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都好
次日清晨。
艺海慢慢的睁开眼，光很弱，她伸出手揉了揉眼睛，胳膊有点抬不起来，浑身酸疼，睡意渐渐退去，她看清了眼前的窗幔，确定这并不是自己的闺房，眼神中略过一丝惊疑，而适时的回忆，让她羞红了脸。
艺海转过头，发现自己一侧的人儿已不见了踪影，伸出手摸了摸她留下的枕头，余温还未散去，心里嘟囔了一句“人去哪儿了？”，低头却看到了□□的自己，立马起了身，迅速的穿衣服。
汐源并非有意早起，叫醒她的是突如其来的心痛。昨夜春宵缠绵，虽说年纪轻轻，却也略有疲惫，夜里睡得晚些，清晨时分，却突然感觉心痛难忍，惊醒之后控制不住的发抖，担心吵醒艺海便起身出门透气，没曾想刚出了门，却疼的站不住脚了，她只好就近找了一间屋舍，捂着胸口，运气调伤。
自小随师父习武以来，虽不能说百病不生，只是这心痛，从未有过的。不过，疼痛来的急，走的也快，半个时辰后，痛感慢慢消失，汐源的脸色也渐渐恢复，只是奇怪，这是为何？
艺海刚穿上亵衣，门却开了。艺海一紧张，赶紧又钻进了被窝里，声音中些慌张，“何人？”
汐源关了门，知道艺海已经醒了，转过身时，已挂上了笑容，
“还能是谁？!”
艺海知道是她回来了，刹时刚平复的心情又起了波澜，昨夜那般后，今日又该如何想见，赶紧把头缩进了被子里，只是艺海来不及准备，汐源已经坐到了床边，轻轻的扯艺海的被子，“昨夜睡的可好？既然醒了，为何不起？”
艺海知道终是躲不过去的，慢慢的露出了眼睛，眼前的人儿和昨夜那个竟然如此不同，但那眼眸，却一样注水而流，清澈如洗。汐源凑了过来，一个吻落在了艺海的眉心。两人四目相对，此时无言却胜似千言，汐源伸开双手，看看自己，问道：“傻姑娘，这可是你要的？”
艺海被她逗乐了，掀开被子，抱了过来，“你给什么，我就要什么。”
“哦？如此说来，倒是怨我喽？”
“恩，不怨你怨谁啊？怨雷公爷爷吗？”
“那，是雷公爷爷好，还是我好？”
“呵呵呵~都好！”
“清晨寒意重，快把衣服穿上！”汐源说罢，将汐源的衣服递了过来，艺海接过衣服，问道“今日为何早起？”
汐源楞了一下，“哦，我睡眠浅些，听到外面有些声音便起来看看。”
“有些声音？”
“昨夜雨大，城东婺河泄流不及，水漫沿岸，城内地势稍低的地方都发了水患，街上有些老叟，有了兴致便去捉鱼，这才吵吵闹闹。”
“捉鱼？”
“恩，好在苏宅和玉庄地基高些，并无水患。”汐源怕艺海担心，安抚道。艺海已起身，坐在镜子面前梳理头发。透过镜子，可以看到汐源的脸，有些苍白，想必是没有睡好，“明日是先祖忌日，今日需回苏宅一趟。”
汐源听完，没有抬头看她，也没有说话。
“你，和我一同去吧！”
汐源突然抬起来头，看着艺海的背影，依然没有开口。
艺海转过身来，“怎么？敢做不敢当？”
这下倒把汐源逗乐了，“哦？那请姑娘明示，在下做究竟是做了何事？”
“在下？”
“在上？”
“你，不想理你了！”艺海本意是觉得既然两人已如此亲密，又怎么还用“在下”这个称呼，只是没想到又被汐源戏弄，一时又羞又恼，转过身，佯装生气。
汐源赶紧走过来，拉住艺海的手，“好了，不要生气嘛。”说完拿手点了点艺海的鼻尖。
“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艺海说的对，我不光胡说八道，还做了不得体的事，那，为了表示对自己的惩戒，我决定今日陪你一同回苏宅。”
“真的？”艺海脸上惊喜之情一闪而过，忽而有些惆怅“只是，父亲”
“怎么，你觉得苏老爷会不喜欢我？苏老爷不喜欢美人么？”
“呵呵呵，恩，我怕父亲会跟我抢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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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祁寒过来问安，卓晚修正在收拾行李。
“师父，我们是要回蜀中了吗？”
“恩，寒儿，你回去也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就回去。”
“是，师父，我马上去通知师弟。”祁寒转身要走，却被晚修叫住了。
“不必了，今晚你我二人返程，源儿他不回去。”
“师弟不回去？”说罢立马跪下“师父，徒儿知道源儿他生□□玩，前些时日是犯了些错误，但他对师父忠心耿耿，我想师父您一定也是知道的，若是师父有意惩罚，徒儿愿意一同受过，只是请师父您不要”
卓晚修转过身，看到祁寒跪在地下，有些吃惊，听他说完，过来将他扶起“寒儿，你误会师父了，为师有些事情还需源儿去做，并不是惩罚他，你赶紧回去收拾行李，日间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晚二更，在城东听潮轩等我。”
“师父，敢问是何事交予师弟，徒儿是否也可为师父分忧？”
“都是些小事情，源儿能自己处理好的，不用担心，回去吧。”
“是。”祁寒心中虽然充满了疑问，但是师命不敢不听，便回屋收拾行李了。
祁寒在听潮轩等候多时，望向城中，仍然不见师父的踪影，心中开始有些担心，焦急的在庭中走来走去。
“师父，您回来了？”
“恩。”
“徒儿看一更将过，正想去城中寻您。”
“无碍，我们赶路吧，要早一点赶回蜀中。”
“是。”
匆忙夜色中，两个匆忙的人影消失在江离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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