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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赠画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亭外的美景,但气氛却落寞了下来,似乎是春日的愁绪降临到了他们的头上。

        专心用笔墨在微微泛黄的宣纸上作画的那位文士,停下自己最后的一笔,抬起头来,望着这幅画作,十分满意对着左右的友人说道:“瞧瞧,今日吾之所得,唯有这一席春风,融融洽洽,似暖雪又似冰气一般。美哉,妙哉·······”

        凉亭内的文士们都走进画作周围,站在这位绘画的文士身旁,满目赞赏。

        有的大声拍掌,满目惊异,只夸其画作用法精湛,画面之优美,无法复述。

        也有的微微沉下心来,凑近画作,双目细细的观赏其画中的寸末之景来。

        ‘石兄如此画技真乃不凡啊·······’

        一位文士长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满口感叹道。

        “不错,石兄的画技真是卓尔不凡,令我等叹为观止·······”

        周围的人群都不由得或者点头,或是捻须,似乎是都是在赞同。

        这让那画画的青年不住的摆手谦虚道:“众位过赞了·······过赞了·······”

        那画上正是一幅冬叶飘零,春枝萌芽的新生景色,别有一番盎然生机在其中。

        “石兄这幅画便赠与吾吧,吾用家中珍藏的书画来与你相换,如何?”

        有人忍不住说道。

        “这·······”

        这位石兄面露难色们似乎有些迟疑。

        看到旁人心中不由得心中疑惑。

        石姓文士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并不妥当,他解释道:“倒不是我爱惜此画,不舍得赠与您,只不过我这幅画早早的就有了主人。”

        旁人继续问道:“是何人?还能比你我更早?”

        石姓文人无奈的说道:“便是我那新上司。礼部的迟大人。”

        他继续解释道:“诸位不知,前些日子我在庆典文书的安置上出了纰漏,被迟大人狠狠的骂了一顿。此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在下无甚家资,只有画技尚可。此次便是想要献上一幅亲笔所书的画于迟大人·······”

        他望了望左右,似乎是怕误解的说道:“若是李兄想要,改日贤弟再画一幅,赠与你?”

        但那李兄面色铁青,自从知道这画是要赠与那迟大人之后,更是离着这幅画有七八尺远,眼中带着几分嫌恶。

        “罢了,罢了。既然是给那迟狗官的,我便不要了。”····································································································································································································································································································

        大夏这般一出闹剧刚刚结束,青夷到喀什的地界上,乌穆遇到的那一行叛乱的匪徒也被他携带的护卫砍杀殆尽,只余下几个用来问话的活口。

        往西看,那一路尽是尸骸遍地,鲜血铺染,刀兵弃于地,一片兵戈之象。

        乌穆骑在高头大马上,面色冷肃,宛如是一把开了锋的利刃。

        “单于,我等继续启程去喀什吗?”

        在这一路上负责护卫乌穆安全的将军走到乌穆的马旁,抬起头问道。

        “·······自然,继续行军吧。”

        乌穆沉默的片刻,命令道。

        “是,陛下。”

        将军收起起手中的刀,对着一旁稍作休息的将士们说道:“继续启程。走了,到喀什再休息吧。”

        马车滚滚,一群衣裳血迹未干的侍卫们纷纷上马,一群人继续驶向喀什部落的方向。····································································································································································································································································································

        另一边,青夷的王城内,留守在青夷内的二人也收到了消息。

        跟着乌穆前进的队伍中,留下了一个小兵回来传递了他们行进到喀什部落附近时被人突袭的消息

        “什么!单于被攻击了,就在去喀什的半路上!·······”

        陆青以自己敏锐的政治嗅觉很快就意识到这件事情不简单,恐怕喀什已经不再安全了,反倒会是一个龙潭虎穴。

        这让陆青更加的气愤,他气愤的不仅仅是喀什部落突如其来的背叛——说实话,他对草原上部落的了解程度还没有对羊羔的了解要多多少——他气愤的是乌穆。

        明明危险就在眼前,但偏偏要以身犯险,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个道理他都不懂吗?——咳“在意识到乌穆的确可能不知道这句论语中的名言后,陆青面色稍稍泛红,轻咳了一声,低声的埋怨道:“真是愚蠢·······”

        “不必担心,既然有人回来,说明这次的攻击已经被化解了。更何况这小子往年没少去喀什·······”

        相比于陆青,乌去疾在这件事情上就镇定的多,老人还能稳坐在一旁,继续看着手中薄薄的纸张,就连眼神都分毫没有动摇。

        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这二人的关系并不亲近。

        <div  class="contentadv">        在左贤王对乌穆的强烈信任下,陆青也对他有了些信心。

        他回转到座位上,长叹一口气说道:“希望吧······”

        他内心的担忧并没有减少,只是隐藏了起来。

        此时恐慌并没有用,陆青只能寄希望于乌穆头脑能够清醒些,别犯傻。

        最好别在变法没完成前,傻傻的往别人的刀口上撞。

        在他们这边,一切的政令正在稳步实施中。

        青夷国内的干扰甚少,这让陆青对这次变法的成功更加增强了几分信心来。

        并且对着如今可以任他安排布置和改变的青夷朝堂更增加了几分的兴趣,开始跃跃欲试了起来。

        乌去疾感知到了陆青心态的改变,但他依旧默不作声,完全漠视了这一切。

        就像是他曾经对前任单于承诺的那样,青夷只要有他在,就不会乱。

        其他的一切,就让陆青去尝试吧。

        毕竟······似乎已经不能更糟糕了吧?对陆青来说。

        乌去疾在和这个大夏人共事时,一开始的时候是乌去疾对他的悉心教导,还是如今二人似乎以同等的位置来处事和相互对待,乌去疾都隐隐感觉到了这个青年身上的锐气和傲气。

        似乎在他的眼中,朝政大事在不过是游戏罢了。

        但是偏偏,陆青的能力之大,智谋之深,都很令他暗中赞叹。

        他也发觉到,似乎在陆青眼中的青夷是如此的微小,就如同蛮夷之邦一样,

        乌去疾发现时,沉默的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将青夷的历史,将青夷的一切加诸于陆青的身上。

        他并没有提醒陆青,他此时已经是青夷人了。

        大夏注销了他的户籍,在大夏的地界上,再也没有这个陆青的容身之处。

        唯有青夷能庇护他,能包容他,并且给他施展才华的地方。

        他只是默默的给陆青腾出了一片地方,让他去尽情的往这个国家上涂抹着颜色,发挥着他的天赋。

        只需要时间,一段不需要太长的时间,青夷就会渐渐的在一个天才的笔下焕发出生机。而陆青也将被自己所塑造的一切所绑缚着,所裹挟着。

        直到最后,他将真正成为青夷的下一位右贤王。

        这也是很久之前,乌穆给陆青留下的位置。

        想到这而,乌去疾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青年,青年正在案牍上忙碌着,但眼中闪着光。

        他不似那些被繁杂的公务压垮的人,他的笔落在纸张上行云流水,似乎是无数的灵气附在其中,宛如是诗人在写下自己纵情的文章一般。

        乌去疾笑了笑,继续低下头。

        他想到:至少这个天才,目前站在我们一边······这种感觉······还不错····································································································································································································································································································

        大夏·皇城内

        自从春分已过,随着万物的复苏,在朝政之上,似乎也有某些东西渐渐的苏醒了。

        皇太女的成功册立让姜奕只觉得自己赢了朝臣们一头,更让他感受到了文臣的力量,那压在他头上让他日夜不安的东西,似乎正在动摇,并且已经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明白这一次,自己做对了。

        在朝政中推出一个靶子,一个亲近自己但又更为高扬的拥护者,反而让那些往日里很是头铁的针对他本身的参奏少了许多。

        这也让姜奕松了一口气来,能够稍微缓一缓精神。

        姜奕从来都是以贤君、明君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虽然在某些地方他的确固执己见,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乎文官们,百姓们,以及天下人对自己的看法。

        在这一点上,他和老皇帝是一脉相承的敏感和固执。

        似乎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在青史上留下个好名声来。

        或许,当人一旦知晓自己最终会被记入在史书中,就会如此担忧和冲动?

        毕竟千百年来,一切的宫殿楼阁都消失殆尽时,一切恩怨纠葛都已经结束时,一代又一代的人死亡、新生,为了存活不择手段,然后再次死去。

        在这一次次的命运般的轮回进行之时,在那命运的轮子永不停止的转动的时候,似乎还有还有青史犹在。

        阅读史书时,或许就能看到前世。

        有时候夜色深了,姜奕刚刚处理完新送来的紧急文书时,脑中就会想:若是他死了,后人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谥号?

        文?或许努努力也可以。毕竟他开放科举,让八年都未曾举办的科举持续了下去。但姜奕也知道,仅仅凭借这些政绩,恐怕是很难得到一个上好的谥号的。

        景?这就更有些难了。

        如今的大夏,虽然已经从年年征战中短暂的恢复了下来,但姜奕知道,这次的停战并不会长久,和平安乐也不过是一层假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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