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江山美人如何抉择
看到顾相言放心之后,顾沉央才走到雪狼身边,蹲下与它同等的高度,看着它,“雪……”她突然顿了顿,然后直直盯着雪狼看。
“他也不给你取个名字,”许久之后才又说道,“不如以后你就叫七宝吧。”
雪狼是它们狼族种类的统称,根本就不是容肆给它取的名字,而且看到雪狼后,顾沉央的脑子里第一个便想到了这个名字,便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七宝似乎很喜欢顾沉央给它取的名字,舔着她的手,表示它的友好跟兴奋,看得顾相言不禁又担心起来,不过他更好奇的是容肆为什么要把七宝当成聘礼送到太傅府。
但是在顾相言开口问慕修寒原因之前,他便先开口问了,“顾小姐为何要给雪狼取这样一个名字?”容肆把雪狼送给顾沉央,他本就不悦,现在顾沉央竟然还有私自给雪狼取名字。
而对顾沉央来说慕修寒的问题反而好笑,“它是不是王爷送我的?”慕修寒点了点头后,她又说,“那我便是它的主人,给它取名有何不妥?”
说完,顾沉央并不在意慕修寒哑口无言的表情,而是打了个响指,让雪狼跟着她回去,聘礼都下了,容肆也不会不娶她。
这个结果,到目前为止,她还是满意的。
“不知王爷为何要送给小女一只雪狼?”顾沉央带着雪狼跟花楹、花颂离开后,顾相言才开口问慕修寒。
只是别说顾相言了,就连慕修寒也都同样好奇容肆为何要无端端的将蓄养、调教多年的雪狼送给顾沉央,“属下也不得而知,”慕修寒说,“这件事,恐怕也只有王爷知道了。”
顾相言显然是不太相信慕修寒的话的,但是却也不好再继续多问,便说,“那还劳烦慕护卫替老臣多谢王爷厚爱。”
顾相言也是在朝廷上混了多年的老手,自然是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的了。
再者说容肆娶顾沉央,也是顾沉央自己求来的,容肆能拿出这么多聘礼,已然是对太傅府的看重了。
“太傅言重了,属下定然会将太傅的话转告于王爷。”说着慕修寒向顾相言拱了拱手,说道。“既然聘礼已经送到,那属下就先回去回禀王爷了。”
“既然慕护卫赶着回去回禀王爷,那老臣便不多留了。”
说着,顾相言也学着慕修寒的样子,拱了拱手,即使他的地位比慕修寒大,但是慕修寒毕竟是容肆的人,该有的礼仪,他还是得做到。
“属下告辞。”
……
回到自己院子里的顾沉央,倒是没有再去想聘礼的事,反而跟七宝玩得十分愉悦。
不过吃过晚饭后,准备沐浴的顾沉央,突然想起没有看到样子的七宝,便不禁问道。“七宝呢?”
花楹一边往浴桶里撒花瓣,一边喊道,“哎哟,我差点忘了,刚刚管家跟我说,看到七宝从屋顶离开了府。”
七宝的离开,没有任何人敢上前去当,而当时顾沉央在跟顾相言吃饭,他们更是不敢上前打扰,只能事后再跟顾沉央说。
顾沉央一边卸下外衣,一边想着七宝离开太傅府会去哪里,大概除了九王府要不会有别的地方了吧,毕竟九王府是它长期以来的家。
知道七宝去了哪里后,顾沉央便不再担心,总归七宝是一个雪狼,而且是个杀伤力很大的雪狼,大概也不会有人能伤得了它。
脱到只剩下里衣时,顾沉央突然停止了继续脱衣的动作,而是对着等在浴桶边上花楹跟花颂说,“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即使是来到异世活了两世,但是顾沉央依旧不习惯让丫鬟伺候她沐浴,何况今夜的情况更是不同于往日。
待花楹跟花颂离开之后,顾沉央才慢慢的移步走到浴桶边上,将手伸进浴桶里抚了抚桶里的水,并没有脱衣沐浴。而是坐在边上的梯子上。
一手搭在浴桶边上,一手玩着桶内的花瓣水,“九王爷该不是想一直在上面看小女子沐浴吧。”顾沉央仿佛对着空气说一般的淡然。
一瞬,容肆便出现在顾沉央的面前,“本王倒是低估你的警惕性了。”他出现向来都是来无声,去无息的,但是每一次出现在这里却被顾沉央发现。
“王爷来,应该不是为了来夸我的吧?”顾沉央突然抬头看了容肆一眼,然后又低头看着浴桶,“还是说王爷是来解释,为何将七宝送我,又要它回去?”
“七宝?”容肆反问了句,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不觉得难听便好。”容肆似乎并不喜欢‘七宝’这个名字,但是却也并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顾沉央做事从来不在意被人的看法,更被说取名字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它现在的主人是我,我喜欢叫它七宝,它就是七宝。”
容肆并没有否认,不过也并不承认。
只是把七宝的话题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本王只是来告诉你,容辞与我们同一日成婚。”
不得不说,容肆的话让顾沉央震惊了,但是她脸上依旧表现得十分平静,而且语气淡然的问他。“对象是谁?沈初月?”
“呵,沈初月?”容肆冷然的笑道,“你觉得一个小小丞相的女儿能当得上太子妃?”
按理说,丞相的女儿自然是比太傅的女儿要尊贵的,但是在顾沉央跟沈初月的身上就恰恰相反了,不仅是因为顾相言是太傅,还因为顾宇枫是南漠国的将军。
所以,双重身份的加持,顾沉央自然要比沈初月尊贵许多,加之顾沉央的亲姑姑生前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妃。
容肆吊足了顾沉央的胃口之后,就离开了,根本就不容顾沉央再问他些什么,不过除了沈初月,她也想不到会有谁能让容辞看得上眼的。
显然,对于这场婚礼,她更加好奇,也更加期待了。
可是在容肆离开后,顾沉央脸上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听到容辞要娶别人的那一刻,说她不难过是假的。
前世,容辞说过的话,对她的好,对她许下过的所有承诺,仿佛历历在目,但是如今却物是人非。
心里有痛,但是她说不出,也不知道和谁诉说,有点事注定只能她一个人知道,有点事也注定只能由她一个人承担。
她只是一介女流,她在意的从来不是江山社稷,她在意的只是她爱的人的生死,还有她自己的命运如何。
总归,她也是自私的。
比起对容辞的爱,她更爱自己,更爱整个太傅府,更爱生命。
但是泪水还是不禁的会流下,为容辞,也为自己曾为他付出过的整个生命。
只是在哭泣的顾沉央,没有想到的是,已经离开了的容肆又折了回来,而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正巧被他看到了。
对上容肆双眼的那一刻,顾沉央来不及收起眼底的忧伤,也来不及擦干脸上的泪水,只是愣愣的看着容肆。
“既然如此……”容肆冷呵一笑,“为何嫁我?”
他本是想要折回来告诉她七宝在九王府的,却不料看到这般讽刺的一幕。
面对容肆的冷冽以及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顾沉央依旧能做到毫不畏惧,却笑得绝情,“只为毁他。”
为毁一人而嫁一人,虽然容肆不知道顾沉央为什么会对容辞有那么大的恨意,但是她确实实实在在的感觉到的。
“嫁与本王,你便能毁了他?”容肆冷然一笑,“你未免太天真了,江山美人,你觉得容辞会选择哪一个?”
容肆的话一出,顾沉央脸上的泪水也随之而下,但是嘴角却依旧带着冷冽的笑意,容肆在她的脸上仿佛看到了四个字——视死如归。
容肆的话又令顾沉央回忆起了前世的死,还有容辞要她死时坚定的眼神,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眼底的伤,深深的刻在容肆的心里……
“在容辞心里,美人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而我……”却比那更可怕……
容肆不知道此刻顾沉央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她给他的感觉却是那么的忧伤,那么的难过,甚至是有一种比复仇更加深刻的东西在她眼底。
“即便是嫁给本王,你得到的也不过是九王妃的头衔,毁之又谈何容易。”即使是他,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毁了容辞,更别说空有一股恨意的顾沉央了。
顾沉央随意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坚定的说,“能毁他的人,只有你。”
而能助他之人,也只有顾沉央。
“你不惜一切也要毁他,本万很好奇,原因究竟是什么?”
什么原因,顾沉央记得,她说过了的,她只是为了活着。
顾沉央没有回答,容肆便继续问道,“你爱他。”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既然爱他,何为要毁他?”
“爱?”顾沉央嘲讽的笑了小,脸上却顺着笑意而来的是泪水,“是爱过。”说着,她突然走近容肆,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现在我只想成为王爷的女人。”顾沉央说着,搭在容肆肩上的一只手抚上他的俊脸,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胸膛往里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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