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两章合一)
到前院,二乔摆了个谱。
这些人都得给将军行礼不是?人家不说免礼你就得一直躬着,否则就是不敬。
人家是云楚的小王爷,南越的骠骑将军,老皇帝的女婿,哪个身份拿出来都能让这些人跪上好一阵的。话说平时乔武从不拘这些俗礼,现在就是为了妹子和外甥心里不平,再就是你一个皇子的内弟算个什么东西,竟掺和进来还上门协助办案,谁给的胆子?
“这是……”带头的捕快左右斜了一下小眼睛,将军生好大的气,他被二乔的气势吓住了。
刘安亭就是个草包,以为有店伙计听到个声音就是掌握了人家犯罪的事实,嚣张得可以,别说听见了,就算是你亲眼所见,单凭你自己嘴上说那也不足以作为证据,除非你当场拿住人。
“你是七皇子内弟刘安亭?七皇子的家教倒是让本小王爷见识了。”二乔瞄都不瞄一下那个杆那儿一脸傲慢的刘安亭。
刘安亭见乔武抬出他的七皇子姐夫说事,才意识到七皇子内弟在太子的妹夫兼大舅哥跟前是托不了大的,何况人家除了那两身份外还是手握实权的大将军,更是云楚皇族。
刘安亭这才不情不愿的拱了一下手,“乔将军,看你也忙,我就开门见山,我家铺子遭打砸之时有伙计看到劫匪中有人与大将军一般模样,有请大将军随我等回府衙接受盘问,自证清白。”
旁边的捕快头子傻眼,这这这,起先不是说听到大将军声音吗?怎么现在又成了看到大将军了?可捕快不敢吱声啊,大人物不好得罪,小人物就更不好得罪了,小鬼难缠一向如此。
“哦,府衙是专门给你家开的?现在什么时辰了办案的官员不用下值?还是你认为好不容易把我堵上了,不过一下堂怕我连夜跑路?”二乔正说得过瘾呢,抬手打断想要解释的刘安亭,“我家媳妇在生孩子,淑妃娘娘也在里头忙着,你们就这么冲进后院去合适吗?啊?哼!”
二乔说完才惊觉自己的口才变得太好啦,果然是巧儿妹子的亲哥。
重重的哼了一声,拂了一下衣袖,就要出门。
捕快头子哪还敢请人去府衙,更不敢拦,刘安亭倒是追了上去。
“本将军入官面见皇上,要不要一起?”
二乔一句话把刘安亭问住,一出将军府大门,已经有副将亲自备好马等在外,二乔一跨上马潇洒而去,怎一个爽字了得!
回到老爹的乔府,二乔刚好与准备到他府上报喜的冬儿大丫头在门外碰面,见二少爷回了便不用去。得知大乔二乔的媳妇都生的是大胖小子,陈老爷子和乔建山陈兰又是高兴又是遗憾,两个带把的,怎么就没一个是丫头呢?几个长辈很快又自我安慰着,丫头明年再添也一样。
嗯,乔家养丫头养出傲气来了,乔家着的丫头不一般。
“二乔,你快些用军中的快马传信,给你爷爷报喜去。”乔建山激动得,虽外公是当了有一年,但爷爷是刚刚升的级。
“好,我大哥呢?”
“在他院里陪着你大嫂,哪像你,阮乐才生完你跑回来干嘛,派个人回来说一声就行。”陈兰开始数落儿子了。
“娘,外公,爹娘,我要进官给皇上报喜讯,是顺道回一趟家来,这就走。”二乔说完一旋风似的又出了门。
一大早的京兆府衙门,乔武一人与刘安亭和刘家铺子掌柜等人同堂对质。
原告方刘家说,昨日午后,家里五间铺子同时遭到洗劫,而其中一个铺子的伙计听到两个劫匪交谈,内容说的是某件东西很好,要拿回去孝敬给乔将军。所以,刘家十分肯定是乔武在背后指使人干的。
乔武的话是,你们说是谁干的就是谁干的呀?证据呢?乔家还会稀罕你那几个铺子的银钱吗?乔家都出钱办学府了,都拿了多少钱出来支持朝廷户部,还能差你那几个铺子的碎银子?还有,昨儿我夫人生孩子,人一直在边上陪着呢,噢,对了,淑妃娘娘也在,太子妃也在,你们堵府上,难道眼瞎了看不见?
这很明显啊,刘家自己伙计的话也当不得证词。
府尹被乔武一席话反问得,人乔家是没理由要你刘家那点芝麻绿豆呀,放眼全南越,乔家的财富那就是半个国库,不对,是一个国库。再者人家还是云楚皇族,会缺钱吗?
府尹大人能怎么办,他直接认定是刘家故意找茬。
刘家也不敢说出七皇子跟太子爷有仇,曾经派人刺杀过太子妃和人家儿女的这些事,最后府尹大人向乔武赔了无数个不是,澄清此事与乔将军无关,至于铺子被洗劫,按正常案子办。
当然,这个案子最后肯定是办不好就是。
二乔不乐意了,“我夫人生孩子,你们私闯进来后宅打扰,我夫人受惊了,你们还一口一句的污蔑本将军,这事儿你府尹大人别想一句话带过,我定会到皇上那儿讨回公道。”
二乔说完大摇大摆走人,心想,这还没完呢,后面有你们受的,时不时的出来搞点小动作,让你七皇子让你刘家狗急跳墙,不然你们不动手咱都找不到机会下狠手去收拾。
虽是几间铺子被洗劫打砸,可涉及的人之身份都不简单,太子,皇子,乔家,所以,事情被捅到老皇帝那儿了,又一次问案,太子阮晖,七皇子阮晋,乔武,刘安亭都在。
议事殿里,二乔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被人污蔑了如何堵心,媳妇生产如何受了惊吓孩儿啼哭不止,叭拉叭拉一堆委屈往老皇帝面前倒。
老皇帝心疼闺女啊,也心疼外孙,这一状告上去,阮晋哪儿能招架得住?
可招架不住阮晋也得争一争的,他要谋事,肯定要四处打点银钱拉票,他岳家被干扒下,他就没了钱财来源嘛,更何况家里还有个王妃在叮嘱着,必须争。
“父皇,儿臣绝无诬陷乔将军,只是,匪徒确实是这般说的,何况,京城里也只有乔家能招集匪徒了。”阮晋说这话,怕是忘记了老皇帝是靠的土匪才有今日的。
“我乔家以前是土匪不假,乔家是什么样的土匪相信皇上最是清楚,再说我乔家现在也不用打劫你那几间铺子过日子,就你那三瓜两枣,双手送上我家也不会伸手去接,因为伸手接的这档子工夫,我乔家都赚回来了。”
二乔,这话是你妹子教你说的吧?贼溜。
乔武从来都是直肠子,这话没一点毛病!顺带还提醒着皇上当时也是土匪窝住着的呢,可皇上不认为老实孩子二乔会故意提这个,所以,谁先提起谁倒霉呗。
老皇帝狠瞪了一眼阮晋,“这事交给京兆衙门查吧,朕那么多事,还给你们断案啊,老七,这事你欠稳妥了。”
“是,父皇。”皇上金口玉言让衙门办,阮晋不情不愿也得答应。
“父皇,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传出去对乔家影响很大,乔家是儿子的岳父家,是团子果果的外祖家,既然是七皇兄的人诬陷,那么恳请七皇兄能就此事件做一个公开道歉。”阮晖又给加了一把猛火。
二乔在一边暗暗给太子妹夫点赞。
阮晋气得要不是此刻在皇帝老子跟前都能破口大骂。
老皇帝沉吟了一下,表示太子有理!“老九,你说怎么个公开道歉?”
“就简单些,在城内各集市口张贴一个道歉榜出来就可以。”阮晖说的是挺简单啊。
可听在阮晋那儿就大事了,老九斯人太甚,这还是简单?这就是昭告天下的犯罪榜嘛,还美其名曰道歉,我呸!
可当着皇帝面,老七阮晋有苦倒不出,要死不死的老皇帝竟然还说,嗯,可以,就这么办吧。
老皇帝又不是傻子,猜得到一定是老七对老九有什么冒犯,要不然老九才不会费心去对付老七,老皇帝还联想到前不久街上的刺杀案,所以,很自己的顺了太子老九的意思,在老皇帝的心里,除却老九夫妇,谁接他的江山都守不住,非老九莫属。
阮晖和乔武互对了一个眼色,向老皇帝告退。
“嗯,老九啊,也该是时候把你媳妇儿女接回宫里了。”
“父皇,孩儿进宫时候巧儿就说过了,等娘家的两位小侄子满月后就回宫。”
皇帝一挥手,“也行,那退下吧。”
满月后,那也就是说老九一家四口还有三十天的时间在宫外,阮晋暗暗记下了。刺杀不成,这次又吃了个大亏,刘家的根基几乎给断送,再不能逆风翻盘的话,等人家回了宫里就没机会就更少,得抓紧。
阮晖和乔武回到第一楼,乔巧在等着,听听怎么说。
“这段时间出门和在家都要小心,妹子,你哪儿也别去了。”二乔叮嘱着乔巧。
“对,已经给人透露出来了,我们还有一月时间在宫外。”阮晖本不愿意这么干的,乔巧非要激怒人家,引蛇出洞,说要收拾干净,只能顺着媳妇。
阮晖上战场能出生入死不皱眉,唯独在媳妇这儿,他一点危险都不要冒,输不起。
“我不出去他们就没机会,放心,我大不了一队侍卫一队狼。”乔巧的土匪劲儿又来了。
阮晖和乔武只能呵呵。
“我先回府了,总之你们多注意。”二乔忙完外面急着回去陪阮乐抱儿子。
“哥,姓刘的还有多少铺子,全干扒下得了,那天得的也分了给你那帮子兄弟吧,让人家补贴补贴家里。”
“呵呵,行,我替他们谢谢太子妃。”
乔巧没好气的给乔武一个赶紧滚的眼神。
阮晖温柔至极的握着乔巧的手,很开心,“你现在很好,越来越太子妃了。”
“怎么说?”
“你能积极的去应付一切对自身对身边人不利之事,已经把自己当成皇宫里的一分子了呀。”
乔巧在心里我去你的吧,这哪跟哪,谁被人欺负不反击就是蠢,先有给俩小只在宫里下药,后有当街放暗箭,要是这气还受得了,那就不叫人,叫包子。
“我是想着两年后我们分开时,团子果果们能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下长大,别一天天的被人算计,一个不慎就能丢性命,反正你得保证要看好他们,否则我就带走。”我说的就是我心里所想的,一点儿没错,乔巧给自己找原因,这就是典型的嘴硬。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阮晖心里叫苦。但他不沮丧,两年不短,一定能把她的人和心留下来。
“对了,在宫外的这些天,团子们肚子没有再疼了吧?”
“没,宫里肯定有鬼,你得查。”
好,查,阮晖拉过媳妇坐到茶桌边,让她给他泡茶。
阮晖非常喜欢这种小日子。
“过来,让我抱抱。”难得东套房的花厅里如此安静,阮晖要享受两人世界。
“无忧,快追来……”
“无虑,你真慢!”
阮晖才拉过乔巧让她依在怀里,一刻的温香软玉还没享受到,俩小只讨人厌的又来啦,一人所面跟着一只小狼儿。
团子找娘,果果找爹,硬生生把恩爱的一对爹娘拆成单独的两个。
“父亲,我的狼叫无虑,哥的叫无忧。”果果扑在本是亲娘的位置上。
“名子是谁起的?”阮晖无限慈爱的揉着果果的头发,小姑娘长得就是一个迷你版乔巧。
“我娘亲。”果果的嘟嘴,眨眼,撒娇,都同乔巧如出一辙。
“呵,只有你娘亲才想得出这样的名儿。”
那边团子也窝在亲娘怀里逗无忧,好在乔巧让人把两头小狼全身洗过还用土方法消过毒,俩娃玩疯起来能抱着一起睡。
说起来也怪,难道和狼交流也有遗传?因为团子和果果跟小狼玩儿猜猜也很准,就像乔巧与大灰交流那样。
“你们俩刚才玩儿什么啦?”
“娘亲,我和妹妹在看河。”
乔巧笑,这么小知道在楼上看风景也是没谁了。
“河里看到什么了呀。”阮晖问果果。
“看到河里有人在打捞。”
“对,捞大鱼,很大很大。”团子还张开双手比划了个手势。
就下面的运河有很大很大鱼?
阮晖和乔巧交换一下眼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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