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最高机密
虽然这两种植入体插件算不上稀有，想要从市面上搞到也不是不可能。
但问题是，植入体这东西从生产到销售，整个流程都被睚眦、洛神制药和刚骨生物等几家大企业所垄断。
再加上帝国对植入体的管制政策。
市面上能搞到的要么是从尸体上扒下来的二手货，不知道有没有感染神经病毒；
要么就是几家大企业的内部人员监守自盗，黑解或魔改后擦去追踪程序投放到市场，只有活腻了的人才会把这东西装进身体里——
甚至这部分植入体是秘密警察用来钓鱼执法的。
而从凌霄手里拿到的东西就不用担心这些。
完完全全的一手货，没有任何追踪程序，更不用担心神经病毒。
顾惊翎沉默了。
半晌后，她说道：“你这个价格也太离谱了吧？一万五的价格别说爆炸分析，就是痕迹分析我都能弄到了。”
“咳咳，我这些东西干净啊。”
“黑解的不是照样用？”
“万一突然被禁用了呢？”
“掏出来换过就是了。”
“我……”
凌霄居然无言以对。
这女人可真是够狠的。
沉默了几秒后，凌霄再次开口：“可以还价啊。”
“爆炸分析三千帝国新币，战斗兴奋剂五千帝国新币。”
“我靠，姐姐，你这是直接给我打骨折啊……”
“我还没说完呢，急什么，我的意思是这样，我给你提供原材料。”
“这个……”
说起来，这个条件确实诱人。
如果是自己去搞原材料的话，控制成本是个很大的问题，很可能都赚不到这个数。
更不要说用于制造植入体的生物凝胶也属于高度管制品，自己贸贸然去搞这些东西，被秘密警察盯上事小，动了辛迪加的蛋糕，被他们给灭了乐子就大了。
顾惊翎在等凌霄的回答。
良久后，凌霄叹了口气：“这没问题，但是我现在人在首都……”
“就算你人在月球基地，我也有办法把原材料给你送去。”
“行吧，那合作愉快。”
将通讯终端放回到储物空间后，凌霄一头倒在床上，开始构想起未来的美好生活。
不过隐隐约约地，凌霄心中有一丝不安：
如果自己把包括崩解炮在内的好东西都给了顾惊翎，如果未来自己奉命去围剿他们的话，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样的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刹不住了。
一旦涉及到植入体和战斗义体，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帝国陆军曾做过统计，一个全员达到10%义体化的步兵旅，其战斗力是其它未能达到或根本没有安装任何植入体或义体的军队的两倍。
这也是帝国步兵能创造出五十人追着两千多个野人暴揍的奇迹的原因。
思考过后，凌霄觉得以后还是得有所保留。
钱是一回事，命是另一回事。
……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使用战斗芯片学习，然后学以致用。
第七天晚上，新生们终于得以离开睚眦工业区。
哪怕是唐文川这个自己人，也将这地方称为了“恐怖的科技监狱”。
新生们依旧是在禁军的护卫下，乘坐带有校徽的浮空车返回。
回到宿舍后，凌霄第一件事就是把储物空间里的通讯终端拿出来，看看顾惊翎是否已经在准备运送第一批原材料。
见消息栏空空如也，凌霄便将它塞回储物空间，一如往日地展开工作台，准备继续生产民用子弹和火箭弹。
然而就在这时候，唐文川忽然敲响了凌霄的房门：“凌兄弟，学校那边有人找你。”
凌霄连忙将工作台收回，打开了门：“找我？干嘛？”
唐文川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派来接你的那个士官什么都不肯说。”
“还来接我了？”
凌霄更加惊讶了。
走出宿舍，坐进停在门口的轿车后，凌霄与唐子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震惊
凌霄低声问道：“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
唐子珺摇摇头：“我刚把包放下他们就来了。”
“诶，这就很奇怪了……难不成是要咱们两个出发去轰炸海盗了？”
“倒不是没可能，不过这事情可以明说啊，毕竟大家都要去，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偷偷摸摸地。”
“算了，去看看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轿车平稳地驶向了学校的行政大楼。
从窗外景物的变化以及佩戴学员肩章闲逛的学生越来越少，巡逻的皇都警备队士兵逐渐增多开始，凌霄意识自己很可能有已经踏入了新皇城。
旧皇城与新皇城的分割并不明确，这也就意味着校区和帝国政要们的居住区几乎是连着的。
半晌后，车停在了学校行政大楼。
这是座高耸入云，只比首都标志性建筑摘星塔低了5层的第二地标。
唐子珺朝远处瞄了一眼，低声道：“从这里往东北走大约两公里就是龙霄宫了。”
“龙霄宫？”
“皇帝就住在那里。”
“我靠？这么近？！”
“很奇怪吗？这学校的名字前可是有‘皇家’两个字的。”
士官带着二人走进了行政大楼，坐进能看到整个首都的观光电梯，直达98层。
到了这里后，士官便让二人自己去校长室，而后便转身离开。
凌霄和唐子珺带着满心的疑惑敲响了校长室古朴的大门。
得到允许后，凌霄轻轻推开了门。
校长室内摆着数个装得满满当当的巨型书架，正中则有个巨大的地球全息投影。
各种旗帜、奖杯与奖牌更是琳琅满目。
校长、帝国陆军荣誉元帅岑重山正与叶菁等几名空军高官聊天。
在这些人中只有顾惊栾一个年轻人。
见二人进来，众人立即停止交谈，将目光汇聚到二人身上。
在一众目光中，叶菁的目光格外严厉。
他用近乎苛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凌霄，似乎是想将凌霄的一切扒个干干净净。
自己和叶潇然的事怎么可能躲得开叶菁。
凌霄早就知道注定要渡这一劫，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顾惊栾有些惊讶：“凌霄？子珺？”
岑重山将凌霄和唐子珺叫到身旁：“殿下，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机组，他们的表现已经不能用出色来形容了。”
顾惊栾笑了起来：“听说你们打破了叶老当年创下的学校纪录啊，不容易，不容易啊，我以为这个纪录就是极限了。”
话到这里，叶菁的目光忽然柔和了：“咱们还是谈正事吧，孩子们刚接受了手术，现在正是最需要休息的时候。”
顾惊栾点了点头，从旁边一名中校手中接过两块芯片：
“刚刚我们在讨论到底要不要告诉你们这些，我们中大部分人反对，但我觉得你们有知情权和选择权。”
说着，顾惊栾将芯片递给了凌霄与唐子珺：
“这里装的是帝国最高机密。”
凌霄和唐子珺对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看芯片里的东西。
见二人没有动，顾惊栾笑了起来：“不用担心，既然我已经拿给你们了，到时候就算你们选择拒绝，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当然，前提是不泄密。”
既然这样说了，凌霄觉得再不动就太不懂事了。
于是，他将芯片插入了颈部的生理接口中。
白色光芒闪了几闪后，凌霄诧异地发现自己正坐在战机的驾驶舱中。
过了好几秒后，凌霄看到右下角的日期是“新历1954年7月22日”，这才确定这是段录像。
“发现目标。”
“开始净灭作战。”
“把这些肮脏的畜生炸回老家！”
这架战机正急速地朝着地面俯冲而去。
冲破云层的瞬间，凌霄见到了一副骇人的景象。
眼前的半腐烂生物像是鳄龟和须鲸的杂交体，生着八对厚实的鱼鳍和八对章鱼腕足。
而最令人震惊的是，这东西居然装着引擎！
凌霄忽然想起去年在某个怪谈小论坛里读到的文章——那是篇关于死界的利维坦生物战舰重现人间的讨论。
版主煞有其事地抛出了几张图片，但却被嘲讽这些图都是伪造的。
从眼前这段录像来看，当时那文章的版主还是有点东西的。
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在黑狱里住上单间。
战机猛地对着这艘生物战舰投下了一枚帝国的终极杀器——Q型净灭弹。
Q型净灭弹上的发动机立即点火，以极快的速度撞向了生物战舰。
在这艘战机的周围还有数十架帝国战机。
它们对着这艘生物战舰齐齐地射出了Q型净灭弹。
在净灭弹爆炸后产生的苍白光芒中，生物战舰迅速沙灰化，惨嚎着轰然坠地。
录像到这里就结束了。
凌霄不知道这为什么算得上是最高机密——虽然公布利维坦生物战舰重现人间的消息确实可能带来许多不安定因素。
二人将芯片交还给了顾惊栾。
顾惊栾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二人齐齐摇头。
顾惊栾笑了起来：“以第一人称自然看不出什么，现在咱们用第三人称再看一次。”
说着，他启动了校长室正中的全息投影仪。
画面立即变成了正对飞行员的视角。
待机群即将投弹时，顾惊栾突然暂停了视频：“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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