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六眼培养进度60%
反应最快的是虎杖悠仁，他离伏黑惠也最近，超乎常人的反射神经和身体素质帮助他在伏黑惠完全下落之前抓住了他的手。
“抓紧我！“
虎杖悠仁只觉得现在伏黑惠比他刚刚搬得那些仪器加起来还要重，至少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青年该有的重量。
就像是有人下面死命的拉着不让人上来一样。
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也过来了，就着抓住伏黑惠的另一只手。
伏黑惠的身体虽然被拉上来了一些，但是又没被完全拉上来，感觉就像双方一场拉锯战。
在两方争夺的中心，伏黑惠只觉得自己要裂开了，物理意义上的裂开。
钉崎野蔷薇往楼下看了一眼，但是什么却都没看见。
她从腰包里掏出几根钉子，顺势扎在了天台的地面上，随后掏出锤子狠狠一敲。
“铛——“
伏黑惠感觉自己身下的拉力弱了一些。
虎杖悠仁也感受到了，连忙大喊了一句
“钉崎，有效果！“
闻言钉崎把腰包里所有的钉子都拿了出来，随后挨个扎进了天台的地面上。
但这一次，没有任何效果。
钉崎野蔷薇干脆放弃了术式，抬起枪口对着楼下来了一梭子
随着枪里的特制子弹逐渐消耗，伏黑惠也在被一点一点的提上来。
钉崎野蔷薇看到这里终于长呼出一口气，心中暗自感叹
这玩意儿比术式好用多了。
中岛敦他们还在和看不见的敌人抢夺着伏黑惠，但是下一秒，虎杖悠仁的手臂上突然溅出血花，原本快要被拉上来的伏黑惠又猛地下坠了一截。
“飞雷神传送阵倒计时：20秒，滴，检测到空间干扰，请迅速离开当前区域，当前区域有60的概率导致传送失败。”
空间干扰？
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对视了一眼。
知道了是空间干扰事情反而好办了很多，芥川龙之介的异能力【罗生门】是可以削掉空间的。
所以他出手了。
“罗生门！”
黑色的布刃从他腰后窜出，直指伏黑惠。
“咔擦——”
仿佛是玻璃碎裂的声音，所有景物开始大片大片的破碎，露出血淋淋的内里。
栏杆不是栏杆，是白骨，他们也终于看清了拽着伏黑惠的是什么。
是手，一只又一只的手，其中有老人的，有孩子的，有的骨节粗大，有的细长，但毫无疑问，他们来自不同的主人。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把所有靠近这个缺口的人，拉下去。
这里到底死过多少人？
“飞雷神传送已开始，倒计时3、2、1。”
一阵蓝光之后，他们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那一双又一双的手不甘的在缺口晃动。
“来了吗……”
七海建人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时针和分针精准的指在了5这个数字，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他的下班时间了。
今天估计没办法准时下班了。
蓝光闪现，伏黑惠一行人出现在了七海建人身后。
天台上，74521并没有跟随传送阵一起离开，反而是留在了天台顶端。
谁会在意一个小小的辅助系统的去向呢？
“投影设备已打开。”
小小的电子眼开始工作，在天台上投射出另一个人的模样。
如果是伏黑惠在这里，一定能一眼认出，被投影出来的人是五条悟。
“真是久违了啊，这个地方。”
五条悟有些感叹的看着面前早就与15年前大不相同的天台。
“有客人上门，难道不该招待一下吗？”
随着五条悟的开口，空间再度出现一阵波动，一个‘人’出现在五条悟的投影之前。
这个人是崛木正一，或者说又不是崛木正一。
崛木正一早就已经死了，死在了15年前。
五条悟亲眼看着他掉了下去。
“哈喽哈喽，能交流吗，崛木君？”
五条悟尝试着在崛木正一面前摇了摇手，但随后两根藤蔓被操纵着袭击了他的幻影，却只是徒劳的从幻影中穿过。
“啊啊，真是没有耐心啊。”
看起来完全不像能交流的样子，五条悟头脑中想要尝试与咒灵交流的想法一下子淡了下去，正准备关掉投影，却冷不丁听见了对面的咒灵开了口。
“我记得你。”
嗯？
五条悟的目光又转了回去。
崛木正一还维持着15年前的模样，留着碎发，穿着这所高中的制服，就像街边最普通的高中生一样，但前提是忽略他眼里快要溢出来的恶毒。
崛木正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记得的事情不多。”
“我只记得我从这里摔下去的时候，最后看见的是你的脸。”
“……”
五条悟看着崛木正一，难得陷入了沉默。
崛木正一还在搜刮着自己脑袋里为数不多的记忆，但是在那记忆残留少的可怜的脑袋里，确实找不到更多有关面前人的画面。
但他脑海里记忆最深刻的画面就是关于面前这个人的。
彼时，他松开了手，自天台坠下，某人的血迷住了他的眼睛，他微微偏过头，对上一双隐藏在阴影里的眼睛。
那是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你光是看着，就只能想到洞窟里的寒冰。
那双眼睛看着他下落，好像只是在观赏一出舞台上的戏剧，哪怕这出戏剧是以主角的坠落为结尾。
然后，他死了。
天台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让人难以呼吸。
良久，五条悟才缓缓开口
“抱歉。”
但很快，他又捂住了脸，防止自己笑出声，只露出一双充满戏谑的眼眸
“难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悟，这世上人那么多，你是救不完的。]
[就算我是最强？]
[就算你是最强。]
这个道理在十二年前就有人对他说过，但是他太笨，过了很久才领悟过来。
五条悟重新直视着面前面色阴沉如水的崛木正一，毫不在意的开口。
“说到底啊，佐佐木阳子的死亡也好，后来发生的事也好，不都是你们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如果没有这群年轻人大晚上作死的在天台上请笔仙，那么后续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我一直很好奇啊，你们这些人，到底是以什么角度来指责别人的呢。”
五条悟的投影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用指尖状似无意的点了点崛木正一的胸口。
虚影当然是不会有实感的，但崛木正一还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无名之火从胸中燃起。
“你懂什么！”
五条悟则就那么静静站在原地，歪着头看着崛木正一。
“我懂什么？”
“噗哈哈哈哈——”
他一下子笑的很厉害，几乎能看见眼角的泪花，但是等到他抬起头来，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那些话劳资都听的耳朵长茧子了。”
……
那是一个鸣蝉聒噪的夏天，他在教室里和人大声争吵，几乎就要动起手来。
“哪条法律规定了必须拯救他人，又有那一条规定了‘五条悟’和‘夏油杰’必须去拯救别人？”
“那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你倒是说给劳资听啊！”
五条悟几乎要一拳砸到对面人的脸上，但最终没狠下心，只是狠狠一拳砸在了那人耳旁的墙面上，甚至没用咒力防护，最后带着一手的血，面色阴沉的离开了教室，狠狠甩上了门。
回想起那个下午，直至今日，五条悟还是会感到一阵窒息。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也为当时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
夏油杰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有，并且很多很多。
不过总有一天，他会把他找出来，然后朝他脸上狠狠来一拳。
扯远了……
五条悟收回自己的思绪，看着面前的崛木正一，毫不在意的掏了掏耳朵。
“看来我的修行还不到家。”
居然会因为你这样的家伙生气。
[其实不管哪一边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吧，既然这样，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毕竟你可是……]
“我可是五条悟啊。”
不管是善也好，恶也罢，随意也好，理智也罢，别人只有跟在他后面的份，既然这样，那就干脆不去想了。
“算算时间，也该快了。”
五条悟低头看了看手表，随后呼喊了一声。
“夏，[火影]准备好了吗？”
74521的声线冒出“兹拉兹拉——”的声音，最后定格在一个全新的声线，比起原本五条悟的声线，更加低沉且富有磁性。
五条悟身边的系统短暂取代了74521的运行程序。
“【火影】准备完毕，即将进入第二阶段。”
此刻远在木叶总控室的五条悟手旁出现一个通道。
五条悟熟练的在手上搓出一发暗红色的咒力球，熟练的弹进了通道，在咒力球掉进通道之后，银白色的滑盖自动关闭了通道。
向阳中学的天台上，五条悟对崛木正一摆了摆手。
“那么，永别。”
“什么……”
崛木正一茫然的看着五条悟，有些摸不着头脑。
“【火影】已发射。”
低沉的男声再次出现，提醒着崛木正一，五条悟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一样什么都没做。
“这个时候就该来一句这个。”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顺便吹了个口哨。
“夏，二号语音。”
“收到，预计三秒后播放。”
夏随后开始播放一段应该是录音的音频，不过伴随着诸多杂音，不过在3秒之后，所有杂音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句话还在放着。
“我们是最强。”＊
下一秒，暗红色的咒力从天而降，眨眼间就把包括系统载体在内的整所学校夷为平地。
[我们是最强。]
(https://www.skjvvx.cc/a/20248/20248272/10829606.html)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www.skjvvx.cc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m.skjvv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