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残酷
惠妃每天的行程极为简单。
不是在院子里欣赏花鸟鱼虫就是监督北冥墨日常别太累着按时吃饭,偶尔也会陪着北冥墨喝茶下棋。
“嘿嘿嘿,好一副母慈子孝,终于有人管着王爷了,最好再娶个王妃回家,再生个小王爷。”江晨八卦的和影卫三唠嗑。
影卫三也有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既视感:“不错不错,咱们做下人的说不得,这可是王爷的母妃。”
影卫四探出头:“是是是,抓紧生个娃娃给咱们盘一下,你见过哪个主子都二十三快二十四了还没有妻子吗?”
“对,我和莹莹情投意合,就指望主子什么时候拜了天地也好给我俩赐个婚。”影卫五也在暗中悄悄探出头。
影卫三震惊:“什么?你小子居然背着我们先有了对象?”
影卫四:“求求你做个人。”
江晨见影卫们内部矛盾起来没有八卦可谈只好悻悻离去,走了几步脸上又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要不要和司钰分析一下?算了算了,他那个木头懂个锤子,要说王爷还没开窍,那这个冰块脸就是棵铁树,怎么都开不了花。”
“在这里嘀嘀咕咕什么呢?”司钰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看着走在路上还摇头晃脑自言自语的江晨。
“啊,没,我就是就是想着一会吃烤鸡还是烤鸭补补。”
“嗯,万国一战确实瘦了,要补补。”司钰打量着江晨说道,江晨咽下心虚翻了一个白眼。
惠妃一住就是半个月,由于人还不错,对待下人也很大方,所以鲜少有人说什么。
“夏夫人是哪位?”这天她漫不经心的和北冥墨问道,好像是随意的问一件小事。
北冥墨愣了一秒才说道:“母妃有何事?”
“只是听下人提起过这个人,觉得此人心地淳朴善良,想见上一面,只可惜名花有主了,墨儿还是远离的好。”惠妃语重心长的说,“墨儿大了也该好好找门亲事了。”
“母妃放心,孩儿与夏夫人行事规矩并无其他心思,至于娶妻之事孩儿都是随缘。”听到不是特地找夏槿,他暗暗松了口气。
“母妃只是随口一说,墨儿不必放在心上,今日莲藕排骨汤很是不错,墨儿尝尝。”
“嗯,母妃心意孩儿知道了。”北冥墨淡淡应下。
第二天惠妃前往了夏宅中坐坐喝茶,夏槿好客的迎进来。
惠妃不疾不徐的走着,边走还边夸赞着:“夏夫人贤惠百年难得一见,墨儿能在江洲得到夫人的帮扶也是幸运。”
“娘娘说的哪里话,是王爷运筹帷幄,民妇不过是做了些顺水推舟的小事。”
“本宫说的是王爷前阵子生病的事,夏夫人真真是帮了大忙了,本宫就这么一个儿子,真的不敢想象失去了会有多么痛心。”惠妃说着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捂着胸口,旁边的婢女过来搀扶着,就好像下一刻要倒下去。
“那可真是巧了,民妇知晓王爷要上阵杀敌,又帮不得什么忙,前阵子又恰巧寻了一株草药制作了解百毒的丹药,想着送给王爷在路上别是遇到意外也能应付。”夏槿说着还表示意外担心的样子,“哪知真的用上了,也幸好王爷吉人自有天相。”
惠妃看着夏槿顺着胸口的样子好像真的是巧合没再继续说下去。
“哎,不知道夏夫人还会制药呢。”
“让娘娘见笑了,祖传的解毒方子,平时都是自个用的。”
“也不知晓夏夫人的相公是谁,竟有这般福气。”惠妃说着笑了一声,两个人相处融洽的打着趣。
“时候不早了,本宫先回去了,再过几天,本宫又和墨儿相处两地……哎。”惠妃走着,脸上还带着淡淡的不舍和忧愁。
“恭送娘娘。”
惠妃走后清欢跑出来:“这就是北冥墨的母妃?不是说是远房亲戚吗?”
“嘘,这种事别乱说。”夏槿赶紧打住了清欢好奇的眸子,就是怕清欢这性子,夏槿今天特意让陶红在旁边伺候喝茶,哪知道人刚走清欢就蹦出来了。
“哦,好吧,嗯。”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的,再过几天你们就懂了。”夏槿看着委屈的清欢语气稍微缓和。
过了几天惠妃回宫,回宫前还给北冥墨定下了婚事,说是王爷如果没有中意的人做王妃,这小妾可以先纳上一房,并寻了一位家室还不错的千金侧室,过些在把日子准备好东西把事情定下来来年再去准备婚事。北冥墨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夏槿惊讶的是这次惠妃待了这么久居然没发生什么就回去了,可就在听到王爷纳妾之后又慢慢想通了,情况不一样,这次方式又不一样,牵扯的人变多了,事情也就棘手了。
夕梦在王府上的日子百般无聊,夜夜独守空房,白天更是吃了一趟又一趟闭门羹。
又过了几日,王府处置了一位管事太监,,虽说处置下人不过是一件小事,但王府基本上没什么太监,更别说这个人还做上了管事,夕梦还是拿了一只信鸽简单写了一下放了出去。
皇宫。
惠妃前往御书房寻了皇帝,皇帝看着面色凝重的爱妃屏退了众人。
“小北子死了。”惠妃拿着纸条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什么!”北冥琛拍案而起。“那小崽子不是最敬重他了吗?”
“可不是?臣妾前些日子去还是好好的,突然就出现了这事,还有那夏夫人如果不是巧合,该不会他们真的发现了什么吧?”
“他这是在警告我们手别伸太长。”北冥琛眼睛眯成一条缝。
一个他自小照顾他的太监,亦师亦友,童言无忌时还说希望这太监也能是一家人,就叫小北子把,名字里都有同一个字,封地时除了平时跟在身边的两个亲信恩准小北子跟着的时候他也是激动万分,短短几年怎么就变了呢?
也许真的发现了什么吧,就算北冥墨现在对女色不感兴趣,最敬爱的母妃千里迢迢探望,担忧儿子选定的妾室怎么也不会如此绝情,又在这时候对折服这么多年的棋子动手就是在警告。
“他怎么敢?不过是一条贱命。”北冥琛气恼,当初就应该早些下手。
“皇上息怒,就算他知道了下毒的事,咱们也是他血亲的父母,不过是属下生了二心,谅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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