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就同意了?这般顺利,夏侯琳珑到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看着傅翊韬的眼睛,那双眼平静如水,好似没有任何不悦。
“谢王爷!”在对上傅翊韬的眸子,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夏侯琳珑也是轻轻退了出去。
夏侯琳珑这几日过得比较清闲,粮草在苍穹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听着庭院的下人说,之前李将军带着军队偷袭东菱临时驻扎地,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连连败退。
夏侯琳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真是笑得开心。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何如此开心,或许是因为军队的偷袭,或许又是因为傅翊韬。
她还时不时地去看望恕,跟着傅翊韬喝了几服药以后,他倒是恢复得很快,不过依然还是虚弱得很。
那天在傅翊韬那恳求他能够让恕跟着苍穹一起训练,原本她要软磨硬泡半天,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之快。
后来她还有些傻乎乎地问着“为什么”,傅翊韬留下一句“本王相信你”,就推着轮椅往书桌去,整理被她弄乱的书桌。
夏侯琳珑实在是不好意思,落荒而逃之前,她匆匆留下了一声抱歉。
傅翊韬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竟然忍俊不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还讥诮傅翊韬将自己的软肋铺展在她面前,她又何尝不是渐渐将自己的人摆在他的面前?
此刻她看着自己脸上爬上的绯红,有些不知所措。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这么轻易就被傅翊韬撩动了心弦。
可一想傅翊韬的确是迷人,她有些心动也没什么不妥。倘若他要是能站起来,恐怕会令许多千金拜倒在他脚下。
夏侯琳珑眨眨眼睛,自己居然因为这个想法心中微微泛着酸。
既然傅翊韬允了她,自然不会言而无信,她也没急着让恕跟着苍穹练武。反而是恕有些忍不住,每每都想翻身而下随着苍穹一起练习。
每当此时,夏侯琳珑就有些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展茶,默默品着苦涩的茶。慢慢地,她竟然有些爱上了这苦。想着自己之前的苦,想着傅翊韬所受的苦,这茶水带给她的苦也算不上什么了。
看着恕牵动伤口的时候,他总会痛得呲牙咧嘴。夏侯琳珑总是佯装着很惊讶的模样,安慰他几句,再嘲讽他几句。
恕真是要被眼前的王妃给折腾死了,不知她给自己开了什么药,抹在身上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疼痛。
夏侯琳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平静:“你就是太过浮躁,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都暴露在表情之中。任何一个有城府之人,都能轻易将你的心思看进去。”
她抽出几枚银针,摁进了恕的小腹与胳膊,恕只觉全身力气都被抽走,双手竟然像是有千斤重。
“本宫知道你想要复仇,可是你看看你这身子,拿什么跟那些人拼?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修养好了,自然就能随着苍穹一起练习了。你之前受的伤实在是太重,又没得到及时医治,本宫治疗起来是有些吃力,你恢复得是有些慢,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是吗?”
夏侯琳珑坐在床边,手按在他的腹上,腹中的扭动让她有些心悸。
“蛊毒本宫是没法子解,只能慢慢控制它,如果你身上的伤没好再加上蛊毒,你还想报仇?恐怕你都不能活着走出边关。”
夏侯琳珑毫不留情地打击着恕的内心,恕自然是一片不服。但是等到他冷静下来,又觉得夏侯琳珑说的实在有理。
他将头微微偏了过去。
“在这弱肉强食的地方,你若是没有点心机只靠着你的一腔热血,那恐怕是活不了多久。如果你依然要这么急躁的话,本宫也放你而去,到时还没看到韩如意就命丧黄泉,可不要入本宫的梦中来骚扰本宫。”
夏侯琳珑撤开手,抽走银针就要翩然而去。恕一把抓住了夏侯琳珑的袖口,夏侯琳珑轻轻扫视了一眼。
恕立即松开了手,慌张对着夏侯琳珑:“属下该死,属下不是有意冒犯王妃的。”
夏侯琳珑也信恕不是有意的,就算给他十个胆,他也不会轻薄与自家小姐这么相似的夏侯琳珑。
“王妃所言极是,是属下太过浮躁,想要为韩家复仇。”
说完,恕的表情又有些落寞。
夏侯琳珑别开眼,她怎么会不懂他心中的哀伤。她也像他这么着急,可他们现在远在边关,实在是难以下手。
就算在北岳,她也不敢贸然行事,害怕引来无妄之灾,关于这件事,还是得步步为营,从长计议。
夏侯琳珑又毫不犹豫地将他的衣衫扯开,只见她面色如常,倒是面前这个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慌忙地遮掩着。
她拿出药瓶,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这些动作。
“王妃,男女授受不亲,倘若要是有被有心人看到告到王爷那去,恐有损王妃声誉。”
“本宫都不怕,你在这怕什么?”
说罢,她就将草药擦在他有些腐烂的肉上。经过这些调理,上面开始慢慢生出新肉,夏侯琳珑放下了一颗沉重的心。
等给恕上完药,竟然发现这个男人已经疼的昏死了过去。她不禁有些好笑,这个连蛊毒都能忍受的男人,竟然因为这区区草药而昏了过去。
恐怕是他已经信了她夏侯琳珑,所以才不用这般忍耐痛楚了吧。
她收好瓷瓶,将他的拉了拉他身旁的被子,轻轻退出了房门。
“郡主!”
春禾满脸都是紧张,快步向她走来。春禾在院中找了许久的夏侯琳珑也没找到,她此刻有些气喘吁吁。
“怎么了?”
夏侯琳珑慢慢拍着她的背,然后边往前走,边示意她慢慢说,不要着急。
“有一个奴婢从来没见过的丫头,在找你。”春禾歪头想了想,“那张脸可真是生的美,就算是哭的梨花带雨,也是那样好看。”
听春禾简单描述,夏侯琳珑想起了肯定是那白露。她的眼睛眨了眨,问着春禾:“她怎么了吗?”
春禾摇摇头:“她哭的抽抽嗒嗒,奴婢怎么问都问不出来。可是看见她哭,奴婢的心都快揪在一起了,所以才这么急着来找郡主。”
她与白露只有一面之缘,她觉得白露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轻易流泪的女子,肯定是出了什么事,白露才会这么哭得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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