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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故乡


  “杜大人。”

  被叫住的杜肇停了下来,回过身恭敬问道:“不知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杜莘月本是一脸焦急,一听二皇子叫住了自己父亲,看来他还记得同秦言的约定,便换成一脸的期盼。

  杜肇看了眼一脸欢喜的杜莘月,又看了眼将他叫住的独孤越,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妙。

  便听那位高权重的二皇子殿下缓缓说道:“本殿听说令爱的医术很是高明,明日本殿也要启程去屈颖卫所,这一路上的怕是有用到大夫的地方,且卫所里士兵多大夫少,不知杜姑娘可有兴趣到卫所里做军医么?也不算枉费了姑娘一身的精湛医术呢。”

  杜莘月立即点头,一脸兴奋的跟什么似的:“当然当然,我自小学医就是为了悬壶济世,我身为女流自不能开堂问诊,但若是做了军医那就不一样了,那可就是有了名头,日后别人只有夸赞的份儿,也没人会议论是非的。”她说这些话摆明是在同杜肇解释。

  杜肇也不是傻子,眼观鼻鼻观心的,想来这一遭也是二皇子和自家女儿串通好了的,若非杜莘月请求,人二皇子何时会管起这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瞪了杜莘月一眼,直把她瞪得欢喜神色湮灭了,这才对二皇子笑吟吟的感谢道:“多谢殿下了,殿下既然都这么说了,下官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还望这一路殿下可以对我这不成器的女儿多加照拂,下官就感激不尽了。”

  说着,杜肇弯下腰行了个大礼,态度诚恳至极,这一番托付,直到半晌他才缓缓起身。

  杜莘月看着心头一紧,连忙去扶,她本以为爹爹虽然慑于二皇子的威势不得不答应,却不想他被逼迫之下,最先考虑的竟是先将自己的安危托付于人,一时之间深受感动。

  李苑自然不认识去江宁城府衙的路,便随意找了个行人问道:“这位姑娘,请问江宁城的衙门往哪儿走啊?”

  那女子起初不胜在意的看了一眼李苑,旋即宛如铜铃般大的双眼瞬时放光,布满麻子的脸上做出娇羞造作的姿态,只听她嘤咛一声,打开一张血盆大口,臭气熏天:“哎哟,哪有这样唐突问路的么,敢问公子家里……”

  话没问完,哪里还有李苑的身影,少年郎却如风过一般,再无痕迹。

  那丑女想着这么好看的公子哥儿就这么没了,气得心尖都在滴血。

  李苑又不会飞天遁地之术,只不过是躲在了一旁柳树的背后罢了。

  不夸张了说,李苑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她实在没见过如此丑陋的女子,那一张血盆大口,再加上那一副矫揉造作的姿态,没将肚子里的隔夜饭吐出来已经算得上仁慈了。

  李苑自我安慰地拍了拍胸脯,呼出一口气,这才算稍许平稳。

  许久,那女子等得不耐烦走了,她才从树后走出。

  身后男子的声音响起:“那女子名叫仇无盐,是江宁城出了名的丑女,你问路遇上她,得亏你跑得快,不然的话,以你这张脸怕是要被她缠上一辈子咯!”

  李苑转过头,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灰褐短打少,嘴角叼着一只野草,整个人靠在树上,很是悠哉。

  李苑奇道,“方才我竟没瞧见这里还有别人?”

  少年拿开嘴里的野草,嘚瑟道:“你口中的别人是寻常人,而我可不是个普通人!别看我如今潦倒窘迫,他日我总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少年一身粗布麻衣的,却也挡不住他眼中星光熠熠,有这番气魄,或许未来真的会如他所愿。

  不过现在李苑可没空把时间浪费在素未相识的人身上,径直道:“兄台可否带我去江宁府衙,我给你报酬。”

  少年一听报酬二字,眉头直皱,“你们这些公子哥就知道用钱作践人,真当别人缺你那一点银子啊,本来看你长得还算周正,心想顺路带你,被你这么一说……”

  看来那少年倒是个高风亮节的人物,李苑旋即赔礼道:“是在下狭隘了,用银钱这等俗物染了兄台的明静,还望兄台切莫怪罪。”

  那少年鼻腔里哼出一声,向她招了招手道:“跟我走吧,做大事的人才不会这般小肚量呢!”

  李苑不置可否。

  且说被李苑打了一巴掌的干宝,受不过气跑回了自家主子的院子告状。

  昨儿喝了药,顾辞已经好的差不多,高烧退了就是,至于身体里的寒毒,那是常年积累下来,急不得。

  他也从来没急过,下床看了会儿桌案上的书卷,就听见干宝匆匆的脚步声。

  屋子被推开,干宝双手捧脸,眼泪哗啦哗啦的流,哭诉道:“公子,那李苑好狠啊,竟威胁着要奴的命!呜呜呜~”

  顾辞眉心一蹙,他病才好,一听见干宝的鬼哭狼嚎又觉得头开始疼了,揉了揉酸涨的眉心,他道:“你又做错什么了?”

  干宝整个人几乎愣在当场,公子怎么问都不问就给自己定罪了?

  “公子啊,你看呀,是奴挨打了,是奴受欺负了啊!”说着,将他那张印着五根手指红痕的脸向顾辞这边凑。

  好家伙,那五根指印,根根分明,红肿处皆是一样的平整,打得倒是十分均匀。

  顾辞忍住笑,平淡的将视线从干宝的脸上移开,开始看起了手中的书卷。

  干宝见自家主子这么平静的表现,简直欲哭无泪,“公子难道不想为奴做主吗?那李苑好生猖狂的呀!”

  顾辞嘴角轻扬,薄唇轻启:“她既猖狂,你便躲着。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我怎生为你做主?”

  宛如一道晴空霹雳,干宝被劈的外焦里嫩,听自家公子这话里的意思,是不帮自己了?

  非也非也,顾辞没帮着救命恩人“行凶”,已经是格外珍视和干宝的情分了。

  干宝顿时心碎一地。

  忽然,见顾辞动了一下,干宝以为自家主子这是念及情分要为他平反了,碎成渣渣的心刚要完美合上。

  一泼冷水当头泼下:“籍册给她了么?”

  “……”干宝真的怀疑这十多年是白陪在自家主子身边了。

  却还是着实回答:“给了。”

  明明是抢过去的,他暗自愤恨,倒是没说。

  顾辞“那……送籍册的人呢?”

  听见顾辞提起送籍册的人,干宝再不像个小孩一样,利落的抹了泪,从袖口里出一封信:“他走了,走之前让我把这个给您。”

  顾辞去拿,干宝却不舍得给似的,可怜的扯着信封一角,“公子,那些人是比李苑更可恶百倍千倍的人,说是要救你逃离火海,却又计较得失,没有一个是真心为您考虑的!”

  “够了,把信给我,退下去!”

  禹王招收谋士的高台就设在江宁城府衙旁原来的空地上。

  那少年应是江宁本地人,带着李苑绕小路走,省下大半时辰。

  少年看了一眼大排长龙的队伍,下巴颏都快惊掉了,揉了揉鼻子,状似风轻云淡:“来的人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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