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被动能力
稍微做了些安排后，叶潇然便让众人回去休息，养足精神，明早五点出发。
临走前，她说道：“餐厅1800供餐，错过了就要等到0点。不过鉴于出发时间，我不建议你们这么晚去吃东西。”
众人点点头。
吃过晚餐后，叶潇然并没有像其它小组的带队军官一样，带队参加了驻地组织的、让人尬出天际的集体活动。
她给出的理由异常充分：
明天五点就要出发进行武装巡逻，今晚必须要养足精力，实在不能参与这种活动。
对此，凌霄等人表示赞同。
于是，第五小组在宿舍内安安心心地休息。
看书看到大约九点钟，凌霄实在觉得无聊，于是将书本放下，召唤出了生存卡盒。
方卓约了林琼散步，李钊也和另一个室友外出。
既然如此，可不能辜负了这个大好时机。
正好上次完成绯耀心之后给了个战斗数据，自己到现在都没看。
凌霄从装有基础攻击卡的银匣中取出记录有阵亡士官陈恺的数据的卡牌，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打量着。
这张卡牌与自己目前所有的卡牌都不相同。
卡背上除了由银色花纹组成的三箭徽外，还增加了象征帝国的玫瑰，以及象征早已分裂的月球联盟的，由光耀月桂叶、长剑与环绕长剑的飘带组成的徽章。
而卡面直接就是陈恺的正装照。
这让凌霄异常惊讶。
难道这说明生存卡盒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厉害——
它不仅“知道”帝国和月球联盟，连帝国内什么时候死了什么个人都清楚。
这让凌霄更加好奇这张数据卡牌发动后具体有什么作用。
伴随着驱动盒的轻微颤动，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疯狂涌入了凌霄脑中。
这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痛苦不仅攻陷了大脑，很快也在全身扩散开来。
凌霄感觉自己的每寸肌肤，每块肌肉和骨骼都要裂开了。
很快，陈恺短暂的生命旅途便在凌霄眼前如同按下快进键的电影般快速掠过。
仅仅用不到三百秒的时间，凌霄便看完了他二十九年的人生，知晓了他由渔家孩子成长为战功赫赫的帝国精锐所付出的艰辛。
以及他在生命消失前最后的不甘与遗憾。
待眼前的播片结束，痛苦随之消失。
凌霄的眼前缓缓浮现出三条信息：
“被动：格斗精通I已激活。”
“被动：轻武器射击精通I已激活。”
“被动：动力装甲操作精通I已激活。”
凌霄心中泛起了几分说不出的滋味。
这种获得力量的方式真的合适吗？
不过这种古怪的感觉也就持续了几秒钟，凌霄很快便坦然接受了。
他站起身，走到阳台打开了窗户，用力地呼吸了几口冰冷的新鲜空气。
……
次日清晨，在科学挖掘点尚未醒来的时候，第五小组便在叶潇然的带领下，摸黑吃过早餐，完成了集结与整装。
帝国陆军为参加武装巡逻的学生提供了帝国步枪兵的基础装备：全套的护具、寰宇重工M37A5步枪和三百发子弹。
装甲运兵车将众人从兵营送到了武装巡逻的起点，位于废土区东侧约500米处的雪松林前。
从这里开始必须要徒步前进。
二十个人分列两队，在叶潇然的带领下走进了针叶林中。
这片雪松林非常安静。
待太阳升起后，自雪松枝杈间斜射入，洒在雪地上的阳光更是为环境平添了几分祥和。
凌霄不觉得这是次武装巡逻，反倒觉得这就是一次郊游。
一次离开黑墙的束缚，自由自在的郊游。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后，叶潇然便让大家原地休息。
凌霄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将枪靠在肩上后拿出了保温水壶，大口地灌了几下热乎乎的能量饮料后，寒气顿时被扫空。
叶潇然坐在了他身边，拿出了根可可糖，撕开包装后递给了他：
“怎么样，体力还跟得上吧？”
凌霄接过糖咬了一口：“还可以。”
叶潇然惬意地舒展着身体：“哎呀，你们让我想起当时我的首次墙外行军训练，那时候我刚从飞行专业转到特殊作战专业，啥都没准备，差点把我累死。”
凌霄惊讶地看着她：“你是飞行专业的？！”
叶潇然略带得意之色地点点头：“当然，我的击坠数可是刷新了中央武装力量大学的记录！”
“那为什么换专业了？”
“因为我坠机受伤了，军医判定我不再适合飞行。”
“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和汉萨人在V7058号废土区的那次冲突吗？”
“你不会告诉我……”
“对，当时大学组织了实战训练，我的任务是驾机侦察汉萨占领区，结果刚飞进去就被汉萨人的防空武器击落了。”
叶潇然指了指自己的后背，继续说道。
“虽然成功弹射了，但是因为落地时的冲击过猛，我的脊椎断成了三截，军医先是花了十个小时抢救，然后又花了四个月才让我重新站起来。”
说到这里，叶潇然美丽的大眼睛中闪过了几分悲伤。
但这几分悲伤转瞬即逝，她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飞扬：
“不过脚踏实地的感觉还是很棒的，只是可惜了，本来我还想着有朝一日飞过无尽痛苦海，看看海的对面的。”
凌霄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平日里大部分的时间自己都是和古物度过的，忽然让自己安慰一个女孩子，这还真的有些勉强了。
好在叶潇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撕开了第二根可可糖，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不好意思啊，不由自主就说多了，这会不会让你觉得烦？”
“呃……没事没事，不会不会……也是我不自觉问多了……”
“嘿嘿嘿，来说说你吧，你有没有什么很惊险刺激的经历呢？”
“在社会供养院长大算吗？”
“啊？！你……”
“对，打我记事起就在社会供养院了。”
凌霄耸耸肩，满脸淡然地说道。
“社会供养院里的孩子如果到十四岁还没人支付抚养费，就会被卖进黑心工厂。不过我运气好，八岁的时候就有个老家伙说是我老爹的朋友，收养了我。”
叶潇然大眼睛扑闪着：“不如加入帝国陆军吧，这样你就能有很多关照你的兄弟姐妹了。”
“噗……”
凌霄差点笑出声。
眼前这姑娘可真是古灵精怪，居然能在这时候说出这种话。、
真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说她聪明。
休整的时间很快过去，众人检查过武器装备后起身，再次踏上巡逻道路。
……
身披镣铐，金发紫瞳的汉萨女人被两名全副武装的帝国士兵押进审讯室，强行按坐在穆念白和另一名帝国军官面前。
穆念白拿起桌上的资料：“丽芙···莫古尔，原名丽芙·冯·黑森，汉萨防卫军上尉，不过根据官方资料记载，你在新历1964年的‘尖锐冰刀’行动中阵亡。”
丽芙笑了起来。
但不等她开口，穆念白便抢先说道：“我想知道，像你这样的贵族为什么心甘情愿地做这些令人不齿的鸡鸣狗盗之事！”
丽芙用不标准的帝国语回答道：“因为我们想拯救你们这些无药可救，自以为继承月球联盟衣钵的蠢货！”
“根据《新历1915年协定》，V4057号废土区归属帝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恬不知耻地把入侵别国领土当做是拯救？”
“还是换个聪明人来和我聊吧，别告诉我，偌大的帝国找不出一个聪明人。”
“别考验我的耐心，你们和铁狼氏族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怎么，终于要上刑了吗？哈哈哈，本来我还以为国土战略局会比秘密警察聪明点，但没想到你们帝国人的智商这么统一。”
丽芙大笑起来。
穆念白反而平静下来了，将资料放在桌上：“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丽芙笑得更灿烂了：“你自己也说了，根据《新历1915年协定》，那地方是你们帝国的地盘，难道帝国连自己脚下埋着什么都不知道！？”
穆念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走到丽芙身后，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肩膀。
她凑到丽芙耳边低声道：
“你们黑森家族的族语是什么来着……啊，对了，是‘高如荣誉，渺如生命’吧？咱们出身相似，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处境，如果是我的话，
我不会为了一个只知道压榨加盟国，吸加盟国血的政权让自己的家族蒙羞。”
丽芙闻言冷笑：“帝国人，你休想挑拨离间！”
穆念白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只是提醒你，如果艾伯特·冯·黑森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不仅抛弃荣誉，诈死做了间谍，无耻地，像个贼一样溜进别人家里，还被三个中学生抓了个正着……”
丽芙气得浑身发抖：“我不是间谍！”
“是不是间谍嘴巴说了不算，这要看你做的事情。你猜如果帝国要公开绞死汉萨间谍丽芙·冯·黑森，找来各国记者全程直播，啧啧啧……”
“卑鄙无耻！”
“今天就聊到这里，卫兵，带黑森小姐去单人仓。从现在起，除送餐外，不许任何人靠近她的监仓，更不许任何人与她交谈。”
离开审讯室前，丽芙向穆念白投去了冰冷的，满含杀气的眼神。
待她离开后，一直未曾开口的男性军官说道：“念白，你确定这样有用？”
穆念白叹了口气：“像她这样一根筋的贵族只要被发展，那就是百分百的死硬分子，不是拷打能撬动的，倒不如使软刀子。”
“但愿如此吧，陛下很关注1999号行动，今早又在询问是否已经找到帕尔廷森实验室。”
“那就请先行者的英魂保佑我们吧。”
“你可从来不信这些的。”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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