她出事,我一定会让她好起来的,没有什么黑暗,是阳光照不进的。”
医生点头,忽然问,“小傅,你真的喜欢她?”
傅廷安没有回答他,“治好你的病,问那么多干什么。”
他知道钟情不希望别人议论她,这也是对她的尊重。
所以他选择闭口不言。
然后起身离开。
……
手术时间选在周五的晚上,钟情各方面都很稳定,情绪上也没太大的波动。
傅廷安亲自过来陪着,钟情在手术之前的半个小时,一个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最后五分钟的时候,傅廷安走过去,轻轻对她说,“准备好了吗?”
男人的嗓音温润轻柔,钟情缓缓抬起眼,对他笑了下,“嗯。”
傅廷安微微垂眸,揉了揉她的头发,瞥到手机屏幕上的男人时,他微微顿了下。
什么也没说。
钟情并没有急忙收起来,而是低头,再一次看过去。
“我最后看他一眼,等我进手术室之后,你就帮我把关于他的一切都删了吧。”
傅廷安没有看手机相册里的陈南遇,而是说道,“如果放不下,就不要强迫自己删除,给自己缓冲的时间。”
钟情摇头,“不用了,你帮我删了。”
正好这时候医生带着护士走了进来,钟情将手机放到傅廷安的手里,“别忘记了。”
然后,医生交代了几句话之后,就将她推走了。
钟情回头看了眼傅廷安,然后闭上眼睛,进了手术室。
……
这边钟情在经历着生死危机,而陈南遇那边却在举行着盛大的商务宴会。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商界名流汇聚,这是一场关于陈家跻身安城一线的宣告。
蓝白端着酒杯与陈南遇站在一起,像极了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
但是……
蓝烟看着整个宴会厅,戳了戳身边一直有些不对劲的陈南遇。
“喂,大家都希望我们结婚,不如我们结婚吧?”
陈南遇似乎是没听到她的话,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蓝烟不解的看了他半晌,又看向陆司岸,用眼神询问。
陆司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蓝白偏头一动不动的看着陈南遇,这才发现他时不时的会去看手机,要不就是对着手机发呆。
她推了下陈南遇,力道足以引起陈南遇的注意力。
“喂,你怎么了?是在等什么重要的电话?又在谈什么大合作?”
陈南遇回神,将手机递过去给身后的助理。
闻言淡淡的笑了笑,“放心,有大合作,自然不会忘记帮你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陆司岸听的云里雾里,疑惑的看向蓝白,微微挑起眉头,“他说的什么意思?你不喜欢他,你喜欢你那个‘哥哥’?”
蓝白脸有些红,“别胡说八道,我只是想帮帮他。”
蓝家的情况多复杂陆司岸不是不知道,看她这反应,大概也猜出了个大概,只是轻笑,未在多言。
这么说话的一会功夫,陈南遇又发起呆来。
蓝烟忍无可忍,“喂,陈南遇,今天借着机会澄清我们的关系,我不想有人误会。”
陈南遇似乎被惊了下,捏了捏太阳穴,“这么着急做什么,正好给他吃醋的机会。”
“我不要,我已经帮你把钟情伤的彻底,你现在是事业,婚姻各方面都是赢家,也该放过我了。”
“哦?说的好像是我逼迫你是的。”
“大家各取所需,我帮了你,你帮了蓝家,现在皆大欢喜,各回各位。”
陆司岸在一边听的都笑了,“你们真是够无聊的。”
陈南遇没在说话,缓缓起身来到台上,简单几句话将自己与蓝白的关系说的干干净净。
蓝白在台下听着就笑了,似乎是终于松了口气,对陆司岸说,“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陈南遇说完走下台子。
忽觉头有些疼,瞬间这时空的一切变成了刺目的白色。
他看不清任何人,自这毫无杂质的白中,钟情的脸渐渐显现,她伸手覆上他的脸。
眼睛里是纯粹的没有任何爱恨的清浅。
她淡淡对着他笑,“陈南遇,再见。”
然后她的身影,渐渐变浅,归于那一片白色……
再然后,那刺目的白色也像一个瓶子一样破碎开来,刺痛了他的眼睛。
“钟情……”
紧接着心口的钝痛,刺的他几乎站不稳,扶着桌子踉跄了下。
陆司岸见他很不对劲,忙走过来扶住他,“怎么了?身体真的出问题了?”
之前他去做检查的事情陆司岸不是不知道,他还嘲笑他来着,没想到今天忽然就这样了。
陈南遇闭着眼睛,缓了缓,然后睁开,看到面前一脸关切的陆司岸,不禁眯起了眼睛。
“钟情呢,你刚刚看见钟情了么?”
陆司岸蹙眉,脸色沉重,“什么钟情?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这里是宴会厅,你们已经离婚了,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南遇,你到底怎么了?”
陈南遇推开陆司岸,缓缓朝角落的沙发那里走去。
没有在问陆司岸有没有见到钟情,也没有在说话,就那样呆愣愣的坐着。
刚刚那一幕,就像是她就此破碎,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一样。
许久许久,陈南遇开口,嗓音有些哑,“我没事,我先回去了。”
他这个样子,陆司岸怎么可能会放心他,“我送你,别说不需要。”
说着就跟他一起走了出去,陈南遇心不在焉,也没有不耐烦的拒绝,被陆司岸领着出了酒店大门。
路上,车子平缓驶在路上,陆司岸从前面的镜子里看向一言不发的陈南遇。
“你别告诉我,走到这一步,你爱上了钟情。”
爱……
这一个字,像是一发子弹,猛烈穿透他的心脏,痛却又令人异常沉迷,陈南遇覆上自己心口,眼神沉暗。
摇头,“没有,我不可能爱她,也不会爱她,谁都可以,唯独她不可以。”
这话说的像是自我说服,更像是自我催眠。
旁观者一向是清晰的,在陆司岸眼里,他就是爱上了钟情,只不过他不肯承认。
陆司岸倒也不急着揭穿他,反倒是更加理性的提醒他。
“你知道就好,如果你爱上了她,于你而言,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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