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 道心崩溃
落实到具体的地方，一个问题随之而生：‘精神之眼’怎么做？
对此，苏浩早有了研究思路。
和他们用来突破‘化神境’的识台，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都是创造一个外物，然后编写‘信号转换程序’，然后接入意识就成了！
这么多年来，苏浩对意识信息的解析，较之前也有了一定的进步，完成‘信号转换程序’并不困难。
只要完成第一步‘寻找波动规律’就基本成功了。
不过，第一步并不容易。
于是，为了继续获得那种特殊波动，苏浩时不时往十号行星中扔下‘碎星小立方’，给它折腾一下，捕获波动，然后分析波动。
如此，又过两年。
苏浩突然道：“亚山，除去源星系，距此最近的一个星系是什么？”
亚山一愣，明白过来维老大这是想要离开此地，去往下一颗星系了。
他随手调出星域图道：“叫紫狼星，位于‘蜂巢座二环外位’，距此有十二光年，恒星质量比羽织星大二十多倍，只有八颗行星环绕旋转。”
苏浩等人当前所在的大星系，称为‘盘阳系’，如同一个圆盘，半径大概有九万光年，而他们此时。处在从内往外四万光年的位置。
意思是，想要达到盘阳系中心的黑洞位置，他们以光速前进，要航行四万年，想要脱离盘阳系，驶入空旷之地，大概需要五万年。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们能做到的。
苏浩随口问：“航行方向是往星系内圈，还是外圈？”
亚山道：“内圈。”
苏浩立刻下决定道：“好，一个月后，我们就去紫狼星。”
越往内圈航行，对应的星系越多，物质也就越丰富，苏浩有更大的机会，获得他想要的东西。
而且，内圈宇宙能量，相比外圈更加强烈，诞生波动感应物质的可能性更高。
苏浩定下航程后，几人立刻行动起来，计算航行轨迹，计算落点，同时回收散布在羽织星各处的探测器，做好转移准备。
苏浩之前有一个计划，就是不断的以光速移动位置，试探厄运系统能否追上不断快速转移的他们。
若是不能，那就有趣了，可以和厄运系统玩‘你追我逃’的游戏，说不定由恨生爱，自动臣服于苏浩脚下呢。
一个月后，物质补充完毕的苏浩等人，再次起航，向空旷的宇宙飞去，目标直指‘紫狼星’。
然后众人又开始期待起来：“会不会遇到外星人？”
……
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去，苏浩等人沉浸在‘精神之眼’的打造中，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在飞船之内，春夏秋冬四季变换，草木枯荣，小岛上的原生小动物换了一代又一代，维持着原本的模样。
唯一变化的，就是从小在飞船内长大的五个小朋友，他们在飞船上生活了十二年，此时已经是五个十二岁的小少年。
满飞船都是他们的身影。
他们从未在星球上生活过，飞船的小岛、各种机械房、实验室，以及头顶上的‘太阳’、星空，仿佛就是他们全部的世界。
他们也对‘无限大地’等概念没有清晰的认知，只能从模拟视频里、长辈的口中，知道这一切：我们人类，原本生活在一颗巨大无比又生机盎然的星球上。
遗憾的是，亲身体验和视频看到，终究是不同的两种感受。
所谓‘生机盎然’的星球，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假象罢了。
这天飞辕从远处走来，而五个小少年已经静静的坐在亭子处，等待上课了。
双方互相见礼，飞辕教授了一节数学课后，又到了修行环节。
这也是五个少年最期待的环节，不仅是因为飞辕上课有趣，还因为通过修行，他们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凌百花闭上眼睛，能够感受到周围环境的生命脉动，甚至可以看到，微风将草叶吹得轻轻颤动的样子。
元夏风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五脏六腑的运动，还可以精准的控制身上的肌肉，做出常人无法做出的动作。
元秋叶听觉过人，即使堵住耳朵，依然能听到小动物们的窃窃私语。
……
也就是说，飞辕的‘以点破面’实验，基本成功了。
精神力，是可以通过‘焦点系统’进行能量的汇聚，从而突破人体自身肉身限制的。
只不过，用这种方法突破精神力限制，会或多或少有一些后遗症。
比如能感受到周围环境生命脉动的凌百花，睁开眼睛观察的时候，反应多少有些迟钝；比如元夏风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让他变得异常好动，总是比较暴躁，想要找兄弟姐妹打架；比如元秋叶听觉过人，对应其他感觉稍弱一筹……
飞辕猜测，这或许就是精神力汇聚于一点之后，影响到其他方面发展的原因。
但不管如何，他的实验，成功了！
在给这五个孩子验收修行成果后，飞辕话音一转道：“你们今年已经十二岁了，恭喜你们成功从小学堂毕业，正式进入中学的学习。”
五小只惊讶道：“小学毕业了？”
飞辕又道：“第二阶段的学习内容为：修仙！希望你们继续努力，彻底改变自己的生命轨迹。”
五小只：“修仙？”
飞辕道：“修仙能够延长你们的生命，或许未来有一天，你们能够在这片广博的宇宙中，遇到一颗你们向往已久的生命星球，那时候，你们就知道我们的母星是什么样子了。”
当然，这样的概率并不高，但是没有真正走出去，没有探索到生命的尽头，谁又能确定真的遇不到呢？
下课后，飞辕回到实验室，跟苏浩简单汇报了五个孩子的修行结果，然后道：“贾维先生‘以点破面’的精神强化理论，从实验结果来看，是可行的。
当前，我已经将这五个孩子带上了修仙之路，我会持续引导他们的精神力修行，做各种尝试，预计五十年内，就能够得出比较可靠的结论。”
苏浩露出微笑道：“你的思路是对的，或许‘化神之上’，很快就获得成功了。飞辕，你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飞辕也摇头笑道：“我能有的，只是不成熟的想法罢了，而且这些想法，并不复杂，一般人只是没有将其联系起来……真正让事情得以快速进展的，还是贾维先生您。
您的博学程度，这么多年来，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我的认知。
我怕是永远都赶不上您了。”
和苏浩接触的时间越长，飞辕心中的自信被碾压得几近于无，也就是传说中的：‘道心崩溃’了。
如今，心中那股想要处处胜过苏浩的心，早已经没有了。
他想得更多的是，好好活着，跟着贾维先生在宇宙中旅行，见识各种各样神奇的事情。
争斗之心淡了，探索欲望强了，这就是他新的乐趣吧！
苏浩道：“赶上我也没什么意义，其实我和所有人一样的渺小，你赶上我也一样渺小。可以将赶上我作为一个阶段目标，可不能作为终极目标。”
飞辕苦笑摇头。
苏浩转而道：“我对‘精神之眼’的‘觅一’编码，基本完成，最多两年时间，你就能用自制的眼睛，看到原本看不到的色彩了！”
飞辕根本无法想象，眼前的贾维先生是如何对‘觅一’物质进行编码，让其能够和大脑意识连通起来的。
这在他看来，根本不可能完成！
虽然跟随在贾维先生身边研究许多年，但是贾维先生于他而言，还是太过神秘。
苏浩无视飞辕的惊色，问道：“你们的‘精神之眼’结构图设计得如何？”
飞辕道：“已经做出来了，但是现在的产品缺陷太大、干扰太强，我们还在优化。原本想要采用球形结构，后来发现限制太多，如今正改为圆环型结构。
难点在于信号的处理之上，我们在考虑将其接入‘识台’系统之中。”
苏浩满意的点头：“最好能与识台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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