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最伟大的巫师
“嘿，醒醒！”
“他怎么了？”
“不知道，一直叫不醒。”
猛然睁开眼睛，艾弗里已是满头大汗。
“你可算醒了，”布雷斯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艾弗里床上，“我差点就要扛你去医疗翼了。”
“是梦吗？”艾弗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轻声说，不知道在问谁。
“是梦，”西奥多递给艾弗里一杯水，“也可能不是。”
“谢谢。”艾弗里伸手接过。
“你梦到什么了？”布雷斯好奇地眨了眨眼，“跟我没关系吧？”
艾弗里摇摇头，仰头喝了一口水。
“行吧，没事就行。”布雷斯起身拍了拍艾弗里的肩膀，“起来收拾一下，今天期末考试第一天。”
“……”
真是好消息，噩梦醒来有试可以考。
天气十分闷热，他们答题的大教室里更是热得难受。老师发给他们专门用于考试的新羽毛笔，都是念了防作弊的咒语的。
另外还有实际操作的考试。弗立维教授叫他们挨个儿走进教室，看他们能不能使一只凤梨跳着踢踏舞走过一张书桌。麦格教授看着他们把一只老鼠变成一个鼻烟盒，盒子越精美，分数就越高；如果盒子上还留着老鼠的胡须，就要扣分。魔药学考遗忘药水的配制，斯内普教授站在同学们背后密切注视着，他们脖子后面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这使他们心里非常紧张。不过这对艾弗里没什么影响，要知道，从前在家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大部分课程的考试内容对艾弗里来说都没什么太大的难度。只是到最后一门魔法史考试的时候，艾弗里着实头疼了好一会儿。
他总是在宾斯教授的课上睡觉，根本不知道这门课到底讲了什么东西。他原本是计划考试前把课本翻几遍，死记硬背恶补回来。没想到事情太多他一时忘记了这件事，只能在考试前一天晚上熬了半夜看书。最后记住的知识也不全，估计只能拿个合格的分数了。
“我真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艾弗里和布雷斯考完试四处溜达着，突然在黒湖附近听到哈利的声音，听起来很恼火。
“我的伤疤一直在疼，以前也疼过，但从来不像现在这样频繁发作。”
“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吧。”赫敏提议道。
“我没有生病，”哈利说，“我认为这是一个警告，意味着危险即将来临。”
一旁的罗恩没什么精神，他看上去要被太阳烤化了。“哈利，放松一点，赫敏说得对，只要有邓布利多在，魔法石就不会有危险。不管怎么说，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证据，能够确定斯内普打听到了制服路威的办法。他上次差点被咬断了腿，不会匆匆忙忙再去冒险尝试的。如果连海格都背叛了邓布利多，那么纳威就可以入选英格兰魁地奇球队了。”他说。
“我很高兴你们学会了拿自己的同伴说笑。”艾弗里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他们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草地上的三人，布雷斯也站在他身边。“但斯内普教授不是你们可以随便怀疑的，因为偏见就否定一个人的全部，”艾弗里冷笑一声，“果然是一群蠢狮子。”
“你！”三人站起身，罗恩生气地冲艾弗里大喊，“斯内普是你们院长，你当然维护他了。”
“是斯内普教授，”布雷斯也忍不住开口，“韦斯莱，没人教过你礼仪吗？”
罗恩气得涨红了脸，却一时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反驳。
“那你们偷听我们说话，也是你们的礼仪吗？”哈利看不惯别人说他的朋友，怒目瞪着面前两个斯莱特林。
“波特，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艾弗里冷漠地盯着哈利眼中那片祖母绿，“你该小心的人是奇洛。”
哈利注意到艾弗里没有在加上“教授”二字，显然，赫敏也注意到了。
“你为什么不称呼奇洛教授？”赫敏皱着眉头。
艾弗里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回身对布雷斯说，“走吧。”然后和布雷斯一起往城堡方向走。
哈利看着艾弗里离开的身影，心里竟然开始认真地思量起他刚刚说的话。
“看不出来啊，这么维护斯内普教授。”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布雷斯打趣道。
“他是我教父。”艾弗里说。
斯内普是艾弗里教父这件事情没多少人知道，霍格沃茨里就更不用说了，估计只有校长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本人知道。
然而布雷斯只是惊讶了一瞬就恢复了原来的表情，“我早该猜到，斯内普教授对你可以说很温柔了。”
“……”艾弗里脚下差点一滑滚下楼梯去，“温柔？”
布雷斯笑了笑，“据我观察，是这样。”
艾弗里无语地摇摇头。
回到休息室，艾弗里无聊地靠在沙发上，思维胡乱发散着。
对了，那个梦。
那对男女是什么人，他们让他保护谁？
总不能是保护奇洛或者他后脑勺上那玩意儿吧。
那就只剩……
额，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是波特。让他保护波特，疯了吧？
……
也许艾弗里真的疯了，居然为了一个所谓的预知梦跑去四楼的禁区。说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感觉，波特肯定进了这间房间。
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这样。
门是开的，艾弗里侧身钻了进去。
哇，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地狱犬吗？
怎么有点蠢？
房间里放着一把竖琴，艾弗里用了幻身咒，所以地狱犬看不见他。他用魔杖指着竖琴，把它变形成了一个很奇怪的人的样子。
他真的尽力了，把一把竖琴变成人还能让它动起来，这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吗？
不过这就足够了，地狱犬果然被那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吸引了注意，疯狂朝它大吼，并且冲上去想要咬碎它。
艾弗里趁着地狱犬离开活板门的瞬间，迅速打开门跳下去。
魔鬼网倒是不难对付，艾弗里用魔杖不断射出火焰，顺利到达了底下的走廊。艾弗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忘了最简单的方法——只要不动，魔鬼网就会自己松开。
艾弗里沿着走廊来到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灯火通明，空中有上百把钥匙在飞，房间对面有一扇厚重的木门。
艾弗里绝对不会骑房间里唯一的飞天扫帚上去抓那把最旧的钥匙的，他先是用了一个冰冻咒让那些活跃的钥匙都停止动作，然后用了个飞来咒，那把古色古香的钥匙就乖乖飞到了他手里。
“希伦？”
艾弗里刚刚进入下一个房间，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棋盘。而韦斯莱躺在地上，格兰杰跪坐在他旁边。
“你怎么在这里？”赫敏防备地看着他。
“波特呢？”艾弗里皱了皱眉，没管格兰杰脸上的表情。
“……”赫敏犹豫了一会儿，抬手指了指身后一扇门，“他进去了。”
艾弗里急忙往那边走。
“你不能进去！”赫敏赶紧站起来拦住艾弗里，“你一进去火焰就会燃烧起来把门封住，已经没有解药了，你会被困在里面。”
“去找邓布利多教授。”艾弗里急切地说。
“我已经派猫头鹰……”
“我听到有人在找我，”邓布利多从门外走进来，“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教授，波特他……”
“别着急，孩子。”邓布利多绕过他们走向最里面那扇门，“跟我来吧。”
艾弗里和赫敏跟着邓布利多走进另一个房间，果然他们刚跨过门槛，身后就腾地升起一股火焰，封住了门口。这火焰不同寻常，是紫色的。与此同时，通往前面的门口也蹿起了黑色的火苗。
他们被困在了中间。
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门上的火焰立刻消失了。他们快速穿过那扇门，来到了最后一间房间。
房间里只有哈利一人，他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手里紧紧抓着一颗像钻石一样的红色石头。
这应该就是魔法石。
艾弗里打量着这个房间，和他梦里一模一样，连那面镜子摆放的位置也都一样。他像是受了蛊惑一般走到镜子前，他本以为他会看到外祖父和他父母，但是没有。他看见了梦里和那道黑影打斗的男女，他们此刻变得非常清晰，艾弗里看清了他们的脸——意外的眼熟。
艾弗里不敢相信地回头去看地上的哈利。
不可能吧。
……
“希伦先生，要来杯热茶吗？”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艾弗里，指了指桌上热气腾腾的茶水。
“谢谢。”艾弗里抿了一小口。
“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邓布利多智慧的眼神扫过艾弗里。
“好吧。”艾弗里做出一副坦白的样子，“我偶然间听到了波特他们的计划，我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您知道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向有矛盾，所以我就悄悄跟过去了。”
“呵呵呵，”邓布利多摸了摸他花白的长胡子，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咯咯笑起来，“是的是的，你说的没错，学生之间总是会有摩擦。”
总感觉邓布利多不可能这么轻易被骗到，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艾弗里便也不在意了。
“我必须说，”邓布利多又开口道，“你对那把竖琴使用的变形咒让我感到很惊讶，不得不承认，你在咒术方面的天赋极高。当然了，魔药学的成绩也很完美。你配制的那管隐形药水，时间虽然不长，但效果显然很成功。”
艾弗里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您知道那管药水？”
“当然，”邓布利多说，“马尔福先生在二十秒内就变得完全透明了。我敢打赌，你一定是斯内普教授教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
“……”艾弗里沉默了。
邓布利多果然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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