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生日礼物
晚上回家，父母就坐在客厅等霁月交代昨天的事。
老实巴交地交代完，回房后给李潇洋发了消息。
[睡了吗？]
[没，怎么了？]
[没怎么，早点休息。]没怎么，就是又想你了。
[你也是。]
这个星期结束，那几个人就被抓住了，她和李潇洋去认了人，因为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只是被学校口头警告。
后来，霁月再也没有被人骚扰过，她只是过着咸鱼的日子，也没去研究过原因。
周六凌晨00:00，她又收到了那个人的消息，只是她又早早睡下了，没看见。早晨被闹钟叫醒，她才瞧见。
[月月生日快乐！]跟在后面的是聊天软件里的付费生日祝福。
她收下后发了句：[谢谢哥哥，哥哥又不好好休息]
发完，她又觉得怪怪的，茶里茶气的，但又不能撤回。
早上见面，他又对自己说了句“生日快乐”。
霁月想起刚才回复他的话，脸红道：“知道了知道了，谢谢。”
李潇洋轻笑出声，“怎么不叫哥哥了，嗯？”
旁边这人一脸不正经的样子，她更觉得不好意思了，偷偷看了他一眼便没再说话，脸颊愈加红润可人。
李潇洋看得入神，也没在外人面前继续问这种问题。
进了校园，趁着周围没什么人，霁月才跟他说：“哥哥以后不许那么晚睡觉。”
“嗯，哥哥记住了，没有下次。”李潇洋假意答应着。
他们走得很近，周围干燥的空气仿佛都有了甜蜜的味道。
晚上回到家，陈雅之已经为霁月准备好了蛋糕和礼物，李潇洋回家放下东西后，又带着礼物过来了。
他记得上次她去家里吃饭时戴的珍珠项链，以为她喜欢，于是这次就给她买了一条他自己选的。鲜花还是送的向日葵，虽然是从店里定的，但看她拿着也挺开心的。
许愿后，李潇洋悄悄问她，“许了什么愿望？”
她正经道：“他们说，说出来就不灵了，所以不告诉你。”
李潇洋只好笑着同意她的说法，然后道：“明天早上陪我去一下公园好吗？”
“好，去公园干什么？”
李潇洋又学着她的样子，卖起了关子，“明天你就知道了，早点起啊，我叫你。”
“嗯，那你早点睡。”对于他模仿并超越自己这件事，她竟然还挺开心的。
第二天，霁月早早起床。洗漱好后，等了好一会儿才收到消息。
[好了吗？我们在外面等你。]
她回：[来了。]
出门，就看见穿着休闲的运动装的李潇洋站在阳光底下，早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光彩熠熠。挽着袖子的赵叔站在他身边，手上还拿着一把铁锹，像要干大事的样子。
“你们这是要干嘛？”
他们搬过来，就算种花也不至于准备那么大的铲子吧，而且看铲子尖端还被磨损得反光，应该不是他们的东西。
赵叔笑着看了眼手上的东西，李潇洋则从墙边拿过来一棵两米左右的树苗。
李潇洋笑着道：“去植树，铲子跟阿姨借的。”
“这大秋天的，植树干嘛？能活吗？怎么就一棵？这什么树啊？”霁月的问题还不少。
赵叔回道：“他给你挑的生日树，花楸，管理好应该能活。”
霁月走上前去看了树苗，为了减少水分挥发，多余的枝干和叶片被剪掉了，光秃秃的，根茎部分还有湿润的泥土，不知道是多久运过来的。
额……这也太有心了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拉了拉头上的帽子，道：“嗯，谢谢阿潇。”见他对自己盈满笑意，又道：“要不我来拿吧。”
“不用，这个不好拿。”
那树表皮倒是比较光滑，但是真的沉，想到霁月那细胳膊细腿的，他哪忍心。
霁月又看了眼赵叔，见他也对着自己摇头，就只好去提了个桶，方便一会儿装水用。
路上霁月问他：“你有生日树吗？”
“没有，我家人不信星座那些东西。”他说。
“那你信？”
他摇头道：“是凡柯告诉我的，我觉得种一棵也挺好。”
所以上次他问自己生日，就早早在准备这件事了吧，想想还挺开心。
“嗯，那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明年我们再一起种一棵吧。”
希望明年五月，自己树旁边的地方不要被其他人占去了。
“5月21号，是不是挺不错的？”他也没说谎，身份证上，确实是5月21号。
霁月点头同意：“确实不错，以后能一边过生日，一边陪女朋友过521。”
说这话时，她没注意旁边赵叔的眼神，李潇洋也只是笑笑，生日是要过，女朋友就不知道有没有了。
“那我可就记住了，你可不能忘。”
她认真地仰头看着他道：“怎么会忘？”作为言出必行的人，她是不会忘的。
“那我们明年再一起。”
“好。”
一旁的赵叔发出一声嗤笑，霁月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没太在意。
公园里，管理员给他们指了一块空地，旁边是阔叶林和草坪，那还能种很多树。
植树的地方已经洒满了阳光，李潇洋便叫自己去阴凉处等着。他则用铲子将泥土挖开，因为没有锄头，还是挺费力气的，他弄了一会儿，赵叔又过去帮忙。
忙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那个土坑才挖到合适的深度，看他们准备种树了，霁月感觉能帮上忙了，才急不可耐地过去。
李潇洋也拦不住，只好让她扶着树，赵叔去打水，自己覆土。等浇完水，再撒上一点肥料，属于她的生日树就种完了。
最后李潇洋给树挂上事先准备好的小牌子，并让霁月站在旁边拍了张照片。
她问干嘛非得拍张照片，他解释道：“明年好做对比，看是你长得快，还是它长得快？”
霁月当时被他这一番言论堵到语塞，“好啊你，嫌我矮是吧，哼！”抱着手臂，头一扭就不再理他。
旁边的赵叔笑着说：“嗯，确认了，没有家暴倾向，安全。”
霁月懵逼脸，扭头去看他，“哈？叔你说啥呢？！”
赵叔捂嘴继续笑，也没管她。
霁月抽着嘴角又看向李潇洋，发现他笑得更开心，心里突然滋生一个想法：那我以后，是不是得家暴家暴？
系统见她越想越没边，赶紧说话阻止，“宿主，赶紧停止你危险的想法！”
她还憨憨地说：“好像是挺危险的啊，家暴是不对的。”
系统忘了，这人在李潇洋面前的智商除了讲课以外，都是负数。
“不是，你难道要和他在一起吗？或者是和谁在一起吗？还想家暴！”
霁月这才被它点醒，意识到又跑偏了，才收回那种不该有的想法。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李潇洋正看着他自己的手，露出一丝难看的神色，她又忘了刚才赵叔的调侃，走过去拉着他的手查看。
一个亮晶晶的水泡，还挺大。这里的土质并不酥松，自己在旁边看着就着急，几次三番都想自己动手了，可一想自己的情况还是算了。也难怪这人细皮嫩肉的。
她对着那个水泡吹了吹气，希望他能舒服些吧。之后便对他说：“回去吧，别碰它，我帮你处理。”
他“嗯”了声也没见她放下自己的手，而是被她拉着走。
霁月拉着他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因为怕他手痒去碰破水泡，到时候处理起来麻烦。
赵叔就跟在他们身后，一只手拿着铲子，另一只手提着桶，还真是难为他了。
到霁月家里，她让他坐在客厅，自己则去找药和针。
回来用棉签先给水泡周围消毒，才拿出消毒过的针对他道：“不是很疼，你别抖。”
李潇洋被她逗笑了，“嗯。”
她动作轻柔，所以李潇洋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涂些碘酒，再贴个小纱布就好了。
接着，她又拿出湿纸巾帮他擦干净手，然后看着他道：“好了，幸苦你了，今天就不要碰水了。晚上想吃什么，给你补补？”
他摇摇头，“不了，这点小伤，看你急的。”摸了摸她的头，又怕霁月以为自己不喜欢她做的食物，解释道：“昨天没讲数学，下午你可得加班了。”
每个星期天花时间给自己做好吃的，也挺累的吧。
霁月想起来，确实数学比吃重要，便答应了，“那下午给你讲题，你中午先休息会儿。”
他温声答应：“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李潇洋回去后，给好友孙泽发了消息。
[看你娓娓不倦的份上，就给你看看吧，先说好，她比较特别，你可别说难听的话。]
他了解孙泽的为人，憨厚老实，善解人意，待人友好，从未说过别人什么坏话，还很有正义感，所以他才答应给照片。其他人，他可没心思理。
[我你还不放心吗？你什么选择兄弟都支持你。但是吧，既然你这么说，选择了就要坚持，别只是玩玩。]
李潇洋回：[我是那种人吗？]
孙泽：[那自然信你，快让我见见弟媳！]
李潇洋还是选择了闪照发送，阅后即焚。
孙泽看了，没多久就回复了。
[原来你说的身体不太好是这个，那你要好好照顾她，我听说，白化病人的视力都不太好，而且难以矫正，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她有一天看不见你的心理准备，孙泽当然没说这么严重的后果，想必李潇洋他早就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了吧。
[我会的，如果她失去了光，我会成为她的眼睛。]
孙泽：[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觉得她长得挺可爱的，感觉是白化病人里的颜值天花板了，哈哈哈，和你很般配。而且看你那么在意，相信你也不会伤害人家，兄弟先祝你们幸福！]
李潇洋看他这样评价，心里的包袱才放下，自己还是没信错人，他坦白道：[其实，我还没跟她表白，所以也没在一起。想要的幸福，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
孙泽看见他消息，有些诧异，但不难想明白，[你要给她点时间。上次你那样说是因为那个人吧，嗐……我的错，上次单约你好了。]
李潇洋：[嗯，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为此挂怀。]
孙泽：[你啊，我可就当你们在一起了，她不会知道的，你放心。]
李潇洋：[好，谢了。]
孙泽：[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告诉我，虽然咱没这方面的经验，但是还是能替你分担分担烦恼的。]
李潇洋：[好。]
下午他过来，霁月一如往常的在书房等他，看了他的手，才放心给他讲题。
想起孙泽的话，李潇洋便看着霁月的眼睛入神，粉红色的瞳孔，仿佛坠入晚樱纷飞的环境当中，唯美又落寞。
察觉到他的视线，霁月条件反射般地躲闪了下，她不喜欢别人盯着自己的眼睛看。但反应过来是他，好像又没有那么害怕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不是说要学习吗？我脸上可没字。”她语气平淡，没有责备的意思。
他偏转了视线，低着头说：“没什么，只是在十月里看见了四月盛开的樱花。”
“这里四月的樱花，都快败了吧，应该说凋零才对。”
李潇洋侧头看霁月时，眼睛澄澈透亮，满是真情，“在我眼里，那是场绚丽的礼花。”
听见这样的说法，霁月露出笑容，“你的想法真特别，我很喜欢。”
相比宋丽清的描述，他这个更深得己意。
下午四点多，她不再讲解题目，李潇洋也把数学换成了别的科目。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说：“我去做晚饭，你好好看书，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她还是要犒劳自己，欣然接受，“好，你做什么都可以。”
她去了厨房，没过几分钟，又给他送来了果汁。别看小只，还挺贤惠的。
过了差不多一小时，她就来叫李潇洋了。
餐厅里，长方形铺着蕾丝桌布的餐桌中央摆了几支玫瑰，不知道是她插的，还是她家里人有这样的喜好。
餐桌的最左边摆着的是标准的三菜一汤，清蒸鲤鱼、糖醋排骨、地三鲜和山药薏米蘑菇汤，两荤两素，米饭已经盛好了。中式的餐食和这西式的餐桌并不冲突，反而显得十分协调。
仅一小时就做出这些，还是让李潇洋倍感惊喜，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霁月，问：“这都是你做的？”
“没有，阿姨帮了很多忙。”
比如洗菜切菜什么的，还有，说来惭愧，她帮忙拍死了那条不到一斤的鲤鱼。
父母今天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她总是一个人吃饭，今天倒是有人陪了，特意多做了些，主要是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还想着，下次有机会，再给他换换别的。
“嗯，月月真棒！”
看他高兴，霁月的成就感好像更足了，“那你多吃点，要是吃不惯，就直说，我下次好改。”不是所有优秀的厨师都能让所有人喜欢自己做的菜的。
仅是“下次”两字就足以让李潇洋忻悦了，起筷从鲤鱼身上取下一块白肉放入口中。
入口即化，平时吃的鲤鱼他总感觉有些老和柴，但这个是真的不一样，鲤鱼散发着一股香甜的滋味，没有腥味，肉里也没有鱼刺，他又夹了一块试吃，还是没有鱼刺。
难免有些惊愕，他看着霁月，还让她以为是自己的刀工出了什么差池。
“怎么了？吃到刺了吗？”说着便连忙起身去看他是不是被鱼刺卡住了喉咙。
面前的人总是能给自己制造一些惊喜和给予及时的关心，他笑着说：“没事，你处理的鱼吗？”
她点头说是，然后又问怎么了。
“没怎么，你给了我很多惊喜。”
见真的没事，她才放心，“你也是。”
茫茫白雾将视线阻挡，也不知脚下的路会通往何方，但有他，自己似乎又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后面的日子，他们依旧像好朋友和师生一般相处着，每个周六下午放学，她都会递给他一叠资料；每个周末晚上见面，她又送他自己做的食物。
而换来的，是他每日的陪伴和愈加浓厚的爱意。
攻略持续，被攻略持续……
11月2日，周一，升国旗，所有师生7:15前到校，在操场集合升旗，并举行秋季学期半期考试颁奖典礼。
先发高一的奖项，李潇洋不出意料地取得全年级第一的成绩，霁月则持续躺平。
但见他得奖，霁月觉得自己也不算是一事无成。看着他走上领奖台，受近四千师生瞩目，霁月也仿佛获得至高的荣誉，可以说，这是她最得意的学生。
她站在第一排，正想着他路过自己身边时说句恭喜，却不曾想他来就把证书和奖品塞到了自己手里。班主任又看过来了，还有其他班的，自己班的就更不用说了。
站在后面的宋丽清激动地双手搭在自己肩上。女同学之间亲密的互动是常事，可霁月适应了两个月还是没完全适应，每次她碰自己都是心头一惊。有些厌恶，但很快被自己压下去。
他碰自己，却没有那种感觉呢，反而还想依赖。
放下这些不管，她小声示意这位同桌不要弄出什么大动静，要是被请上主席台亮个相，自己的脸皮可不够造。
回到教室，还得在众目睽睽下把东西给他送过去，这算什么嘛！但还是得送，她可不想让别人认为，自己理所当然地收下他的东西了，那不就是公开承认，自己和他有一腿吗！
走到他身后，他转头看自己，凡柯和前排同学等人的的视线也跟着自己移动，还好，她已经习以为常。
(https://www.skjvvx.cc/a/20596/20596910/9725657.html)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www.skjvvx.cc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m.skjvv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