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助人
傅乔边走边摇动着手里的藤条,她前面的草丛灌木,便纷纷自动一左一右倒去,让出一条能过身的小道来。还真真是让她轻松了许多。两个时辰后她到了山脚,手中的藤条也化成一团青光消散了。
此时夜色已深,她随便找了块大石头坐下,给师父发了张传讯符,告知师父任务已是顺利完成。待传讯符发出去后,她张开双臂倒在石头上休息。今晚的夜色甚美,虽说看不到月亮,但夜空中的星星倒是比往常明亮的多了。闻着周围花草的气息,以及耳边高低起伏的虫鸣,傅乔都忍不住要沉迷于梦乡了。
她闭着眼休息了一会后,便呼出一口气接着一跃而起,在旁边的一颗树上折了一支树枝。
她以树枝为剑练起了十悟剑来,她把她所会的所悟的,从头到尾练了一遍方才休息。这是她的习惯,早晚都必须将十悟剑法练上一遍,不管有多累她都会练上一遍。待她把剑练到三重第三式时,虫鸣都淡了。收了剑气她沉着眼皮,抱着树枝倒在石头上便睡着了。
次日她早早醒来打坐吐纳,待体内
元灵之气将经脉运行一通后,她又提起昨夜里的树枝剑练,于修炼她比任何人都要拼命。自小便是如此。
练完剑她又寻了些食物填饱肚子,她摸摸腰间的储存袋,寻思着还是去一趟救死山的好。一来看看知禾是否还被那男子纠缠,二来可以把这紫桑给她。毕竟苍雪山离救死山颇远,倘若知禾需要她帮忙,她怕是一时半会赶不回来。想罢傅乔便驭元神朝救死山瞬行而去。
到救死山上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她背着日光气定神闲的站在大门口。守门的老人家听到声响将门打开,驮着背的老人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双套着木屐的靴子。他便笑呵呵的道:“傅乔公子是来寻知禾医仙的吧。”
“正是,她可在师门?”
老人家一边迎她进去一边说道:“在的在的,知禾医仙近日来一直专研丹方,已有十日未出山门了。”
“好,我知晓了。”
傅乔双手负于身后踏进了这山门,门后再行一段路,便有一架宽大的石桥。过了石桥还有一道大门,只是这道大门是敞开着的并无人看守,进了这道门就能看到扶伤药楼了。
药楼共有五层,一楼是前辈授课所用,二楼是门内待客所用,三楼则是存放名贵草药,四楼是各种医典丹方,五楼是做什么的傅乔就不清楚了。
五楼是扶伤药楼的禁地,知禾从未去过,故而五楼是做什么的,傅乔不得而知。她对这个也没兴趣,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隐私,有禁地什么的实在正常不过。
扶伤药楼后面是大小不一的院落,院落呈扇形散开,这些院落是供给门内得意弟子所居住的。有几个院落上方有着淡淡的光膜,这是居住里面的人给布的结界,布了结界的院落说明里面的主人不愿被打扰。傅乔来过扶伤药楼数次对此是轻车熟路。她绕过长长弯弯的巷子,朝着知禾的院落走去。
“你是吃泔水长大的吗,怎么跟头猪一样蠢笨?提点过你多少次了还不清楚?”
男子粗鲁的谩骂声夹杂着女子低声的抽泣,傅乔走出巷子。便看到在那长的甚是茂盛的芭蕉树下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是身穿褐色外衣的管事,女子则是穿着轻粉色的衣裙。那管事正疾言厉色的叱骂着女子。女子头埋的很低,傅乔只看到她那一头有些蓬乱的头发。
“老子没见过你这么蠢的,猪头猪脑的就应该去守大门,守不了大门下山去喂猪也行,老子真是受够你了……”
傅乔见他骂的越发难听,便走过去咳了几声。管事的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瞧见了一身紫衣极为贵气的傅乔,他认得这是出自太乙门的那位小公子,立马就笑开了眉眼说道:“傅乔公子这是来寻知禾师姐的吧,小的这就给您带路!”
“别急!”傅乔拦住他问道:“这姑娘可犯了何错你要如此辱骂她?”
管事的轻轻拍了自己一个耳光子,他指着自个的嘴说道:“怪小的这刀子嘴骂起来就管不住词。”
管事的说完,那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姑娘,带着可怜兮兮的哭腔开口说道:“公子,莫怪管事,是玉妆太笨了,管事的怎么教我都学不会!”
这玉妆长的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尤其是她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长的甚美,她见傅乔朝她望着,她眨了眨眼便急忙的低下头去。
管事的又开口了,不过声音倒是较之前温和了许多:“玉妆,不是我说你,你来我们扶伤药楼有十天了,让你去管药圃你偏偏要去给川柏师兄倒茶,茶你也倒不好,还把川柏师兄的丹方打湿了。让你负责这片小道巷子的洁净,结果你连路也不会走。不是撞了贯仲师兄就是挡了菘蓝师兄的路。师兄们都很忙的你知道吗?”
玉妆抽抽搭搭的说道:“对不起管事,我只是个普通人,没仙根没慧质,也没练过武,我只是靠着知禾姐姐才得以进入这扶伤药楼的,不要赶我走我已经没地方去了!”
傅乔见她这小模样怪可怜的,便对管事的说道:“这姑娘也并未犯下大错,耐心教导便是。”
管事的面上带了几分难色,说道:“这丫头什么都做不好,前两天她就在药房毁了棵乌参,虽说这乌参也不是什么极为名贵的药材,但玉妆赔不起啊,我可是很难将她继续留在这里的。”
傅乔心下了然,她拿出一株墨色的佛手参递给那管事,说道:“如何?可抵得了那姑娘毁了的乌参?”
管事连连点头:“抵得了抵得了。”他双手接过佛手参后对玉妆说道:“既有傅乔公子帮了你,你便留下来吧。不过你在这里就是个打杂的,不能再穿你从外面带来的衣服。得照这里的规矩来,穿你们杂役的灰色衣物。”说完管事的对傅乔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待那管事走后,玉妆红着脸扭扭捏捏的对傅乔行礼道谢,“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不然玉妆就被赶出外面了。玉妆没有亲人,离开这里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傅乔仔细打量她,瞧她容颜姣好肤色白皙,不像是贫苦人家的姑娘。且无仙根慧质又无武功内力,能留在扶伤药楼确实不易。又听她说是知禾救了她,傅乔便问道:“是知禾让你留下来的?”
“是,知禾姐姐见我可怜,便让我留在山上帮忙着做点活。”
“你说你没有亲人?家里人呢?”
傅乔这话一问出口,玉妆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直的往下掉。她带着浓重的哭腔说道:“玉妆的父亲是当官的,父亲遭人陷害以至辞官告老还乡,在归途中又遇上劫匪。劫匪凶残至极若不是遇上知禾姐姐,只怕玉妆也活不成了。可玉妆的家人都没了,玉妆无处可去了。”
玉妆说到最后泣不成声,傅乔倒是没想到她还是个官家小姐,遭遇又如此悲惨。心下于玉妆颇有几分同情,又见她哭的梨花带雨,甚是惹人怜爱便掏出条帕子来,帮她拭泪安慰道:“事已至此多哭无用,还是好好的用心在此处做事,这样你就可以留下来了。”
玉妆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傅乔一眼,说道:“这些事玉妆从小就没做过,药圃的事做不好,就想着给师兄做些端茶倒水的事,结果也不行。在这小道巷间的事倒是不难做,可师兄们走路都是没声音的,我转个身他们就在我身后了,所以才会被管事的骂了。”
傅乔笑了一下,同她解释道:“我们这修玄者最忌打扰,所以这端茶倒水的事若无吩咐便不要去叨扰。”
玉妆听了极为乖巧的点头:“是!”
“至于那些个师兄走路的声音,对你来说确实难以辨听。下次你先整理一边道,留另一边道以供他们过身便好,你觉得如何?”
“多谢公子细心教导,公子的话玉妆都记下了。”说着她接过傅乔手中的帕子,说道:“这帕子被玉妆的眼泪弄脏了,让玉妆给公子洗洗吧。”
她接过帕子时,傅乔见她手上有着或深或浅的红印子,想也知道她一个官家小姐确实做不来这些粗活。
傅乔便从身上拿出一瓶药膏递给她,说道:“此药膏可以用来涂你手上的伤。”待玉妆接过药膏时,傅乔又想起来她身上还带着其它药,便又拿出一蓝色玉瓶子告诉她:“这是一瓶温筋丸,十天服一粒有温养筋骨之效。”
“温养筋骨?有何用?”
傅乔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你无仙根不能修玄,但可练些内功心法什么的,一些寻常的武功心法扶伤药楼还是有的。这温筋丸可让你筋骨增强韧性,有利于你练些拳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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