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一张破纸还是灵符?
第一单的顾客走了,晏音拿起黑布上写着售卖信息的纸,将精神力灵符圈出来,标记已售罄,控温符仅剩十张,今日开业大酬宾结束后,明日涨价。
晏音这个地摊虽然只有一单的购买量,但打着精神力的名号,还是有不少人在偷偷摸摸地关注着。
见刚才有人大手笔的买走那么多张所谓的灵符,一旁的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还是不相信一张破纸上随便画点奇怪的图案就有如此功效,买走的那人怕不是个大傻子,或者是托也说不定。
晏音来了个开门红,现在对于所剩的十张控温符能不能卖出去,是无所谓了。
本来她今天过来交易场也只是试营业,要是今天生意惨淡,无人购买,明天就换个营销的路子。
倒是有人上前来,是之前在旁边观望的人,见着有人买了,便忍不住了,看着晏音,有几分怀疑,“你这什么所谓的控温符真有冷暖热凉的功效?”
c875号星远离太阳系,一天只有20个小时,白天的日光皆是人造光,昼夜的温差极大。
有时候白天热得穿短袖,夜晚却冷得要穿棉袄,只能依靠供暖系统。
但有些穷人是买不起供暖系统的,夜晚冷的时候,只能全靠一身正气。
晏音看着眼前身着单薄外套的女人,笑道:“你可以先戴着试一下,要是有效的话,再给我钱。”
晏音说着,朝她递去一张控温符。
女人却是犹豫了,递来的那张纸,看着跟她儿子笔记本上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上面被画了奇怪的图案。
女人抿唇,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伸手接了过来。
原本因为即将入夜,温度也有所下降,已有几分冷凉的身体顿时感到一股暖意将她包围。
“好热乎啊!”女人不禁惊呼出声,随即回过神来,看着晏音连忙说道:“我要四张。”她们一家四口,一人一张。
“四百联盟星币。”晏音点开光脑支付页面,一边朝女人递去三张控温符。
女人爽快地转了四百联盟星币到账,顺便问了声,“不过这个能管多久啊?”
晏音估摸了下控温符上的灵力,回道:“我能保证有效期至少三个月,或许时间会更长一点,因人而异。”
三个月!女人惊了下,那价格才一百联盟星币,还只是每个月需要支付的供暖系统费用的一个零头,简直太划算了。
女人像捡了什么大便宜一样,拿着控温符,高兴地走了。
这下像是打破了什么局面,又有人上前来,要求一试再买。
晏音笑着应允,递去一张控温符。
“呵,这算什么,明明看着只是一张普通的纸,居然有如此效果!”拿着控温符的男人像是被刷新了三观,震惊道,随即不假思索地出手,“你现在还有多少控温符?我都要了。”
付钱之快到旁边也忍不住想要一试再买的人是没了机会。
又到账六百联盟星币,晏音乐了,心情美滋滋地就要收摊回家,男人在这时问道:“那个,精神力灵符真的没有了吗?可不可以也一试再买?”
“真没了,之前让人全买走了。”
晏音说着,语气一顿,看着周围不知何时扎堆起来的人群,来了主意,笑着补充,“不过你要试的话,我可以现场制作,今天也是开业大酬宾,所以全场才卖得如此便宜,明天就要涨价了。”
“我才精神力狂暴过,也可以试吗?”男人问道。
“可以啊,不过这两种灵符是针对神,精神力有疾或者有损,才会让人感觉出显著的效果。如果你精神力状态平稳,无疾无损,是起滋养的作用。你还要吗?”晏音最后问。
“算了,我后面再试吧,你今天卖我两张吧。”男人豪爽道。
有没有用先不管,只是单纯的有便宜就不想错过,而且不过就两百联盟星币的事,就算是上当受骗了,也亏不了什么。
顾客就是上帝,晏音从兜里摸出符纸和黑色笔,就着折叠凳,静心凝神,运气入笔,熟练地画起回识符和凝神符,各两张。
卖两张,她再拿两张来现场打下广告。
晏音递了两张回识符和凝神符给男人,收了两百联邦星币,随即看着周围的众人,高声道:
“我这里还有两张精神力灵符,有没有这两天即将精神力狂暴的,可以免费送给你们一试。但是有效果的话,你们得帮我宣传。”
免费的话一出,扎堆的人群顿时有不少人举手,嚷嚷起来:
“我我我,我可以,我精神力狂暴的日子就在明天。”
“我,我是这两天精神力狂暴。”
“我也是,我也是,有效果的话,我肯定好好给你宣传。”
“……”
免费的东西,不试白不试。
晏音挑了两个明天精神力狂暴的人,并让他们对神发誓,如果他们说谎骗人,就一辈子不能人道,断子绝孙。
围观的众人:“……”
就好狠毒的誓言!
待两人对神发了誓,晏音才把回识符和凝神符拿给两人。
倒也不怕他们拿了符走人,或者被白薅一撮羊毛。
要是有用的话,一百联盟星币就能买到跟精神力安稳剂一样效果的东西,谁会想错过这种便宜?
又是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总会有人好奇去问上一问的。
而且说来也奇怪,科技发达的星际时代却有信仰着神的习俗,不仅有神的维护者,还有神的后裔一说。
一般像谁谁谁要表忠心,发点誓言什么的,都只会对天发誓,而不敢对神起誓,要是违约没做到,就是亵渎了神。
就尊重到如此地步。
第一天摆地摊的收益还算可观,晏音满意地收摊,回家。
却不知交易场地界一栋二楼的建筑,一道修长的身影正站在窗边,目送她离去。
此时已然夜色笼罩,屋内柔和的光落在男人的脸上,勾勒出他五官立体分明的轮廓,当真是君子如玉,霁月清风。
“呵。”他端着酒杯,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晏音,温润地轻笑了声,如清风拂过耳畔,“是天赋师吗?”
话音刚落,一道夹裹着几分讽刺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犹尔,好本事啊,都这般模样了还能将我的人甩开,偷偷摸摸地躲在这小酒馆里喝酒。”
听见这话,犹尔转过身去,看着眼前非得戴个眼镜装斯文,冷漠着一张脸的男人,语气淡然:
“江赐,我不是你的犯人,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江赐瞥了他一眼,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从光脑上的空间钮里拿出一根烟,指尖轻划过烟尾,一簇小火苗骤起,烟燃。
他慵懒地抽了口,吞吐云雾间,目色清浅地看着犹尔,一双黑沉幽暗的眸让人分辨不出其中情绪,唯有缀在右眼尾的那颗赤红泪痣,在灯光下平添了一分妖冶。
“那谁叫我运气倒霉,碰上了此时如废物一般的你,要是你在我手中有个什么意外,你觉得我要怎么交差才妥当?”
江赐故意戳着他的痛脚,问着。
犹尔似未恼怒,拉过椅子坐下,周身温文尔雅得犹如没有沾染半分尘世间的浮躁,沉稳又内敛,就连举手投足间都满是世家贵公子般的风度与涵养,似与生俱来。
他看着江赐,语气不疾不徐:“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顿时间,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火药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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