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看见谁了
路秦川笃定自己的推断，见沈纤月不回答，还带着抗拒，有些不悦。
“之前的协议说过，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不能离开这座府邸。”
沈纤月跟他对视着，气势分毫不弱。
“那建立在你会告诉我谁是凶手的情况下，可你到现在都没说，你没让我看到诚意，我为什么要配合？”
路秦川欣赏沈纤月绝不配合和不妥协的劲，但前提是不能对着自己，那样会让自己十分头疼，他注视着沈纤月。
“协议最后才是我给出答案的时候，在此之前你要遵守约定。”
时时争辩这个没有意义，路秦川之前总是在类似事情上失约。
沈纤月不认为路秦川会跟自己说实话，不想再说话，只好道:“我的确是回了地上，本来只是想要练习最近新学到的招式，但是意外遇见了你的手下被追杀，我帮了他，所以直到现在才回来，我没觉得我有错，没什么，我要走了。”
沈纤月说完就要走，路秦川却直接挡在了她面前，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你说你遇到了谁？”
沈纤月皱眉看着他，任何人听见自己的手下遇袭都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在路秦川的神色里根本看不到关心，只有震怒。
这样冷血的样子让沈纤月觉得十分不舒服，想起之前她听见的路秦川对那个手下说话时的态度，沈纤月越发反感。
她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让路秦川更加生气，要是换成其他人，他是不可能会有这种反应的，但是那个人是凌玄羽啊！
想到这里，路秦川心中的怒火烧起来，几乎燎过自己的理智，他直接攥住了沈纤月的手臂，眼神甚至能用凶狠来形容。
“回答我的问题，你看到谁了？”
沈纤月眉头皱得更紧，根本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忍了忍，还是说道：“那个叫嗜血的人。”
路秦川手上的力气突然加大，抓得沈纤月的手有些疼。
看见她眉头又一皱，路秦川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抓疼她了，放开了手。
焦灼地踱了几步，但还是挡在沈纤月面前不肯她走，来回几步之后又转头紧盯着她。
“你们有没有说什么话，有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
沈纤月原本揉着自己的手臂，听见这话觉得他实在是莫名其妙，有些来气。
“以前只是觉得你言而无信，现在还要加上神志不清，我能跟他做什么，我只是刚好在那里练习，他被人追杀到了那里，我救了他，仅此而已，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沈纤月的语气已经带着很明显的不耐烦，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她性格冷，是很少有这样情绪剧烈起伏的时候，但是现在真的被路秦川的态度和这样几句话说出了脾气。
沈纤月是不知道实情，因此觉得他莫名其妙，但是路秦川却是知道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一直觉得有点害怕。
他担心有一天沈纤月会认出凌玄羽来，所以一直不愿意让他们见面，但是他又不能现在就杀了凌玄羽，因为那是自己现在最大的助力。
可是千防万防，他们还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见面了，这让路秦川怎么能不担心，从而有些生气，但终究还会不忍心对着沈纤月发火，只好转头看向身后的护卫。
“去把嗜血叫回来。”
护卫看起来想说点什么，路秦川冰冷的眸子扫过来，“立刻。”
沈纤月不想继续待下去，抬步就要离开，路秦川始终拦着她，扫过来的眼神里还带着未散的冷。
“你留下，有些东西我要让你亲眼看见。”
枫城，皇宫。
还是一样的位置，只是这次跟在曲引身后进来的人是左权使叶恭，他朝着皇帝恭敬行礼。
“末将参见皇上。”
皇帝神情虽然还是很严肃，但是没了刚才见到户部尚书时的那股气，语气还算平缓，“爱卿平身。”
叶恭站了起来，虽然对这次传唤有些意外，但是他对这次传唤的目的有所预感。
果不其然，听皇帝道:“此次蛊虫疫病来得突然，但已经引起极其不好的后果，亟待解决，朕欲将此事交给爱卿，爱卿意下如何？”
要处理这件事难度很大，做的好了可以晋升，还能获得皇帝信任，但要是处理不好，不仅皇帝以后不会再用自己，就连民心可能都会失去。
这是挑战，也是机遇，就看他能做出什么样的效果。
其实皇帝能选中他来负责这件事，已经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认可，只需要他认真去负责、做点实事出来，将民众恐慌的局面控制住，并且控制住蛊虫的传播范围。
就在这短短一瞬间，这些想法已经在叶恭脑海里转了个遍。
他当即跪了下来，郑重地叩首。
“微臣一定将此事做好，不负皇上信任。”
在这个人人自危，百姓甚至不敢出门，御医加紧时间钻研解药的时期，赤城溃败的消息也传入了京城，这个消息引发了百姓新一轮的不满。
“为什么太子殿下不在枫城也不在前线，就这么至国家大事于不顾吗？难道百姓的命在他眼中就这么无足轻重吗？”
“就是啊，太子妃也不在枫城，这蛊虫都传播成什么样了都没人能处理，就连医馆都关了，这还配得上说是圣医使吗？太不把百姓的命当命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私奔了呢，这些重大的事都敢抛下不管，这样的太子和太子妃太不合格了！”
“没错，我们绝不愿意这样的人做太子和太子妃，坚决要求换一个对百姓，对政事负责的！”
各种不平的声音兴起，百姓不满的情绪日益高涨，甚至在朝堂之上也出现了这样的声音。
“皇上，百姓对太子殿下这段时间的作风十分不满，在微臣看来，太子殿下这样行动的确是有失风范，在这样一个急需表率的时刻不见了人影，并不适合继续留在这个位置上了。”
提出这个建议的是一个老臣，从前朝开始就深受重用，在朝中很有威望，他说的这些话，皇帝不得不慎重考虑。
另有一个臣子站了出来。
“皇上，微臣认同阁老的意见，且不论太子殿下的作风是否合适，就说如今这样的局面，还是更换一个太子会更好，至少先安抚好百姓的情绪。”
但也有人持相反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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