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重生唐朝当赘婿林景杨秋寒 > 第五百六十八章 一丝涟漪

第五百六十八章 一丝涟漪


林景丢下马缰绳,疯狂地奔到岸边,运足丹田之气,朝黄河发出一声长啸。浅红色的夕阳露出一般红脸,将霞光投射在奔腾的黄河水上。很快,霞光消逝了,黄河两岸变得更加阴暗,露水渐浓。

        林景沉默多时,回头一看,王十九也站在一旁发呆。他走过去,问道:“这附近有没有翰墨?

        “附近有一座村庄,东边是驿站,就是那些官员殒身之处,这两地应该都有。”

        “我去取,稍后回来!”林景来到马前,认镫搬鞍,疾驰而去。

        林景去的是驿站,他要看看这些官员最后的落脚地。大概他们谁也不会想的荣华一生,竟然会丧命于这个不知名的驿站。

        驿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仍然有驿卒来回奔忙。林景来到来到驿舍,找到管事的驿卒,要了笔墨纸砚,找到一处僻静的场所,奋笔疾书,文不加点。稍顷,一篇祭文写成,饱含悲辛。

        写完祭文,林景又回到黄河边,此时天色彻底黯淡下来,远处树影婆娑,偶有驿卒走过。王十九仍在岸边等候,见林景策马赶来,立即迎上前。

        林景跳下马来,走到河边,单膝跪地,将这篇《祭唐诸故臣文》对着波涛汹涌的黄河念了一遍。内容如下:

        维天祐二年六月戊子朔,大唐林景,谨怀匹夫之丹忱,驱驰至白马驿,以浊河怒水之奠,致祭于大唐诸故臣之灵。曰:

        呜呼!唐祚之衰,昉于巢贼,而天数之变,盖由宣武。曩者先帝奋志削藩,一朝功败,乃受制于群凶,天下日苦。诸公乃任干城之重,竭股肱之力,内衡阉竖,外抗豺虎。然天道不悯,乾纲紊坏,王城既隳,帝乃东徙。迩来奸佞柳璨,阴结贼党,谀谄狂朱,以星变应灾异而咎人,迁于私愤,诚不知耻。已而以暮年伛偻之躯,作湖海谪宦之游,黍离之悲,卒难消弭。然贼有祚兴之惧,乃以白绫一夕尽缢之,天地惨怛,风云变色,茫茫后土,垂垂析矣!

        诸公文章才智,俱称雄杰。名彪青史,义堪英烈。复,愧无治平之才,放浪不羁,空挈三尺,蹶于衰世。然位卑不减忧国之悃,地迥难息图南之志。必欲恢复,敢不铭记。今者唯痛举予觞,奠之河涘,拭新亭泪矣。尚飨!

        林景读罢,从马背上的皮袋中拿出火折子,点燃祭文,那一卷饱含深情的黄纸,旋即化作灰烬。

        林景和王十九回到了洛阳

        他们甘为李琮鹰犬,连一向忠厚老实的宰相张文蔚都看不过去。

        本来柳璨还想继续铲除异己,多亏张文蔚及时劝阻,才罢手。

        还有一个太常卿张廷范,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刺杀,但向来与蒋柳二人关系密切,三人是洛阳尽人皆知的铁三角,熟知不少内情,出了不少主意。林景感觉,若除掉蒋和柳,张廷范恐怕也在所难免。他们触犯了李琮的大忌——结党营私,尤其在形势比较敏感的京师洛阳,瓜田李下,难免不令人生疑,何况李琮本就多疑。

        安景基本上小心翼翼,没出现过于明显的过失,即便“结党营私”之事,也没有留给别人足够的把柄,不得不说老谋深算。

        按照安景、柳璨和张廷范三人的主张,何太后在七月二十五日这天举行册礼,正式册封为皇太后。之前虽然所有人都称其为太后,但毕竟没有经过册封礼,终究不够正式。就像夫妻二人结婚,双方你情我愿在一起,倒也不是不行,但不摆酒席宴请乡里乡亲,终究难以令人信服。仪式,尤其是皇宫大内,绝对必不可少。否则,礼部和太常寺就成了摆设。

        册封日期改了多次,皇帝李柷先后下过两次诏书,一次是《皇太后册礼改期敕》,一次是《皇太后册礼再改期敕》,实属不易。更改日期之事,萧娘因在太后身边,所以总会提前得知一些小道消息,萧娘知道,林景自然也就知道。

        这次册封,一切从简。二十三日,诏书就下来,取消命妇(内命妇,即妃嫔公主等;外命妇,即卿、大夫的妻子)朝贺,只因命妇朝贺需要居住命妇院,但如今洛阳没有命妇院,也没有朝贺的礼服,因此诏书令命妇上表章称贺。

        主持此次册礼的是宰相柳璨与礼部尚书苏楷,二人为册礼使。册礼在下午黄昏之前举行,当天,积善宫盛况空前。这确实是迁都之后难得一见的场景,百官都穿着典礼服迤迤而来。何太后更是盛装华服出席,头上的发饰摇动,闪着金光,宽大拖地的裙裾柔软而华美,仿佛散发着一种宝气。

        尚仪女官启奏:“请皇太后中严。”何太后穿着冕服升坐御殿,面无表情,百官文东武西,站立两侧。

        安景也参加了这次册礼,他持版站在前排,看着何太后,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今日的太后实在太美了,尽管隔着两丈远,他似乎能嗅到何太后身上的香味,应该是交趾特产的名贵熏香,这香气在他闻来,有种莫名的悸动,就像血气方刚的少年第一次牵女孩的手一样。

        他记得上次趁人不注意,偷偷亲吻何太后的手,那感觉竟然多日念念不忘。

        安景咽了咽口水,低下头,闭上眼睛,尽量抑制住内心的狂想。

        礼部尚书苏楷此时兼任册礼使,他命人将命妇送来的贺表抬上来,两个人竟然搬了一大箱子,打开后一看,箱内是一卷卷的黄纸,摞得整整齐齐,隐隐能看到娟秀的小楷字。

        苏楷亲自朗读命妇的贺表,基本上都是各州县长官妻子的庆贺之词,比如河南府尹张全义的妻子,算是级别最高的外命妇,最小的是县级的命妇,苏楷读了半晌,嗓子都有些沙哑。何太后当然知道这些都是形式,但不得不忍着巨大的恶心感,配合这些虚伪的家伙们演戏。

        好在殿内比较清凉,时而凉风送爽,否则在这酷暑的七月,穿这么厚的华服举行册礼活动,非要捂出病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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