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7章 不死不灭,灼则灰烬
“久闻四星王大名,今日一见,实在是荣幸之至。”
萧如风的妻子轻笑着说。
“如风倒是找了个好媳妇儿,老邪,你可得加把劲儿。”
轻歌笑望向墨邪。
墨邪斜靠门楣,轻瞥着轻歌:“要不你发发好心,把我收了,至于姬月那里你不用担心,交给我来处理。”
“丑拒。”
轻歌说完,踏步走进斗兽场内。
墨邪在身后望着女子的背影,脸上浮现了笑意。
几人之间的氛围轻松自在,一如多年前。
轻歌行走在斗兽场内,不知是不是刻意的,数年过去,斗兽场的摆设幻境和以前没有变化。
萧夫人见轻歌四望,便说:“如风说你们三个的感情,是在斗兽场奠定的,爷爷要把斗兽场废除时,如风全力阻止,一直在保护着这个斗兽场。”
轻歌侧耳倾听,微微点头,不由多看了萧夫人几眼。
萧夫人没有过人的美色,却有种如水似风的气质。
而轻歌的到来,让斗兽场的多数人全都跪拜在地行礼。
一头银白张扬的发,是他们的王。
轻歌面含微笑,轻摆手:“都起来吧,不必拘束。”
言罢,一行人走至高楼雅房,观望着搏斗的魔兽。
轻歌便坐在窗台前,喝着香茗,低头看去,倒是有当年的感觉。
那是——蓦然,轻歌两眼半眯起,望向了兽场边沿的一个囚笼,囚笼里的是个骨瘦如柴身体畸形的女子。
她一丝不苟地坐在铁柱囚笼里,闭着眼,墨黑的发顺着头顶往后垂下,微闭着眼眸像是睡着了。
这个女子……“她是二号。”
萧如风察觉到轻歌的目光,连忙道。
“她还活着?”
轻歌诧然。
当年在斗兽场里,萧如风等人都猜测二号出场,而她猜了一号,也把一号带走了。
至于这个二号她有着很深刻的印象,时隔多年再次望见,她亦能一眼记起。
萧如风解释说:“在许久之前,斗兽场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暴动,里面的斗兽者和魔兽都走了许多。
我接手后整顿了数月,花重金购来了一些实力强悍的魔兽,还去雇佣了一批斗兽者,也买了一些奴隶形式的斗兽者。
这二号,是在两个月前,我在迷雾森林里遇到的,当时她倒在血里奄奄一息,便将她带了回来,继续当兽场的斗兽者。”
“她的身体,是不是有些畸形?”
轻歌再问。
萧如风点头:“把二号带回斗兽场后,我去斗兽场地宫找了下有关二号的资料,但重要的信息已经被墨水晕染掉了,能够看见的只有几句话,只说二号生命力顽强,不死不灭,但是怕火,灼则灰烬。”
灼则灰烬……轻歌蹙眉。
一个兽场的斗兽者,何来的不死不灭?
若是不死不灭,为何又是灼则灰烬呢?
轻歌的脑海里隐约可以捕捉到一丝灵光,好似想起了什么,然而怎么都捕捉不到。
“关于二号,还有一件事可以说是非常的奇怪了。”
萧如风低声说。
“嗯?
说来听听。”
轻歌放下茶杯,美眸流转着夜明珠的光,细细打量着囚牢里的二号。
二号的手脚比寻常修炼着要纤长,严格来说,那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有双腿那么长,甚至能跟野兽一样四肢傍地而走。
若说这是一个正常人的话,那也太奇怪了呢。
“我把二号接到斗兽场后,有一次她的囚笼未上锁,碰上魔兽失控,她的手臂被魔兽咬断。
派来的萧家府兵遏制住斗兽场的血腥后,我们便找来医师医治二号,第二天医治二号的时候,她的手臂竟然恢复如初。”
萧如风说。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这未免也可怕了些,她是魔鬼吗?”
墨邪打了个寒颤,往轻歌那里缩去:“小歌儿,你要保护好我。”
“滚!”
轻歌黑着脸倒了一杯茶,望向萧如风温和道:“斗兽场有关二号的记载可还在?
可否让我看看。”
墨邪两眼一瞪,满脸的不高兴,摆明了有小情绪:“为什么对他这么温柔,却要凶我?”
轻歌看向墨邪,颇为无奈,不过也是喜上眉梢,至少墨邪过了家人的那一关,许是重回故地的关系,墨邪也放下了包袱,表现出最原始的自己。
轻歌双手环胸,双腿交叠放在桌面,脊背深陷椅背,假寐般躺着,懒洋洋地瞥向墨邪:“你欠凶。”
墨邪拧着眉,旋即失笑:“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轻歌不再与之对话,而是回想着萧如风方才所说的话。
灼则灰烬。
是什么东西,一烧就会成为灰烬呢?
世间再强悍固若金汤之物,若是遇到超强异火,都会被烧之为灰烬。
从凡体修炼者到野兽,都害怕异火的焚烧,这样一句话,太过于笼统,有很多的假设对象,却不知哪个是真正的答案。
而在这个时候,萧如风和妻子已经去往地宫找寻有关二号的资料了。
“木。”
古龙前辈淡淡地出声。
轻歌双眼一亮:“对,木怕火,若要说最怕火,还有水。”
“水火不容,比之水怕火,而火更怕水,二者只是一较高低的区别,水多则胜,火旺则赢。
丫头,你忘了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点火星,足以毁灭整个世界的木与森林。
与水相比,还是木更怕火,用灼则灰烬来形容,太贴合不过了。”
轻歌目光微动,听了古龙的分析,她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是的,她忘了,水火能互相对抗,而木于火而言,永远是蝼蚁弱者的存在。
一片森林,怕一点火星。
“木可再生。”
轻歌灵魂传音:“砍断的树,只要根还在,就能重新生长。”
而这,正贴合萧如风所说的不死不灭。
可二号是个活生生的人,与木有什么关系?
木……木偶!木偶替身!轻歌猛地从贵妃榻上站起,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水溅湿了足上的一双软靴。
轻歌脑海里一阵嗡鸣,只想起空虚在东洲地牢里留下的四个血字。
空虚一定想要告诉她什么。
白发苍苍的空虚,已有悔过之态,兴许想把他所知道的秘密和潜在的危险告诉她。
只可惜,那个战士痛恨空虚,不相信空虚,轻歌便错过了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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