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早知道
东南方向其实就是宋清凌来的地方,这相当于,他从东南来,又回东南去,只是路径大致是不动的,和最开始的路径形成了一个钝角。
路上总有修士看他,看的他很烦,不就是扛了个树枝子,树枝上搭着几件衣服吗?至于吗?
他走的不快,他这会儿已经进入了听天由命的状态。
管他遇见谁,管他怎么样,都随便了,输了就输了,反正他家大师姐也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所谓的“宗门大比”。
虽然大约能猜到师姐是为了奖品,但那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肯定是拿不到的,而且师父说了凡事要量力而行,他就很量力而行。
就当来观光吧。
越想越觉得就该这样。
师姐也没有和他们说过需要他们帮忙,只是让他们照顾好自己,然后尽快与她集合。
现在集合是不要想了,他甚至有点自暴自弃的打算,想要离开御灵密地。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历练的机会,而且,他这次要是回山,估计就只有到金丹才能再下山,师姐可没那么容易放他们下山。
忽然想到这个比试持续的时间应当很长吧?不然师姐怎么会不放心的把他们都带下来?
师姐想要什么东西,暂且不说师姐得不得的到,就说他们不帮倒忙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是让他们来帮忙的?
宋清凌心里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那自然是开心更重要。
砰!
一块飞石擦着宋清凌的脸颊飞了出去。
脸上被划出一条血痕出来。
总算对他出手了吗?
那些跟了他一路的人,还在跟着他。
“你是什么东西?!你看看你都走的什么东西?!你故意的吧?!”
?
宋清凌气笑了,什么叫他故意的?
“是你们非要跟着我,怎么又怨在我身上?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认路。”
对面骂他的是个青年修士,长的普通,那种丢在人群中,一眼认不出来的长相,“你不认路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那青年左手抓住右手广袖绞在手中,看那架势又要捡石子砸宋清凌。
宋清凌面上笑着,心里骂对方祖宗十八代。
“你管我,我爱怎么走就怎么走,劝你们也不要再跟着我,烦死了。”
那人抓起一把沙石就朝宋清凌的脸上扔,宋清凌也不是吃素的,来就来,他抡了一圈扛在肩膀上的树枝,学着平时杨澈练剑的样子,准确击打在青年修士的手腕上,那修士手中抓的沙石,顿时散了下来,似乎还迷了修士的眼睛,修士眯着眼,拿袖子揉了几下,依旧看不清,对着宋清凌就是破口大骂,言语恶毒,甚至说要把宋清凌丢到河里,按着宋清凌的脑袋,将他按死在水中。
宋清凌倒是无所谓,嘴皮子上的功夫而已,恶意大的很,本事没有,从刚才那修士扔他飞石,到后来抓沙石,以及他使用树枝敲其手腕,修士的反应,他早就看出了修士有几斤几两,虽隔的远,尚且看不清对方是几阶,但就刚才的表现来说,就算修士修为比他高也奈何不了他。
他们不像阮泽一样,对他有压倒性的优势,他不必畏惧。
打不过就跑嘛,又不是跑不过,他只是烦这些人一直跟着他。
你说跟就跟吧,现在还怨起他来了,他可不受这闷气。
其他几个人各藏各的,并不露面,被他打了一下的那个,嘴里骂骂咧咧,却不再敢上前。
“你们别在跟着我了,我不认识路。”
说完,宋清凌就又跟着指针指的方向走。
沿向东南方,树木竟然逐渐稀少,宋清凌有种预感,他要走出去了。
身后尾巴渐少,但仍然有,果然有些人呐,连自己都不信,都说了他不知道,还要跟着他,不愿意自己找出路。
忽然指针急剧旋转,等停下来的时候方向又变了,这次指向与之间指向几乎成一个直角,而且还在不断向角度扩大的方向转动。
宋清凌紧皱着眉头,转向的变化怎么那么像在指人?
宋清凌跟着转向改变方向,仅仅数十分钟的时间,他改变了三次方向。
几乎可以确定,不是灵宝错了,就是指的“东西”出现了问题。
而那个“东西”极有可能是人。
是大师姐吧?宋清凌叹气,毕竟是大师姐给他的灵宝,只是大师姐没有和他说灵宝还指人啊?
宋清凌悄摸了起来,若是王町的话,以王町的移动速度,肯定是遇见什么事情了,那他过去也是添乱,不如悄悄靠近,紧紧跟随,等事情平息了再出现。
宋清凌想的很美,他想先把身后的尾巴甩掉,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朝着指针指的方向跑去。
而是跑了另一个方向,那方向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问题可大了,宋清凌刚路过那里时,发现其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白烟,会迷惑误入的人的眼睛,使其分不清前路,若不是他及时发现,又有指针带路,不一定出的来。
既然那些人跟了他那么久,那不介意他送他们一个“小礼物”吧?
宋清凌速度渐快,后面的人果然急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身边已然一丝丝一缕缕白烟,而那一抹白金色身影早已消失。
宋清凌把树枝扔了,把衣服叠好塞在布袋里,手里拿着橘子,吃掉,扔掉橘子皮后,这才以一定距离跟着指针给他指的人。
他的衣服不能算干,摸起来尚且温凉,只是这会儿扛着树枝行动目标太大,行动也不方便。
宋清凌看太阳渐中,已经晌午了,好饿。
嗖!
宋清凌差点没躲开,是一支箭,层层穿过,呼啸而来,钉在宋清凌身后的树上,那箭尾白羽,羽尖带一点点的红。
是冲他来的。
宋清凌冷静下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只箭是冲他来的,是警告。
“你当真不求我?”熟悉又戏谑的声音再次响起。
宋清凌捂住下半张脸,咳了一声,那说话的人在他身后半米,也就是被羽箭深深钉入的树木后面,只露出半个身子,那人与他衣着相似。
“你怎么还跟着我?”
阮泽还未说话,宋清凌却道算了,一时分不清那羽箭是冲他来的还是冲阮泽来的,大概都有吧。
阮泽铁了心要跟着他,他是无法察觉,无法拜托,至于“求”?那是不可能的,他想不到阮泽对他的兴趣是哪里来的。
但暂时不能求阮泽,他预料不到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不能吗?”阮泽从树后绕了出来,“唉,你看,这箭尾上系着东西。”
箭尾上确是系着东西,一个小香囊,上面绣着一大朵百合花,阮泽取下香囊,闻了一下,“嗯,有助眠作用,不错。”
随后阮泽屈指一弹,将那香囊弹的十丈远,呈一个漂亮的弧形,飞落在草丛中。
“走吧。”阮泽道,“我带你出去。”
宋清凌站在原地不动,他始终看不穿阮泽的行为。
“怎么?不愿意出去?”阮泽忽然给他指了一个方向,“那边出不去,而且以你的修为,过去也是白送。”
宋清凌这才注意到阮泽指的方向与“护腕”上的指针指的方向相同,几乎不差,他纠结与阮泽到底为什么,又纠结于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纠结良久,宋清凌开口道,“是不是有人委托你护着我?”
阮泽盯着宋清凌看了几秒,“你总算是想到了这一关,不止我,他委托的人多了,我只算一个。”
“是谁?”
“你不知道?”
“……不知。”
“那我就更不该告诉你了,等你遇见他了,让他亲自告诉你吧。”
是……谁?
宋清凌想不到是谁,他多年未下山,上山之前也未有仙缘,怎么会有金丹境界的人被委托护着他?
而且听阮泽的说法,还不止一个?
突如其来的信息让宋清凌脑内混乱,他有想过大师姐,但若是是大师姐,不可能不与他说。
宋清凌看了阮泽一眼,但这些都是建立在阮泽说实话的基础上。
若是阮泽本身所说非实,那就立不住脚。
只是若是阮泽前面所说所左都是为了哄他,他却想不通其中道理,若是为了令牌,直接抢就是了,何苦与他虚与委蛇如此久?
宋清凌被阮泽抓住臂膀,御剑飞了起来,宋清凌顿时视野明亮,一眼看清所处地势,原是阮泽一开始给他指的路竟然是正确的路。
他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这边是低势,再往前便是更低势,甚至放眼望去,绿树成荫,广袤无垠,不见出围。
“护腕”给他指的那个方向,在层层树木的遮掩下,什么也看不见,像是平静的如往常的每一日一般。
宋清凌就这么被阮泽提着,从上空,带他飞过溪流,又飞了一段路才把他放下来,“前方人多,你自当小心,我已经给你指了路,也帮你躲了一起危机,那人若是问起,你就说我已不欠他,我还有我的事,就不陪你玩了……若是他问起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是你自己猜到,我才承认的,可不要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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