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玄德北上龙凤相随

"孔明!"  刘备眼中噙满泪水，目光紧紧地凝视着眼前的诸葛亮。
  "主公!"  诸葛亮同样深情地望着衣衫破烂、不顾一切奔出的刘备，随即俯身跪地行起大礼来。
  见此情形，刘备急忙跨步向前，伸手拦住欲行礼的诸葛亮，恳切地说道："你我之间何必拘泥于这些礼节?  "他注视着诸葛亮，言辞真挚无比："你与我有着跨越两世的君臣情分!而且你还是我孩子的义父，此生今世，我们定要齐心协力，将前世错失的一切统统夺回!让那些背信弃义的小人受到应有惩罚！"（PS：不知道为啥脑海突然浮现了龙王，兵神……）
  "咳咳......"一旁的庞统实在看不下去这煽情的一幕，只得用几声尴尬的咳嗽来提醒正处于激动情绪中的诸葛亮和刘备——别忘了还有他这个大活人在场呢。
  其实跟在刘备后面出来的赵云表示还有个他呢。
  刘备这时才如梦初醒般注意到庞统的存在，连忙迈步上前迎接道："庞军师!真是久违了，前世都是我害得你死去啊!"
  庞统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地回应说："主公无需再提前世之事，如今我们应当携手共进，共同致力于匡复大汉的伟业!"
  刘备满怀信心地看着诸葛亮和庞统，郑重其事地断言："今生必定能够实现汉室的复兴!"
  话说到此处，刘备心中忽地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孔明、士元，你们二人为何会在此处？”
  诸葛亮微微一笑，解释道：“自接到并州遭外族侵袭的消息起，我与庞统便立刻动身赶赴徐州。这一路上风尘仆仆，马不停蹄，方才抵达此地。”
  接着，他皱起眉头，语气凝重地继续说道：“当初我们商议之时，便已料到鲜卑此番举兵，其目的恐非仅仅是为了复仇攻打并州以泄愤那么简单。”
  正当他们谈论之际，赵云快步走来，插嘴道：“主公，刚刚收到徐庶军师自并州发来的八百里加急信件！”
  刘备等人闻言，神情一凛，急忙伸手接过赵云递来的急报。待展开信纸，匆匆阅毕之后，诸葛亮与庞统不约而同地互望一眼。
  只见诸葛亮面色沉重，对刘备言道：“果不出吾等所料，鲜卑此次行动背后果然还有深意，其真实意图确实不简单呐！”
  刘备看着手中的信件，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之后，抬头看向诸葛亮，疑惑地问道：“军师啊，前世之时，我似乎并未听闻过如此规模浩大、气势汹汹的鲜卑进攻吧？竟然还敢割据幽州之地，实在是胆大包天！难道他们真有这般胆量和实力吗？”
  诸葛亮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刘备的疑问，然后缓缓说道：“主公所言极是。正因为前世未曾有过这样的情况，所以我们才觉得此次鲜卑攻打并州绝非寻常之事。其中必定隐藏着深意，不可小觑。”
  这时，庞统也忍不住站起身来，插话道：“倘若鲜卑一族之中亦存在重生之人，亦或仅仅只是知晓了未来将要发生的事，那么当他们得知我们同样了解未来时，此时此刻便是他们必须紧紧抓住的绝佳契机！毕竟，眼下的局势对于他们来说极为有利。”
  庞统顿了一顿，继续分析道：“如今新的群雄尚未完全崛起壮大，而大汉王朝正值皇帝驾崩、民心惶惶之际，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动荡不安。若是任由我们发展下去，待到我们羽翼丰满之时，无需多言，对于他们而言无疑将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无论是后面的汉末群雄还是以后的曹魏、我大汉和东吴，皆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届时，他们再后悔莫及，恐怕已为时已晚。”
  “所以说，既然前世并没有发生过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战，那么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外族已经知晓了这些事，从而孤注一掷！”庞统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
  诸葛亮紧接着补充道：“没错，正因为如此，我们在接到消息之后便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徐州。至于荆州那边，交由志才和荀彧负责即可。”
  刘备一边认真倾听着两人的分析，一边频频点头，表示认同。然后他开口问道：“经两位军师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过来了。那么依你们之见，他们最终的目标地点究竟会是并州还是幽州呢？”
  只见诸葛亮的脸色变得愈发沉重起来，他与庞统对视一眼后，缓缓回答道：“恐怕，既不会是并州，也并非幽州......”
  刘备顿时感到十分困惑，急切地追问道：“若不是幽州或者并州，那他们还能去何处呢？”
  这时，诸葛亮和庞统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两个字：“西凉！”
  刘备心中正疑惑为何会是凉州时，猛然间惊觉过来：没错啊！如今大汉的军队已然踏上前往并州增援之路。然而，由于后来所俘获的鲜卑族情报误导，大军竟然又转而奔赴幽州支援，此时早已成为一支疲惫不堪的队伍。
  待到他们准备向凉州发动全面进攻之时，远在并州和幽州的部队恐难以及时赶回司隶地区驻防。

  要知道，大汉的军队以步兵为主力，而那些来自草原的部落则截然不同，他们几乎全部都是骑兵。这些游牧民族进入大汉疆土之后，通过烧杀抢掠便可获取充足的补给。
  无论是在奔袭速度还是士气方面，四处奔波的朝廷主力军皆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到那时，恐怕大汉天下是否面临危机已不再重要，更为关键的是汉族自身的安危，乃至于整个炎黄子孙的存亡！
  刘备想到此处，心急如焚地对子龙喊道：“快快去安排传送紧急信件给徐庶等人！另外，再准备两封分别送往朝廷与皇甫将军处！”话音刚落，他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后，刘备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的两位军师，缓缓说道：“我决定亲自率领军队前往西凉支援。即便西凉已经失陷，我也要尽力拯救那里的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此时此刻，他心中充满只有对那西凉百姓将要遭受到苦难的悲怜。
  他一想到幻境之时那可怜的北方百姓就无法抑制自己内心对外族的愤怒和杀意！
  正当赵云刚刚安排好传信之事时，听闻刘备要亲自出征西凉，立刻飞奔而来，跪地行礼，恳切地说道：“主公啊！您身负着中兴大汉的伟大使命，怎能轻易涉险？就让末将带领军队前去吧！只需再派庞军师与我一同前行，必定能够成功解救西凉百姓！”言语间透露出对刘备安危的担忧以及对完成任务的信心。
  诸葛亮亦不禁开口道：“主公，我知晓您未必听得进我的劝告，但我仍要说一句。我理解您心系西凉百姓，但此行确实风险极大。依我之见，倒不如让赵将军出马更为妥当。还望主公深思熟虑啊！”其言辞诚恳，充分表达出对局势的分析及对刘备决策的关心。
  然而，庞统却并未劝解刘备。在他看来，刘备此番必然会前去救援西凉。既然劝阻无用，倒不如思考如何为主公提供最佳的计谋策略，以助其一臂之力。于是乎，庞统开始默默思索起应对之策来……
  刘备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诸葛亮，突然间“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诸葛亮惊愕不已，一时间不知所措。
  待回过神来，诸葛亮连忙伸手去搀扶刘备，正欲开口询问缘由，却瞥见刘备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愧色。仅仅一刹那，诸葛亮便洞悉了刘备心中所想。
  只见刘备神情恳切地望着诸葛亮，言辞真挚：“军师啊，眼下西凉局势危急，百姓们命悬一线！若我对此一无所知倒也罢了，但既然得知此事，岂能无动于衷、坐视不理呢？倘若任由西凉陷落，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我又有何面目自称为汉室后裔？更遑论继续以仁义之道处世为人！”
  话未说完，刘备已是热泪盈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只是又要辜负军师了，前世正是因为我一意孤行害死了那么多文臣武将还害死了那么多三军将士，不然就凭当时的实力军师你不至于为了内政呕心沥血。”
  诸葛亮凝视着刘备，无奈地叹息一声。他深知刘备此番心意已决，难以劝阻。仁义二字，既是刘备的光辉所在，亦是他的软肋。换作曹操，或许绝不会因无法亲自统率大军出征而心生愧疚吧。
  最多也不过是等将来强大起来后，找机会替他们报血海深仇罢了，但报仇虽然能告慰那些已逝的无辜百姓，但又有什么用呢？
  当他眼睁睁看着老百姓遭受苦难却无动于衷、见死不救时，难道他不也是那帮作恶多端之人中的一员吗？
  身为人臣，尤其还是一名手握重兵的将军，本来就肩负着保境安民、护佑一方的重任，如果他能够忠于职守、兢兢业业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又怎么会让黎民苍生承受被外敌侵略践踏的痛苦呢？
  连一个将军都如此不负责任，那他若是想当个贤明有为的主公，进而成为一统天下的王者，恐怕就更难以胜任了吧！
  古往今来，哪个君王会坐看子民受外敌入侵之苦而无动于衷？
  如果真有这种君王那也只是个如完颜构一样的窝囊废罢了。
  赵云看着这一幕虽然知道刘备前往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但是他还想劝一下。
  “主公，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不说那些隐藏在暗中的敌人也会想要对主公不利的！要是主公有任何意外这天下和中兴大汉的使命可就……。”
  被诸葛亮和庞统扶起来的刘备看着赵云说道：“子龙，你还记得白马义从的口号么？”
  “臣当然记得！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为……。”说到这里的赵云停下了口中的话语。
  看着不再说话的赵云刘备则继续补充道：“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子龙啊，还有什么比的起拯救百姓拯救国家甚至于拯救这个即将跌落深渊的汉族更有义的事情么？”
  前世，我曾言‘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今日，我还要再加一句——义之所至！万难不屈！纵然历经九死亦无悔！”
  是啊！这就是刘备乱世之中的仁义之君，若是自身的荣华富贵权力大小为主他就不会说出“不能为弟报仇虽有千里江山何足为贵这种话。”

  大难临头时，舍弃百姓自顾自逃命之人比比皆是，但其中绝对不会有刘备。就如昔日曹操血洗徐州之时，天下各路诸侯或视若无睹，或仅止于口头上的谴责。然而，唯有刘备，哪怕身边仅剩三位兄弟，也毅然决然地奔赴徐州，试图阻止曹操的暴行。原因何在？正是出于仁义之道！
  总有一些人对刘备持怀疑态度，觉得他只是表面上装作仁慈和讲义气，其中曹操便是如此想法之人。然而，如果刘备并非真心实意地追求义气，那么他完全可以效仿许多君主，在群臣规劝时退一步妥协。
  待到夺取天下之后，又有谁敢指责他没有遵守桃园之誓呢？那时，他作为光复大汉的领袖，将成为天下的象征，无人能够指责他的过错。即便最终未能成功光复大汉，他也大可将责任推诿给偷袭的东吴，或者归咎于粗心大意失去荆州的关羽。
  要知道，从古至今，口口声声宣扬仁义道德、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他人评头论足，但实际上却贪生怕死、每逢大战便退缩逃避的人数不胜数。他们美其名曰肩负着天下重任，不能轻易冒险涉险。
  甚至于这类人还嘲笑刘备，不论是刘备去救徐州。
  还是刘备新野带着百姓跑乃至最后所谓的为弟报仇和白帝城托孤他们都想尽办法来给刘备泼脏水。
  张口就是假仁假义，闭口就是害死三军。
  充其量只是因为他们自己不认为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仁义之君的存在。
  也就一些事情太近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怀疑，不然他们要怀疑的就是那些可爱的人了。
  言归正传。
  看着态度坚决的刘备赵云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集结部队了。
  刘备满脸恳切地望着诸葛亮，正准备开口嘱托道：“孔明啊，那徐州内政和发展还有我的家人就拜托......”然而，话尚未讲完便被诸葛亮抬手一挥打断了。
  “主公不必多言，前世之过，今生我岂能重蹈覆辙？八阵图虽以困敌为主，但若真要杀敌，亦非难事！”说到此处，诸葛亮眼中闪过一抹凛冽的杀机，这是他前世今生首次流露出如此纯粹而强烈的杀意。
  自从在幻境中目睹五胡肆虐后的惨状，他心中便对北方草原的蛮族充满了愤恨与杀意。而今这些蛮子竟然妄图再次大规模南侵，在诸葛亮看来，这无异于自投罗网、自取灭亡！
  刘备注视着执意要与自己一同赶赴凉州增援的诸葛亮，上前紧紧握住他的双手。
  “你我不仅是君臣关系，更如同手足般亲密无间！就让我们齐心协力共赴战场吧！”
  庞统站在一旁，看着情绪激昂的刘备以及面露杀机的诸葛亮，不禁向两人发问：“倘若此去有去无回呢？”
  诸葛亮与刘备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那就一去不回！”声音坚定有力，透露出视死如归的决心。
  “主公！”赵云前来拱手一礼道军队已经下令集结。
  “好！”刘备转身和诸葛亮庞统等人安排走后示意也去见了在养老的陶谦。
  陶谦了解完事情之后满眼敬佩和赞叹的看着刘备说道：“玄德公！在此乱世能有您这样的仁义之君是天下苍生之福！”
  “我也不再多劝什么只是希望玄德公可以万事小心早日归来！天下百姓还等着玄德公施行仁政！”
  说完陶谦起身对着刘备行了一礼，刘备慌忙拦住。
  “陶公我此去不知道结果如何，如果事不可为投降曹操也行。”
  “不要让百姓死于非命才是正道！”
  陶谦点头表示赞同刘备的想法。
  …………
  城外，一支庞大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气势磅礴，如常胜之军一般。刘备站在高处，俯瞰着这支雄壮之师，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
  原本，刘备计划此次出征以骑兵为主力，毕竟若是只依靠步兵行军至西凉，恐怕等到了目的地时，一切都已为时过晚。然而，徐州地区马匹资源有限，能够上阵杀敌的良驹更是凤毛麟角。无奈之下，刘备只好作出调整，派遣赵云和庞统率领五千骑兵作为先锋队先行出发，自己则与诸葛亮带领四万步兵随后跟进。
  说起这五千骑兵，其实数量本不该如此稀少。要知道，当初赵云从公孙瓒处带来了三千精骑，再加上徐州拼凑出的八千骑兵，理应更为强大才对。
  只可惜，此前关羽、张飞、徐庶、太史慈等人分别领走了一部分骑兵和步兵，导致如今可用之兵数量大减。
  此刻，刘备和诸葛亮率领着四万步兵紧紧跟随在骑兵之后。这四万大军中，有一万名丹阳兵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而其余三万士兵，则是后续训练有素的新锐力量。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凉州的方向稳步前进。
  望着遥远的凉州，刘备心中默默念叨：“等我！”他深知前方道路崎岖，但为了守护大汉天下为了守护凉州百姓，哪怕前路艰险，也定当勇往直前。
  在他身旁，诸葛亮神情凝重地注视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这场战争的胜负关键。
  而远处的赵云和庞统，则率领着骑兵队伍渐行渐远，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刘备军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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