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追兵将至,飞将入广陵
半个月后
一支军队在通往广陵的官道上行走。只见一面残破的“并”字旗树立在前方。队伍里的军士盔甲残破,甲胄上还沾着血液。
吕布手执方天画戟,披着西川锦袍,双目无神地坐在赤兔马上。而后跟着张辽、高顺、曹性等几位将军。他们的兵器卷了刃,疲惫地注视着前方。
而军师陈宫则是不停地喊着:“是吾连累了大家,是吾连累了大家。”不久之后,后面传来一阵喊杀声。
虎腰圆臂的许诸手持一把虎冀刀,大声喝道:“三姓家奴休走,吾奉军师之命在此等候。”
张辽等人浑身一激灵,一夹马腹,来到吕布身旁。他们急声说道:“温侯,咱们还是快点撤吧。”
吕布这才从梦中惊醒,喊道:“并州儿郎们,随吾撤往萧关。”说罢,他调转马头就往萧关方向跑去。
其他人扯过陈宫的马匹,高顺沉着指挥:“陷阵营,随吾御敌!”说完,从两侧跑来数十队步兵,顶着盾牌把其余军马围在中间,朝两翼退却。
许诸见状,也不看砍杀陷阵营军士,只是跟着跑在最后的徐州降军之后。他不时指挥弓弩手开弓放箭,自己则是大喊着,恐吓那些徐州军。
半个时辰后,除了并州狼骑和陷阵营外,其余军队都投降了曹军。许诸并没有带领人马回去,反而远远吊在并州狼骑他们后面。
又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距离萧关不到两百里地。吕布停下马刚想歇歇,不料斜刺里冲出一股军马,张飞在前,关羽在后。两人各执兵器,朝吕布这里杀了过来。
“吕布休走,看俺张爷爷来收拾你!”
“吕布,速速下马受缚。关某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关羽举着青龙刀,抚着长须喝道。他们两人的喝叫,传入吕布的耳中。吕布怒火中烧,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两条影子,喝道:“天龙升天!”
说时迟,那时快。关张两人慌忙举起兵器格挡,“铿锵”两声,方天画戟装在他们的兵器上。两人只觉得一股浩然之力从戟尖传到他们的手腕上。
“滋滋”的轻声,关张两人奋力推开画戟,回首一望。他们的虎口撕裂一条口子,鲜血从缝隙中溢出。
两人急忙纵马急退,吕布乘机荡开阵脚,拨马朝远处而去。片刻之后,关张两人用布包扎好伤口,正待要追,却见并州狼骑拿起破烂的弓箭做出攻击的样子、
两人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远去。不久,许诸带兵追至,疑惑地看着关张两人,问道:“人呢?”
“已经逃走了。”张飞没好气地说。
许诸闻言大惊,说道:“司空有令,在闹市口处斩吕布的家眷。让咱们追捕逆贼吕布。如今此人一逃,该如何是好?”
关羽眼中精光爆闪,提议道:“许将军,吕布这是要去萧关投奔广陵。以吾之见,不管萧逸收留不收留吕布,吾等还是要追赶吕布。”
“此言有理,那咱们两军合并成一军。趁此贼未至萧关下手。”许诸沉着脸说道。
他说完,关张两人赞同。于是众人合军一处,并力追赶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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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吕布气喘吁吁地带着人来到萧关下。他回目望去,远处尘土飞扬,高声喊道:“城上的兄弟们,还望禀告守关主将。并州吕布来投。”
“什么?”城上的守军一惊,伸出头来望了望,确定是并州军的旗号。他们当即说:“还请温侯稍等片刻。吾等去禀报将军。”
说罢,城墙上有数人踏着疾步走下楼来。吕布双手握着兵器,坐在马上等待着。
太守府,萧逸正和典韦、文优两人喝着茶。突然守军来报,吕布求见。萧逸对文优调侃说:“军师,还真是让汝说准了。这头猛虎来了。”
说完,萧逸拿起桌上的佩剑说:“也罢,既然来了。那吾就去迎迎他。”他正待转身离去。
文优“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一字一句地说:“主公且慢,既然主公想要收复这头猛虎,那便不能惯他。他入关可以,入关后要解除武器。”
萧逸面露难色,轻声说:“他怕是不会答应。”文优轻磕贝齿:“吾去说。”说完,他步伐坚定地要走出府门。
萧逸思索再三,带着典韦追上文优。他目光镇定地看着他:“不管怎样,这个恶名还是吾来背吧。”
他不待文优反应,翻身上了战马,呼啸一声,朝城墙去。
片刻,萧逸带着汇聚而来的燕云骑来到城门,喝令守城的将士放下吊桥。良久,他望着打斗着众人,喝道:“都住手,吾乃广陵萧逸。还请温侯上前答话。”
吕布正在硬抗关羽的青龙刀,闻言大喜,遂然奋起一脚踹在关羽的马头。“吁吁”关羽忙拉住战马的缰绳,吕布则是圈着战马跑到萧逸身边,和萧逸打了声招呼。
之后他高声喊道:“张辽,高顺,带着人马脱离战线。”他的话音刚落,张辽等人举起兵器刺向敌军,而后绕开阵脚,来到吕布身后。
这时,许诸从曹军中越众而出,喝道:“萧太守,吕布和袁术勾结意图推翻汉室江山,司空奉命征讨,已诛杀吕布满门。现今此人逃至此地,还望萧太守看在司空的份上,把他交给吾。”
吕布闻言,不忿,正欲出口。却见萧逸纵马而出,轻笑道:“司空捉拿逆贼,萧某本该相助。奈何温侯不是这样的人。萧某无法从命。许将军,你从军多载,应该听到过官字两口的传言吧!“
”这么说,尔真要和司空为敌?”许诸铁青着脸,阴声问道。
萧逸寒声说:“许诸,曹贼杀吾夫人。关羽,尔等意欲抢吾马匹。吾迟早要和尔等清算。速速退下,不然弓箭手准备!!”
萧逸说完,城头上数百名弓箭手弯弓搭箭,对准下方。“吱呀吱呀”的声响,令许诸等人色变。他们瞪了萧逸一眼,悻悻地引兵离去。
萧逸松了口气,带着吕布等人进入萧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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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入城,吕布笑着对萧逸说:“贤弟,这次多谢汝不计前嫌相助。汝放心,只要吾夺回徐州,定然奉上琅琊和小沛两城。”
萧逸不忍心,看着吕布摆了摆手:“不必了,温侯。”
“这怎么好意思呢。”吕布心里一阵感动,推辞着。
孰料,萧逸脚一跺,喝道:“来人那,让并州军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刷”的一声,从两旁涌出数百名手持刀枪的虎翼军,典韦骑在玉顶冀上,手持双戟虎视眈眈地扫视着并州军。
张辽等人感觉到一股野兽的气息向他们袭来。他们急忙挺起兵器,想要招架。却见吕布面色一僵,转而问道:“贤弟,你这是何意?”
“温侯,对不住了。只是您真的不适合做主公。还望不要让萧逸难做。”萧逸面色有愧,朗声说。
“哈哈。贤弟,你说的对。”吕布仰天长啸,凄凉地说。而后他盯着萧逸,抱拳问道:“敢问,这是谁的注意?”
萧逸刚想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文优推开军士挤了上来,抬头看着吕布:“温侯,好久不见,是吾出的注意!”
“好呀,输在尔手上。吾不愧也。文远,叔远,放下兵器!”吕布打量着文优,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张辽等人见到文优,心中惊奇。听了吕布的话,他们不甘地放下兵器。数息后,吕布瞧着他们,欣慰地点了点头。跟着他觉得视线模糊,眼前一黑。“铛”的一声,画戟落地,从马上掉了下来。
“温侯!您怎么啦。”
“快传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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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萧逸穿着白衣,站在一间屋外。“吱呀”一声,张辽从里面走出,朝萧逸走来:“主公,还是不行啊。自从前天温侯醒来,得知家眷被杀,吐了一口血。之后他在屋子离设下灵堂,就再也不肯吃东西了。”
萧逸走过去,拉着张辽的手。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萧逸开口道:“文远,让你们跟着吾,是不是有点不甘心啊。”
张辽受宠地说:“主公,您肯留下温侯一条性命,末将已经感激不尽了。短短两天,文远已经学到了很多东西了。若是文远没料错,那支燕云骑是王牌部队吧。”、
萧逸右手指着张辽 ,笑着说:“文远,你只猜透了一点。燕云骑是吾军王牌军队。萧某从泰山杀到广陵,夺下萧关,全赖这支军队。它是萧某用特殊方法训练而成。只不过你误会了吾对温侯的看法。”
萧逸用手拍着张辽的膝盖,回忆道:
“吾和温侯,其实是同一类人。重感情,是咱们的软肋。不要跟吾说,温侯弑父一事。你也见过文优了。这件事不怪温侯。只是如今温侯如此颓废,是吾意想不到的。”
张辽叹息地说:“温侯昨日只跟咱们说,要让咱们在您麾下好好效力。以报他全家被杀之仇。说真的温侯的状态,跟过去不一样 。毫不夸张的说,曹贼这次是击垮了温侯的斗志。”
萧逸听了张辽所言,手指轻叩着石子,遗憾地说:“本来吾打算等曹贼来袭时,让温侯率部充当前锋,迎战曹贼。看来现在吾还是要治愈温侯心灵的创伤。”
萧逸说完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似待要走。“等等,主公。这几天吾等和军师都去劝说,总不见效。”张辽愁着眉头说。
“放心吧,吾这里有良药,可以治愈温侯的心病。”萧逸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往上举了举,大踏步地朝悬挂白绫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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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
吕布双膝跪在蒲团上,双目空洞地看着一溜儿的排位。他头上系着白布条,嘴里喃喃地说道:“贞儿,媚儿,红昌,林儿,是吾对不起你们。若不是吾兵败下邳,你们也不至于被曹贼俘获,推到闹市口斩首。”
说完,他眼眶浸湿,头“咚”的一声磕在蒲团上。
须臾间,灵堂内想起一道清脆地声音:“你真的以为是你害了他们吗?”
“你有为他们做过些什么吗?”
吕布抬起头,环顾周围,红着眼喝道:“是谁?别装神弄鬼,给本侯滚出来!”
“是吾,广陵太守萧逸,你的亲密战友。”
吕布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呢喃地说:“战友!多么可笑,吾竟然还有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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