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四绝混战
好在，他们内心深处的疑惑很快便被叶二娘解释清楚了。
“铜鉴，是那个天穹之上铜鉴”叶二娘斩钉截铁地说道。
听她这么一讲，岳老三和云中鹤当下也瞬间就明白了。
方才他们也看到了，画面中有高手使“一阳指”对敌，对方一阳指的功力，绝对要是要高过段延庆的。
应该就是观看对方出手，段延庆这才有所领悟，一举冲破了这些年一直压抑着的武道枷锁。
仿若被钉在地上一般，段延庆就这样呆呆立在原地，任由真气在他身体周围乱窜。
其他三大恶人则凶神恶煞地坐在不远处为其护法。
其实，就算他们不护法，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任意一名武者敢接近“恶贯满盈”段延庆五米之内。
当然，老寿星上吊——嫌命长的那种自然不算。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过去，
环绕在段延庆周边的真气终于缓缓停滞了下来。
随着一口浊气从口中吐出，段延庆一直紧闭的双眼霎时间睁了开来。
与之前的死气沉沉截然不同，此刻段延庆的双目中满是生机。
一股一往无前的勃勃生机。
“老大，怎么样？”
“是啊，大哥，感觉如何？”
不远处的三大恶人见状，第一时间都拥了上来。
“很好，我们出发！”段延庆以腹语传音，三人都能清晰的听到。
只是他们心中总有一种错觉，很奇怪，但就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三人只能各自对望相视一眼。
都由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疑惑与惊讶。
“出发！去哪里？”
“南海鳄神”岳老三不解地问道。
“大理！”
“理”字最后一个音节还未出口。
电光火石间，只见段延庆迅速提起搭在两臂上的刚杖，以杖为指，隔着十多米的距离。
一杖点向厚重的石板墙壁。
“哗！哗！哗！”
伴随着墙壁上的沙石如流水般倾泻而下，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暴露在了四人眼前。
隔着空洞，一个身披战甲的侍卫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胸前汩汩冒出的鲜血。
伴随着青年侍卫倒地不起的声音，云中鹤与岳老三不禁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特别是云中鹤，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两股在发颤。
“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人来偷听，老大，要不要.........”
说着，叶二娘摆出一个割喉的手势。
“别管他们，去大理！”
话还未说完，只见段延庆双杖点地，借着反作用力，犹如一直黑色大猫，直直窜了出去。
叶二娘等三人见状，也由丹田运起真气，提起轻功，顺势由窗户追了上去。
............
武当大殿，
眼看段智兴一指点向黄药师。
张三丰摸着花白的胡须看向底下的弟子，问道：
“你们说段皇爷这招该做何解？”
俞莲舟低头深思，张松溪同样抓耳挠腮，不做回答
底下诸人见二弟子均不做答，想来是觉得无解。
也都摇头表示不知。
张三丰道：“此招以全身功力凝于一点，中宫直取势如破竹........咦？倒是可破欧阳先生的蛤蟆功？”
张三丰话音刚落。
只见铜鉴中忽然一阵大乱。
相互对战的四人忽然同时两两相击，几声大喝之后立在当地，各自收手调息。
奇怪的是此时变成了欧阳锋对段智兴，黄药师对洪七公。
这一下奇变陡生，连张三丰也不禁错愕。
片刻后，他方才明悟般点了点头。
原来，欧阳锋与洪七公交战之时，看到段智兴与黄药师也交上了手，好奇之下，他偷看了一眼旁边的战场。
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成为了他这辈子的阴影。
看到段智兴蓄力一指点向黄药师，欧阳锋却宛如晴天霹雳。
自己这蛤蟆功全靠蓄力，如被人用一阳指进攻百汇气海，岂不如决口之堤，功散人亡？
难道说这一阳指正是蛤蟆功的克星？
此时洪七公正使到降龙十八掌第十五招亢龙有悔，双掌平推，气如山岳。
欧阳锋转念极快心想，洪七公与自己功力相当，可日后图之，但这一阳指实乃心腹大患，何不趁早图之。
于是他突然跃起，咕的一声也双掌平推，却不是攻向洪七公，而是攻向段智兴后背。
此时段智兴正凝神向黄药师指去，突然感到背后劲风袭来，心想不好。
急忙用劲全身气力收势，转身一指向欧阳锋掌心点去，这一指却不仅不慢，反而疾若闪电。
原来这一阳指出指可缓可快，缓时潇洒飘逸，快则疾如闪电，但着指之处，分毫不差。
这一招正是一阳指中的快招“金针渡厄”。
但是此招虽快，所含内劲却小。
加之事起仓促，不足以将蛤蟆功破去，反而一碰之下不禁心神激荡。
欧阳锋这边也不禁骇然。
自己这全力一击攻其不备，本以为段智兴不死也得大受内伤，怎料，其轻飘飘一指就将自己掌力化解。
由此可见，这一阳指果真是克制蛤蟆功的无上妙术。
自己再献丑恐怕也讨不了好处，于是索性不动，呵呵笑道。
“啊呀，段皇爷实在对不住，小弟学艺不精，竟失了准头。皇爷龙体可有恙？”
段智兴极是恼怒，却又不便发作，只拱了拱手，不再说话。
可这边洪七却不依不饶，“我说黄老弟，你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也跟这老毒物一样，打偏了？”
黄药师哼了一声，
“他帮我，我自然要帮他，我难道是白受人情的么？”
原来他见欧阳锋从背后袭扰段智兴，心中也大感诧异，以为其要帮自己退敌，他黄药师生平不受人恩惠，于是施展绝技，掠到洪七面前硬接他这一掌。
不过，此时他却施展的不是弹指神通了，而是由指变掌，用了自创的落英神剑掌中的一招“万紫千红”。
仿佛生出几十条手臂一齐向洪七攻去，且变中有变，掌法中还隐含剑法的影子。
洪七公大惊之下，将掌力回收了几分，以观其虚实，他这招亢龙悔本就可发可收圆转如意，此时劲力一减，也虚虚实实不可琢磨。
只听砰的一声，二人对掌，各自身形晃了一晃，而后立刻撤步向后退去。
由此，场面瞬间平静了下来。
四人互相间两两对立，目不斜视的盯着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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