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墙外试炼
思来想去，凌霄只能放弃修复这柄指挥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小命在什么都在，发财不在乎一朝一夕的时间。
而且要维修这柄剑需要的技术条件也异常苛刻：3级工作台和3级铸造师。
这显然不是自己短时间内能搞定的事情。
于是，在又抚摸了这柄指挥剑几下后，凌霄将恒温置物盒关好，开始翻腾起其它维修业务单来。
十五分钟后，凌霄从厚厚一沓维修业务单里挑出了二十张费时费力，但学不到任何技术的枯燥活来。
见此，秦嗣远笑了起来：“呦，现在怎么这么自觉了？”
凌霄耸耸肩：“谢谢夸奖，但是我一直都很自觉。”
“哈哈哈，算啦算啦，这些破事就给我做吧，你还是以学业为重，偶尔帮我做做单子就行，反正我平常在店里也没什么事做。”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凌霄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业务单换掉，看得秦嗣远直翻白眼，连说“白夸了”。
周末接下来的时间，凌霄除了出门购买复装弹外便没有再出门，在房间内一手拿着课本和习题集，一手操作着生存卡盒，熟练地拆解和制造着民用子弹。
终于，在周天晚上十点半时，伴随着悦耳的风铃声，凌霄看到了那条久违的信息：
“枪炮师等级提升，当前等级：1。”
虽然没有任何奖励伴随着提示信息落入自己的储物空间中，但凌霄却异常开心。
自己的辛勤付出终于有结果了啊。
除了提升枪炮师的熟练度外，凌霄还稍稍地提升了一下药剂师熟练度。
不过并没有提升多少，两周下来也只有0级50%的熟练度而已——毕竟制作药水的原材料实在太贵，而且拆又拆不出多少。
周一早上，凌霄心满意足地回到学校上课。
刚刚坐下，却发现林琼满面愁容地看着课本，不停地叹着气。
凌霄有些奇怪，以为是她家里不同意她报考武装力量大学。
然而问过之后，凌霄才知道和志愿并没有什么关系。
帝国教育部规定，高中生在参加升学考试前必须接受军事课程结课大考。
结课大考的形式将近百年没有变过：墙外生活。
学生们要离开黑墙，以班级为单位在废土区域生活十四天，以此感受先辈们开疆拓土的不易。
凌霄听完不由笑了起来。
难怪班上所有人都是这幅表情，原来是要走出黑墙啊。
正好啊，自己正好可以抽空再去当回野人猎手。
多赚钱总是好的。
林琼见凌霄不禁不愁，反而很兴奋，于是奇怪地问道：“你不害怕吗？”
凌霄摊开手：“说是去废土区域生活，实际上最多是去科学挖掘点帮忙打打杂，帝国陆军会全程保护的。”
“能去科学挖掘点的是那些有钱有势的贵族子弟，咱们这些人真的要去废土区！而且……而且咱们不是刚和野人打了仗吗？！”
“野人有什么好怕的。”
凌霄耸耸肩。
回想起野人的战斗力和战术战法，凌霄便不禁想笑。
50个帝国士兵追着快三千名野人打的故事并不一定是胡编乱造出来的。
在凌霄眼里，野人就只是会移动的帝国新币而已。
林琼觉得凌霄是完全疯了，才会对离开黑墙，前往废土区感到如此兴奋。
第一节课上课前，齐欢如往常一样走进教室。
但此时班上的学生们早没有了往日的活泼，不需要齐欢维持秩序，教室内早已静悄悄的。
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等待着齐欢宣布那个对大部分人而言是噩耗的消息。
见此，齐欢笑了起来：“都这么紧张干嘛？笑一笑，年轻人，不要整天板着个脸。”
没有人说话。
连平日里极其能作死接话的学生此时都不发一言。
齐欢将手上的文件夹打开，拿出了张盖有帝国教育部红印的文件：
“看你们这表现，我就猜到你们已经提前得到消息了，没错，接帝国教育部的通知，今年的墙外试炼要开始了。”
班长小心翼翼地问道：“老……老师，咱们要去什么地方？”
“这个啊，目前初步拟定是V4022号废墟，咱们和二班一起过去，协助帝国陆军、帝国工程部和科学发掘部工作，不过后续会不会调整到某个科学发掘点还要等通知。”
此言一出，班上的同学们齐齐长出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大家开始热烈地讨论起走出黑墙后的计划安排。
V4022号废墟区虽然是3级废土区，但这地方早在十年前就已被帝国控制，成为帝国北方重要的资源发掘点之一。
目前这一地区的地表部分已经基本清理完毕，帝国正向着地下部分进发。
见学生们前后反差如此之大，齐欢不由笑了起来：“别高兴得太早，可能咱们会被安排随队探索的任务。”
周浩笑嘻嘻地说道：“不管怎么样，总是有帝国军人保护，不会放我们自己在那边。”
齐欢耸耸肩。
对于他自己而言，班上的学生虽然不能去科学发掘点，但在现在这个地点进行试炼还算是很不错的。
至少不用担心几天试炼下来，班上出现人员损失。
宣布完消息后，齐欢将凌霄、白春晖和周浩等六个男生女生叫了出去。
凌霄满脸古怪地跟着队伍走出了教室。
到了走廊内，齐欢说道：“虽然咱们要去的地方驻扎有帝国军队，而且不是什么边境废土区，但这不意味着完全安全，野人随时有可能窜出来袭击。”
他顿了顿，补充道：“特别是在眼下咱们刚刚和野人打了仗。”
周浩一脸懵逼地问道：“所以老齐，你叫我们几个出来到底是……”
齐欢满脸不悦：“听我说完，屁话怎么这么多？！”
周浩翻了个白眼，乖巧地闭上了嘴。
等齐欢说完之后，凌霄明白了。
齐欢是打算安排六个军事课成绩比较好的人来担任组长。
凌霄本身就不是很喜欢担任什么长之类的。
特别是在得知组长在墙外的十四天内必须要时刻在岗，不能随意开溜之后，凌霄更加不愿意。
毕竟自己可是想趁这个机会出去收集点材料，杀几个野人换赏金的。
齐欢敏锐地捕捉到凌霄表情上的细微变化，清了清嗓子：
“咳咳，要是其他事情我可以考虑找个差不多就行的，但是这个事情不行，离开黑墙的事情，我不能冒哪怕一点风险。”
听到这里，凌霄只能惺惺作罢，将自己拒绝的想法咽回肚里。
这时候，一起出来的唐欣疑惑地问道：“可是齐老师，我们只是学过点皮毛而已，如果野人真的来袭击的话，我想我们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齐欢摇摇头：“我不指望你们能指挥着自己的同学去顶替帝国陆军，和野人正面交战，我需要的只是遇到突发事件时不会慌乱，能帮着维持秩序的人。”
听到这样说了，那六人也就不好再拒绝了。
准备返回教室上课时，齐欢单独将凌霄叫住。
他说道：“为啥想拒绝？”
凌霄耸耸肩：“不喜欢不自由的感觉。”
齐欢笑着拍拍凌霄的肩膀：“这次我不能由着你了，你寒假里和二班那两个同学在墙外猎杀野人的事情我听说了。”
“呃……”
凌霄有点不知所措。
毕竟这事情怎么说都不像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
齐欢并没有注意到凌霄的窘态，继续说道：
“我听朋友说了，你在突袭虫骸氏族的行动里表现非常出色。说句不好听的，二班有陆轩和方卓，而咱们班上这帮孩子里我只能靠你。”
“我？我也只是跟着打了打顺风仗，要是真遇上什么乱子，我可不能保证……”
“至少比起其他人，你实践过了，懂得恐惧，并且做到了临危不乱，这就够了。”
“老齐，没想到你对我评价这么高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保证不辜负你的期待。”
“行了行了，少贫，赶紧回去上课，把成绩再提高点，柏雪区中学已经快一百年没出过大学生了！”
“嘿嘿嘿，我尽量吧。”
凌霄笑着返回了教室。
见他坐下，林琼马上凑过来：“怎么样，齐老师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这次试炼有什么变故？！”
凌霄笑了起来。
按照以往，自己绝对是要和林琼开个玩笑。
但眼下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和她开玩笑，省得到时候真的吓到她。
凌霄摇摇头：“没有，只是安排我们做组长，另外，他多留下我一会儿只是因为我寒假里有去当过野人猎手而已。”
林琼瞪大了眼睛。
好半晌后，她小声道：“可以安排我到你的小组里吗？”
“诶？”
“刚刚被叫出去的六个人，我觉得跟着你更安全点。”
“呃……实际上我的军事课在六个人里不算最好的。”
“最好的是白春晖，难道你想让我跟在他的组里吗？那样的话，我宁愿跟三班四班一起出去！”
“哈哈哈，别别别，我也没说不要你啊。”
“那就说定了啊，等到时候开始挑组员的时候，你要给我留个位置。”
“放心放心，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肯定会给你留个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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