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9章 乾坤我定
陈玲珑生怕再追下去,害他强行运行真气伤势更重,也就作罢,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回想起刚才背手一捉,手心似被火棍烫着一般余温灼灼。
刚想站起,肩胛处传来疼痛,掀衣一看已是青紫一片,伯伯刚才那一掌下手挺狠的,心中却没有丝毫责怪,从身上取出伤药敷上。
却说谢傅逃命一般回到围龙楼,众人见他满头大汗,一脸慌张,均十分诧异,谁能把你吓成这样,是鬼还是魔?
谢傅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旋即恢复淡定。
林定波关心陈玲珑去向:“大人,她们两个?”
谢傅淡淡应道:“没追上,不知道哪里去了。”
众人心中了然,知道谢傅不想说太多,事情没解决红,你哪肯老老实实回来。
此时葛巴拉已经恢复平静,目光落在回来的谢傅身上,窥探对方身份,眼前这一位在上回拍卖会见过一面,与那李徽容关系十分密切,应该也是位大人物。
他也从这位大人物身上隐约感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谢傅笑着打招呼:“葛巴拉,好久不见。”
这笑容,这语气,葛巴拉一下子就认出他来,又惊又喜:“你是谢神师!”
林定波、白岳、薛禹三人闻言惊讶,谢傅竞如此神通广大,连这西戎大国师也认识。
谢傅笑道:“大国师,你好印象。”
葛巴拉当下抬手恭请:“神师,请。”
谢傅点头,林定波等人也要跟着进屋去,葛巴拉目光看向三人透着拒绝之意。
谢傅淡道:“三位请留步吧,我想与大国师单独谈一下。”
谢傅本想与葛巴拉私谈,进入房间才发现房内有人,正中端坐一人,弱冠年纪,镇定非常,身上有一股人主的气质。
身后伫立四人,均是武道高手。
谢傅已经隐约猜出对方身份,目光却故意落在四名武道高手身上:“看来大国师刚才有所保留,若是他们四人出手,胜负犹未可知。”
葛巴拉笑应:“有神师在,就算他们出手,结局还是一样。”
谢傅心知肚明,葛巴拉一方故意隐瞒实力,却是希望北狄与李徽容他们两败俱伤。
葛巴拉对着四名男子说了一番西戎语,四人却同时看向弱冠男子,待弱冠男子点头,方才离开房间。
四人走后,葛巴拉立即施展文道结界与外面隔绝。
谢傅笑道:“不知道是大国师做主,还是这一位?”
“神师,我来为你介绍,这一位是我西戎之主,百民之皇,少亶皇帝。”
毕竟是一国之君,谢傅行礼:“皇帝陛下。”
这名弱冠皇帝显然是听不懂中原语言,依然端坐并没有任何表示,待葛巴拉介绍一番,这名弱冠皇帝立即表现出极大的礼遇。
谢傅却根本听不懂这名西戎国君在说什么,葛巴拉笑道:“神师,我曾与陛下提起过你,所以陛下听说是你,很是惊喜欣悦。”
……
屋外,林定波三人与四名西戎武道高手对峙着,许久之后,才看见谢傅与葛巴拉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看这愉快氛围似乎谈妥达成某种约定。
四名武道高手见葛巴拉出来,立即就回到房间去。
葛巴拉对着谢傅拱手:“神师,那葛巴拉就不送了。”
谢傅笑道:“大国师回国一路顺风。”
葛巴拉微笑点头,也回到房内去。
薛禹问道:“谢公子,就这么放他们走吗?”要知道为了拿下葛巴拉,可是付出了很大代价,然后就这么放他们走?
谢傅笑道:“薛先生,此事我自然会跟李小姐交代清楚。”
薛禹立即抬手:“谢公子,小姐一直在房内等你回来。”颇有点让谢傅立即交代清楚的意思。
谢傅点头,与葛巴拉的暗盟,也想向李徽容阐明。
林定波眼看谢傅就要跟薛禹两人走了,立即抢前:“大人,苏大人也在房内等你。”
谢傅沉默,林定波补充一句:“前国子监祭酒,现任尚书令一职苏长宁苏大人。”
谢傅点头:“请苏大人稍等片刻,我与李小姐谈完之后就过来。”
林定波欣喜:“好。”
进入房间,李徽容正陪着苏浅浅饮酒,她举止洒脱,倜傥不群,颇有点公子陪佳人的味道,再看苏浅浅脸颊泛着淡红,看样子是被李徽容哄着喝了不少酒。
看见谢傅回来,苏浅浅醉眼懵松道:“傅弟,我有点乏了。”
薛禹说道:“我可以送李夫人回去。”因为谢傅与李徽容还有正事要谈。
“多谢了,一会我自己送浅浅姐回去。”
谢傅说着便在苏浅浅旁边坐下,柔声说道:“浅浅姐,再坚持一会好吗?”
苏浅浅笑着点头。
薛岳说道:“小姐,谢公子打算放了葛巴拉一行人。”
李徽容挥手:“两位先生受了伤,好好疗伤去吧。”
薛禹、白岳两人走后,李徽容这才笑道:“你去了这么久,事情搞定没有?”
谢傅看着李徽容颇有深意的眼神:“很重要吗?”
“对我不重要,对你很重要,我关心一句可以吗?”
谢傅一笑:“你别坑我,我就烧高香了。”
李徽容嗳的一声:“突然冒出来的那个,我可真不知情。”
谢傅不想与李徽容谈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直奔主题:“我已经与葛巴拉谈好了,只要我出兵关内,西戎就退兵。”
李徽容并不惊讶,因为刚才谢傅已经提前跟她打了招呼,哦的一声:“以谁的名义出兵?”
“我谢傅!淮南道节度使,岭南郡王!”
李徽容问:“这是你跟葛巴拉的私人约定吗?”言外之意是,你谢傅做的了一国大事的主,葛巴拉虽然作为西戎大国师,未必能够越君定夺。
“这是我与西戎国君的君子之约。”
李徽容眼神掠过一丝惊色:“西戎国君。”
谢傅笑道:“他就在这里,隐藏身份被葛巴拉秘密保护着。”
李徽容微笑:“我能知道更详细的原因吗?”
“很简单,这位弱冠年纪的西戎国君是北狄的傀儡,此次西戎联合北狄出兵大东国,也只不过是被北狄当做刀枪来使。”
李徽容笑笑:“我来猜一猜,北狄此举,一者借傀儡皇帝控制西戎,压住西戎国内反抗北狄势力,毕竟北狄西戎两国历史渊源密切,皆有萨满教与黄老道教,
居胥圣山文廷和雅拉香波神山文廷也关系密切。”
“二者,也好借此再次削弱西戎国力兵力,为今后一口吞并做好准备。”
谢傅笑道:“也不是很难猜。”
李徽容问:“那西戎国君为什么会在剑城?”
谢傅应道:“是千辛万苦来到剑城,西戎并不是奔着兵器铠甲来的,这一些不过是掩人耳目。”
“那到底是什么目的?”
“来找人的,今晚刚好遇到我。”
“来找谁?”
葛巴拉却是来找秋如意的,希望借助秋如意的关系,联合大观国,救西戎于水火之中。
谢傅不想将秋如意牵扯进来,并没明说:“你不必关心找谁?”
李徽容笑笑:“你更有分量,对吗?”
确实如李徽容所料一般,秋如意只是个中间人,葛巴拉想找的是能代表大观国,能力镇乾坤的大人物,他谢傅刚好就是,笑笑:“是吗?”
李徽容微笑:“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三言二语就谈完。”
谢傅淡笑:“只要西戎肯退兵,我千千万万将士能避免死于战场之上,一切好说。”
李徽容破有深意:“是西戎终于找到靠山了,巴不得如此。”
谢傅有个人魅力和踏实作风,他还有深厚的实力,所以与西戎的暗盟才能一拍即合,如果换个人十天半月也谈不妥。
例如她李徽容,她李徽容在西戎眼中怕是还不够格。
这时苏浅浅轻轻的倒在谢傅膝上,却是睡着了,谢傅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背上,爱护之意显露于表,谢傅淡道:“各有所需吧,不早了,我送浅浅姐回去了。”
“一会我让叶一全用马车送你们回去。”
“好。”
谢傅抱着苏浅浅站了起来,将裘衣拢紧一些,李徽容脱下身上的狐裘大衣披在苏浅浅身上:“李夫人血气衰弱,这样暖和一点。”
谢傅微笑致谢,李徽容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吧。”
“刚才,李夫人托我将一份书信交给苏家的苏宝榛,书信我已经替你看了。”
“我对浅浅姐绝对信任,你无需如此。”
“当然,信任是一回事,被瞒在鼓里是一回事。”
“李徽容,你直说吧。”
“苏家家主苏公权卧病在床,李夫人作为苏家三小姐却连见她父亲一面都被拒之门外,需要借助苏宝榛之手将书信转交到父亲手中,今晚拍卖会,显然有人瞒上欺下,暗中勾结北狄、西戎。”
谢傅淡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谢傅抱着苏浅浅走出房间,苏长宁和林定波竟在雪地等候着,见谢傅出现就快步走进过来:“谢大人!”
比起前几日的神情黯淡,看到谢傅的苏长宁满眼都是光采,他清楚谢傅的分量,眼下就只有这位谢大人能救女皇陛下于水火之中,能救国家生死存亡。
人到跟前才发现谢傅怀中抱着一个女子,表情一讶:“这位是?”
谢傅笑道:“这是我浅浅姐。”
苏长宁哦的一声,抬手邀请:“谢大人,屋内详谈吧。”
谢傅却抱着苏浅浅朝大门口方向慢行:“我要送浅浅姐回去休息,苏大人,长话短说吧。”
苏长宁错愕,感觉谢傅有点分不清楚轻重,有求于人却不敢悖逆谢傅,跟了上去:“谢大人,陆涛陆大人统领淮南军战死沙场,你知道吗?”
谢傅点头:“我知道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谢大人,那你准备怎么做?”
“苏大人,你想让我做的,我都会做,在来剑城之前,我已经下令让岭南、剑南所有解甲归田的士兵披甲归队,并在两道招募兵员。”
苏长宁啊的一声,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比起卢惠密之流,谢傅此人真的让人放一百个心,当下肃然起敬,拱手致意:“谢大人为人,让老夫深感佩服!”
谢傅继续道:“我这次亲赴剑城,也是奔着筹集兵器铠甲。”
苏长宁应道:“我也是一样,只是……”
谢傅知道苏长宁的苦衷,现在国库空虚,在李徽容、北狄、西戎这几只贪婪的老虎面前,却只抢到一些剩饭残羹,笑道:“苏大人,你筹集到多少物资粮饷就算多少,全送到岭南吧。”
“当然,我准备这一切本来就是想说动谢大人你出兵关内。”
“那好。”
不知不觉已经行到大门口,叶一全已经在马车前恭候多时,谢傅抱着苏浅浅就要进入马车。
苏长宁急道:“谢大人,等一下。”说着靠近附耳:“谢大人,我发现北狄和西戎也对剑城苏家的兵器铠甲虎视眈眈,这一批铠甲兵器一旦落入敌人手中,在战场上可就是成为杀害我军将士的凶器啊。”
“苏大人你放心,苏家的兵器铠甲,我全都要,谁也没份,非但如此我已经拜托李徽容将北狄安插在剑城的所有奸细全部剿灭。”
这话何等霸气,苏长宁十分激动,谢傅一出山就力压狂涛,万事皆定。
谢傅抱着苏浅浅进入马车:“苏大人你就安心回长安吧。”
苏长宁深深一躬恭送:“谢大人,我现在就速速返回长安,以女皇陛下名义颁布诏书,让谢大人名正言顺的出兵关内。”
回到林家老宅已是深夜寂静,谢傅摸黑送苏浅浅回房,正要点灯,这才发现房门还没关上。
主要他双手抱着,怕惊醒熟睡中的苏浅浅,正返回准备关门,门口却鬼魅的出现一道人影,却是卢夜华。
此情此景,感觉就像来捉奸一般。
谢傅笑道:“三更半夜的,你怎么还没睡,想吓死人吗?”
卢夜华道:“你心虚什么?”
谢傅好笑:“我心虚吗?”
卢夜华瞥了谢傅怀中熟睡的苏浅浅一眼,没好气道;“笨手笨脚的,不知道把人先放床榻上吗?”
谢傅笑道:“应该是这么个流程吗?”
“你啊,偷情都不会偷。”
“谁说我不回偷,我不就把你给偷走了。”
卢夜华嗔了他一眼:“我来吧,一会让你这个当弟弟的给她宽衣盖被,成何体统。”
谢傅乐得如此,把苏浅浅交给卢夜华:“那我先回房等你。”
“等什么等,我今晚就这里睡了。”
谢傅啊的一声,卢夜华没好气道:“啊什么啊,就这么定了。”
谢傅回房去,脱鞋宽衣钻进暖呼呼的被窝,显然卢夜华刚刚从被窝里出来。
何以权贵都喜欢让小妾暖被,大冬天的这种滋味真是谁试谁知道。
卢夜华竞成了他的暖被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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