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希伦家族
“哈利的扫帚怎么了?”
“刚刚弗林特撞了他,是不是撞出问题了?”
“不可能,除了厉害的黑魔法,没有什么能干扰一把飞天扫帚,小孩子是不可能对光轮2000施这种魔法的。”
听了这话,赫敏一把抓住海格的望远镜,她没有抬头去看哈利,而是开始焦急地眺望人群。
“你在做什么?”罗恩□□着说,脸色死灰一般。
“我早就猜到了,”赫敏喘着气说,“是斯内普!看。”
罗恩抓过望远镜。
斯内普坐在他们对面的看台中间,他眼睛紧盯着哈利,嘴里不出声地念念有词。
“他在使坏,给飞天扫帚念恶咒。”赫敏说。
“我们怎么办呢?”
“看我的。”
不等罗恩再说一个字,赫敏就消失了,罗恩把望远镜的镜头又对准了哈利。飞天扫帚震动得太厉害了,哈利不可能再悬很长时间。观众们全部站了起来,惊恐地注视着,弗莱德和乔治飞了上去,想把哈利安全地拉到他们的一只扫帚上,然而不行——每当他们接近他时,飞天扫帚就噌的一下蹿得更高。于是,他们落下来一些,在他下面打转,显然是想在他坠落时接住他。马库斯·弗林持抓住鬼飞球,投中了五次,却没有一个人注意他。
“快点儿,赫敏。”罗恩绝望地低声说。
赫敏艰难地穿过人群,来到斯内普所处的看台,此刻她正沿着他身后的那排座位飞快地走着。
“格兰杰。”
赫敏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得停住了脚步,转身朝声音方向看去。
“原来是你。”艾弗里恍然大悟。
梦里那个棕色头发的女孩是她啊,可是明明念咒的是奇洛,为什么她要烧斯内普先生的斗篷?
“希伦,”赫敏警惕地看着艾弗里,“你在这做什么?”
艾弗里冷淡地眯起眼,“那你在这又是做什么?”说完不等赫敏回答,他就绕过她来到奇洛的座位后方。
赫敏紧张地看着艾弗里蹲下去,抽出他的魔杖,低声念了句她原本打算用的咒语。明亮的蓝色火苗从他的魔杖里蹿出来,扑向奇洛的长袍下摆。
赫敏着急得不行,这和她计划的完全不一样,应该烧的是斯内普的长袍的,现在该怎么办?
过了大约十秒钟,教师看台上的人突然发现奇洛的长袍着了火。接着他们昕到一声惊叫,奇洛惊得从座位上滑下来摔在地上。赫敏注意到,斯内普也因为这小范围的混乱而不再盯着哈利看,也没有再念咒。
这就够了,赫敏松了一口气。
高空中,哈利突然能够爬回到扫帚把上了。他飞快地朝地面俯冲,人们看见他用手捂住嘴巴,就好像要呕吐似的——他四脚着地落在地上——咳嗽——一个金色的东西落进他的手掌。
“他抓住飞贼了!我们赢了!”赫敏和艾弗里一同离开教师看台的时候,她激动地看着球场里的人,“谢……”
“他差点把飞贼吃了。”艾弗里嫌弃地说,“下次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吃早餐,饿得连飞贼都不放过。”
“……”原本要说出口的道谢,就这样被艾弗里堵了回去。赫敏板着脸瞪他,生气地跑走了。
额,格兰芬多的人都这么火重吗?
还是说,救世主的朋友都这么爱生气?
“你是说,希伦在帮哈利?”
从海格小屋回格兰芬多塔的路上,赫敏把在教师看台那边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哈利和罗恩。
“不可能,”罗恩很快否定了这个说法,“希伦和马尔福是朋友,他怎么可能帮哈利。”
“可是他确实让斯内普停止念咒了。”赫敏说。
“那他为什么烧的奇洛的袍子?”罗恩还是不相信。
“也许,”哈利说,“因为斯内普是他的院长?”
“我还是觉得他跟马尔福一样,”罗恩哼了一声,“肯定在憋什么别的坏心眼。”
赫敏不赞同地看了罗恩一眼,但也找不出什么话反驳他。
哈利一路上都在听罗恩不停地念叨——不能相信斯莱特林,那是最邪恶的巫师才会待的学院。
哈利当然愿意相信他最好的朋友说的话,但哈利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希伦和马尔福是不一样的,希伦甚至和很多斯莱特林的学生都不一样。马尔福总是带着克拉布和高尔去嘲笑他,羞辱他,喜欢看他出丑。而希伦呢,从没对他说过什么嘲讽的难听话语,也不会主动找他麻烦。不过,哈利也不能否认,他看见过希伦和马尔福一起嘲笑他——在第一节魔药课上,斯内普让他难堪的那一次。
希伦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今天要帮他?
真的是在帮他吗?
哈利想不明白。
当然不是在帮他,艾弗里是在救自己。
如果艾弗里没有阻止斯内普先生长袍被烧的命运,那么现在他就不会这么悠闲地靠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了。
梦里斯内普教授就是因为长袍莫名其妙着火,然后心情很不好地撞见了刚从大礼堂吃饱喝足出来的艾弗里,接着就顺手把他抓到自己办公室让他替自己整理魔药课所需的材料——那一堆恶心蠕动着的毛虫。
是的,艾弗里出现在了他自己的梦里,这可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就是那个梦里,他苦逼地切了一下午的毛虫。
所以说,他不是在帮哈利,他只是单纯不想切毛虫而已。
圣诞节即将来临,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学校从梦中醒来,发现四下里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
“所以那天你拉我是因为梦见我受伤了?”
这是吃晚饭的时间,艾弗里对布雷斯和西奥多讲了他的梦和发生的事情之间的关系。
“那么就是说,”布雷斯说,“原本我的手上会长出一个巨大的脓疮?”
艾弗里盯着格兰芬多长桌那边看,德拉科带着克拉布和高尔正在挑衅哈利。自从魁地奇比赛之后,德拉科比以前更加阴沉了。他为斯莱特林队的失败而愤慨,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出现在救世主面前,乐此不疲地嘲笑他。
“准确地说,是三个,”艾弗里收回视线,“非常丑。”
“嘶,”布雷斯嫌恶地甩了甩手,仿佛上面已经长了三个脓疮似的。“不过这都不重要,”他又看向艾弗里,认真地说,“重要的是,你最好别让人知道这个事。”
“你们已经知道了。”艾弗里挑眉。
“当然,”布雷斯扬起嘴角,“我们不会说出去。”
西奥多点点头,也算是给出一个承诺。
“你打算告诉你母亲和外祖父吗?”布雷斯压低声音问。
“那些人都在盯着呢,”艾弗里嘲弄地笑了笑,“我不打算让外祖父和母亲知道,至少不能是现在,而且这种事得当面说。”
西奥多和布雷斯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艾弗里,两人终是什么也没说,低头继续专心吃肉排。
外界只知道希伦家地位有多高,权势有多大。却没几人知道,他们家族内部,为了这些权势地位,为了闪闪发光的金子,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那些表面风光的谦谦君子,背地里用着最是丑恶的嘴脸阿谀奉承,暗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肮脏的交易。
艾弗里是随母亲姓的,除了家族里的长辈,没人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包括他自己。也许是因为艾弗里的母亲艾莉诺是那一辈中唯一的女孩,所以外祖父维奥莱特极其疼爱甚至可以说是偏爱她,连带着对艾弗里也疼爱有加,于是就选了艾弗里当希伦家的继承人。
是的,可以说这不公平。
因此黑暗里才会潜藏着无数凶兽。
艾弗里的那些舅舅们当然不乐意,但是他们能做的不多,只能从艾弗里或者他母亲艾莉诺身上挑错。他们表面上对艾弗里疼爱有加、关心备至,其实他们眼里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厌恶都被艾弗里看得清清楚楚。他们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在外祖父面前一个劲地夸奖艾弗里有多优秀,结果转脸就管他叫“小坏种”。
艾弗里和母亲原是不想参与这些事的,可谁能想到,那些他所谓的舅舅们,居然恶毒到想要设计害死他们。就为了让自己孩子成为希伦家的继承人,他们竟然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
一味的忍让并没有换回艾弗里和母亲的平静生活,那既然如此,就也不用谈什么血缘亲戚之类的了。
果然啊,在利益面前,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都是这么的自私。
舅舅们尚且如此,更别提艾弗里那些“善良友好”的兄弟姐妹了。不过好在那些兄弟姐妹要么被送去德姆斯特朗了,要么待在家由他们的父母亲自教导。幸好外祖父把艾弗里送到了霍格沃茨,幸好母亲给他找的教父是斯内普先生,不然他也许会和家里那几个白痴一样一无是处,不仅什么也不会,还得成天装模作样地跟人社交。
“看见那些伪善的人,”艾弗里说,“我心烦。”
“所以你才要在学校过圣诞。”布雷斯说。
艾弗里点头。
上个星期斯内普教授来登记圣诞假期留校的学生名单时,艾弗里没有过多的犹豫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一回家,那些人的眼睛就跟长在他身上一样,时时刻刻盯着他,期盼着他犯一点点错。艾弗里不回去也好,母亲也不用分出心思担心他,而他呢,待在学校还落得清闲。
不过也不是人人都喜欢留校过圣诞的,斯莱特林的绝大多数学生就选择了回家,包括布雷斯、西奥多和德拉科他们。
也就是说,这个圣诞假期,他相熟的斯莱特林都回家了。
正好,更清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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