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9章 我姓什么?
席允顺着声音望过去时看见一张尚且算是熟悉但又算得上陌生的脸,毕竟前几日刚在法国见过,一个想白嫖一个儿子的女人。
越椿的亲生母亲。
她长得的确不太漂亮,或许是岁月的原因消磨了她的漂亮,但她的气质却属上乘。
越莱看见来人神情大变,比方才席允怼她时更难看,就像是自己出了丑,出丑便算了,谁没遇到个糟心时候,可这个丑却偏偏被自己最痛恨的仇人看见,这让她看了一场笑话,这比杀了她还难受,场面尴尬无比。
“越莱姐姐,气的都说不出话了?”
越椿的父亲认出来人开口道:“越椿妈妈,怎么是你,你怎么突然回到蓉城了?”
越椿的父亲面容颤抖,似有追思。
越椿母亲的目光看向越椿,“的确,我是越椿妈妈,我回蓉城也是想见见我的儿子。”
这一个个的,都想认儿子。
哦,别人精心培育种下的种子等开花结果之后他们就垂涎想采摘?
那当初他们舍弃这颗种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种子本身能不能存活?
有没有想过种子本身对他们的渴望?
席允最瞧不起的就是越椿的母亲。
当然也包括越椿的父亲。
抛弃自己儿子的父母她最不齿。
大厅里人多又乱,越莱刚被羞辱一番便不想再待在这儿与越椿的母亲再争执什么。
她迅速的离开,离开的时候还狠狠地丢下一句,“越家出现了太多乌烟瘴气之人。”
越莱离开,越椿母亲又不是个想惹事的人,大厅恢复了平静,越椿在大厅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席允拉住他的衣袖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待没人时她才握住了他的掌心。
越椿的掌心温热,是她喜欢的温度。
她忐忑的问:“我刚刚算欺负人吗?”
越椿给她安心答案道:“是她的错。”
是越莱想欺负席允结果反被欺负。
“那即使被爸妈知道他们也不会怪我。”
越椿握紧了她的掌心,席允在他的身侧絮絮叨叨,男人半晌道:“无论你做什么他们何曾真的怪过你?只不过是怕你做的太过惹恼了对方自己会吃亏,他们担忧的只是你。”
席允点点脑袋又犹豫的问:“刚刚你的亲生母亲……大哥,你在意她吗?心里会因为她的出现而开心吗?你想认她这个母亲吗?”
越椿微微的摇了摇头坦诚的说道:“我之前期望过她,大概在我年少还没有遇到你母亲之前我期望过她,而这是十八年前的事。”
席允重复道:“十八年啊。”
那个时候她刚出生啊。
时间都已经过了一个她了。
这个时间太长太久远了。
久远到即便是再深刻的感情都会消磨。
就在席允如此想的时候越椿凉凉的声音道:“具体什么情意我忘了,我如今做不到对一个十八年没打过照面的女人有什么感情。”
闻言席允放心了。
因为如今在她的心里越椿就是自己席家的人,是她的大哥,她不想别人再分享他。
席允心底开心,她松开越椿的掌心突然跳到了他的背上,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缠绵的音色说道:“背我,我们回房间做昨晚的事,大哥我今天不是第一次,不会再感到痛,我待会要清清楚楚的感受你给的快乐。”
越椿:“……”
男人的眼眸忽而深邃,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坚硬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有些发痒。
哈,这个丫头真会知道如何让他心动。
越椿抬手从她的膝盖下方穿过去固定住她,她顺势趴在他的背上询问:“我是不是你第一个背的女人?应该是吧,你又没谈过恋爱!可是好神奇,大哥三十岁都还是个纯洁的男孩,昨晚是第一次吧,感觉你好会哦。”
越椿:“……”
越椿没告诉她什么是男人的本能。
回后院的路程并不远,越椿心里颇有些着急,可他不会表现,只是脚下的步伐加快了许多,回到房间他就把房门关上把背上的女人放在了床上,席允倒在床上等候着他。
“大哥,可得温柔哦,不然下次不让你这样了!你眼神干嘛这么冰冷?我霸道了吗?”
“席允,我记得昨晚是你一直要我。”
席允:“……”
……
颜晴看完视频将手机搁在了一边,他用掌心撑着脑袋歪着头想着这两次遇见的那个女孩,是个有趣的,让助理好好的查查她。
查查她这些年的生活。
而他对她身后的权势不感兴趣。
颜晴只对她这个人感兴趣。
毕竟权势与财富这个东西都是些身外之物,他名下的财产让他一百辈子都花不完。
所以他积累那么多财富有什么用?
还不如关心这个有趣的女孩。
十八岁,应该是单身吧。
他二十七岁,大她九岁,
九岁还好,不至于太过。
颜晴想这些事想的自己心情愉悦,却没过几分钟手机铃声响了,他拿起手机看见是越莱打的,他心无波澜的将手机放回原处。
越家的那些琐事他真不感兴趣。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自家父亲敲了自己的房门,颜晴没说话,他径直的进了房间。
他虽是父亲,却怕自己的儿子。
他忐忑紧张的说道:“你表姨刚刚联系了我,她让你回越家,她说她定将越家给你。”
颜晴忽而问他,“我姓什么?”
颜宽州一怔神道:“颜。”
颜晴略淡的目光看向他,“你知道我姓颜,所以我为何要越家?你希望我姓越么?”
颜宽州听出自己儿子的潜台词。
他赶紧解释道:“当初你表姨非要让我将你过继给她,我坚持保留了你的姓就是想你跟着我们颜家祖宗姓,我自然希望你姓颜。”
“既然如此,别再做她的传话筒。”
“可是越家那边不要白不要啊。”
闻言颜晴的脸色彻底冷了。
他淡声吩咐,“离开。”
颜宽州并没有因为自家儿子语气冷淡的赶自己离开而生气,他转身离开看见门口的女人叹息道:“阿晴就是这样,因为他母亲以及我把他送走的事这么多年都不肯原谅我。”
女人安抚他,“没关系,你毕竟是他的父亲,父子俩哪儿真能记仇老死不相往来的?”
颜宽州又忍不住叹息,“你如今是阿晴的妈妈,虽是后妈,可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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