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死亡预兆
清晨的霍格沃茨，路边种了几株桂花，正是开花的季节，凉风一吹，淡淡的花香飘散开来。
艾弗里在礼堂吃早饭的时候，德拉科正在给斯莱特林院的一大批人讲着一个很有趣的故事。等哈利、罗恩和赫敏他们三人走过的时候。德拉科做出可笑的要昏倒的样子，引得大家一阵大笑。
布雷斯好笑地摇摇头，边吃着手里的早餐边看今天的课程安排。
9:00上第一节课：占卜。
吃完早饭，艾弗里和布雷斯往北塔楼走。西奥多没有选这门课，因为他不会做艾弗里的预知梦，他觉得这就是在浪费时间，所以他选了算术占卜。
“你说会不会就咱俩选了占卜？”他们爬上第八层楼梯来到一处陌生的平台时，布雷斯说。
这里什么也没有，只在石墙上挂有一幅大画，画面上是一片草原。一头肥肥胖胖、有深灰色斑纹的矮种马从容轻松地跳到草地上，正在若无其事地吃草。
“说不定呢。”艾弗里随意地回答道，“不过，你为什么要选这门课？”
“你只要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我不就能顺利拿高分了吗？”布雷斯狡猾地笑着。
他们爬上最后几级楼梯，登上一处小小的平台，这个班级的学生多数在这里了，大部分都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其中就有哈利和罗恩。艾弗里觉得有些奇怪，赫敏怎么不在。
不过还有更奇怪的，楼梯平台上没有门。
“所以，门呢？”哈利问。
“上面。”艾弗里懒懒地看着天花板。
那里有一个圆形的活板门，门上有一块铜牌。
“西比尔·特里劳妮，占卜教师。”哈利读道，“那我们怎么样才能上去呢？”
好像是回答他的问题似的，那扇活板门突然打开了，一道银色的梯子正放在他们脚前。
“还挺高级。”布雷斯笑了笑。
学生们顺着梯子爬上去，来到一间从来没有见过的最古怪的教室。实际上，这根本不是教室，倒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
至少有二十张圆形的小桌子挤在这间教室里，每张桌子周围都有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每样东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红色光线照亮着。窗帘都拉拢了，许多灯都披有深红的灯罩。
教室里暖和得令人感到郁闷，壁炉里塞得满满的，火上烧着一个大铜壶，于是火焰就发出一种沉闷、发腻的香味。圆形墙壁周边都是架子，架子上放满了灰尘满面的羽饰、蜡烛头、破旧扑克牌、无数银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
等艾弗里和布雷斯进教室的时候，剩余的空桌已经不多了，他们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哈利和罗恩就坐在他们前面的圆桌边，艾弗里可以看到哈利的后脑勺。
阴影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那种轻柔模糊的嗓音。“欢迎，”那声音说道，“最后能在有形世界看到你们，真好。”
特里劳妮教授走进火光照耀的地方，她非常瘦；圆圆的眼镜把她的眼睛放大了好几倍，她披着一条轻薄透明纱罗似的闪闪发光的披巾，细长的脖子上挂有无数项链和珠子，双臂和双手都戴有手镯和指环。
“欢迎来上占卜课，”特里劳妮教授说，自己坐在壁炉前面一张有翼的扶手椅上，“我是特里劳妮教授，你们以前可能没有见过我。我发现过于频繁地下临熙攘忙碌的学校生活使我的天日模糊。”
对于这样不寻常的宣言，谁也没有说什么话。
特里劳妮教授细致地重新整理了一下披巾，继续说：“许多女巫和男巫，尽管他们在发出猛烈的撞击声、气味和突然隐形等方面很有天才，却不能拨开迷雾看透未来。”
“你奶奶好吗？”她突然对纳威说，纳威差点儿从他的坐垫上掉下来。
“我想是好的。”纳威颤抖着说。
“我要是你，我可不这么肯定，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说，火光在她的长长的祖母绿耳环上闪烁。
纳威喘不过气来。
特里劳妮教授平静地继续说：“现在，每个人从架子上拿一个茶杯到我这里来接茶。然后坐下来，喝茶，喝到杯子里只剩下茶叶。用左手将茶叶渣晃荡三次，然后将茶杯翻转，扣在茶杯托上；等到最后一点茶水流光，然后把你的茶杯给你的伙伴解读。你们可以利用《拨开迷雾看未来》这本书的第五页和第六页的内容解读茶叶渣的形状。我将在你们中间行走，帮助你们，指示你们。”
茶杯都注满了茶水以后，同学们回到自己的桌子旁边，设法把滚烫的茶迅速喝完。他们如特里劳妮教授教导的那样晃荡了茶叶渣，然后把茶杯弄干，再互相交换茶杯。
“这真的能看出东西吗？”布雷斯不怎么相信地摇晃着茶杯，连书都懒得翻。
艾弗里没有去管布雷斯的茶杯，因为教室里浓重的带香味的烟雾弄得他糊里糊涂地想睡觉。迷迷糊糊之间，艾弗里看见了赫敏突然出现在哈利和罗恩的桌子旁边。
他一定是太困了，艾弗里揉了揉眼睛再往前看去。赫敏还在那里，她正和教授说话，态度算不上友好。
艾弗里眯了眯眼，他可没看见赫敏走进教室，而且刚才在楼下，明明只有哈利和罗恩两个人。难道那个时候就看错了，其实她一直都在？
怀着心里的疑惑，艾弗里又抬头看向前面的桌子。特里劳妮教授正在看哈利的茶杯，她突然尖叫一声，惊恐地把茶杯放回桌上。“我亲爱的孩子，你有不祥。”她说，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哈利的脸。
“我有什么？”哈利说。
“不祥，我亲爱的，不祥！”特里劳妮教授叫道，对于大部分学生露出的茫然表情，她感到震惊。“在墓地游荡的那条鬼怪似的大狗！我亲爱的孩子，这是凶兆，最坏的凶兆——死亡的预兆！”
事情的发展和艾弗里预料的一样，几个格兰芬多的女生害怕地把手捂到了嘴上，大家都看着哈利。
只有那几个斯莱特林和赫敏除外，艾弗里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布雷斯则是觉得有趣似的玩味地笑着。赫敏却突然站了起来，绕到特里劳妮教授的椅子背后。“我看这不像是不祥。”她直截了当地说。
特里劳妮教授打量着赫敏，越发不喜欢她了。“我说你别不高兴，亲爱的，我发觉环绕你的光环很小。对于未来共鸣的接受力很差。”她说。
西莫·斐尼甘不断摇头。“如果你这么着，看起来就像不祥了，”他说，眼睛几乎是闭上的，“但是从这边看．又像是头驴子。”他说．边向左靠去。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全体决定我到底会不会死！”哈利说，他听见身后的艾弗里毫不掩饰地笑出声了，于是生气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我想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特里劳妮教授说，用的是她最模糊的嗓音，“请收拾好你们的东西。”
整个班级默默地把茶杯还给了特里劳妮教授，合上书，收拾起书包。就连罗恩也不敢正视哈利。
“波特。”离开占卜教教室后，艾弗里叫住了郁闷地往前冲的哈利。
哈利停下脚步，回头瞪他，“干什么？”
“她骗你的，”艾弗里扯了扯嘴角，淡笑起来，“你不会死。”说完就跟着几个斯莱特林下楼往魔咒课教室去了。
哈利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艾弗里离开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梯转角处。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艾弗里的话就像有魔力一样，他一下就不觉得沉闷不安了。
“走吧，去上变形课。”哈利说，脸上没了刚刚那种烦躁的情绪。
罗恩惊讶地看了眼哈利，他完全搞不懂哈利怎么一下就恢复心情了。一旁的赫敏若有所思地看着哈利，眼里闪着精明的光芒。
“你说占卜课靠谱吗？”在魔咒教室的后排找位置坐好后，布雷斯问。
西奥多把目光从书本里抬出来，“我建议过你们选算术占卜，至少那门课还有点依据。”
弗立维教授很快就来到教室开始上课，他今天教的是软化咒。他简单做了个师范就让学生们自己尝试后，他又笑呵呵地去跟艾弗里讨论一些高级的魔咒去了。
艾弗里很喜欢这个环节，要知道，这可相当于弗立维教授单独给他指导咒术了。这种机会当然得珍惜，艾弗里每次都会请教一些他还不熟练或者完全陌生的魔咒。
到目前为止，艾弗里已经从弗立维教授那里学到了很多魔咒，其中最离谱的是迷幻魔法。
迷幻魔法是除了迷情剂之外最有用的让对方爱上自己的魔咒。这个魔咒的咒语是entrancingenchantments，意思就是“使人着迷的魔法”。
艾弗里说想学这个的时候，弗立维教授还惊讶了好一会儿，随即追问了好几遍艾弗里是不是有什么人搞不定，还再三叮嘱他不要在学校随意使用这个魔咒。为了保险起见，艾弗里还学了迷幻魔法的解咒。
这当然很有必要，艾弗里拿人试验迷幻魔法后，必须得给人解咒。他可不想整天有人跟在他后面，用充满爱意的恶心眼神看他，并一个劲地冲他傻笑。
光是想想，就让人害怕。
魔咒课下课以后，艾弗里和大家一起闹哄哄地走向礼堂去吃午饭。
“德拉科，一会的保护神奇生物课……”艾弗里顿了顿，叉起一根香肠放进盘子。
“怎么了？”德拉科嘴里还嚼着牛肉，满眼疑惑地抬头。
“给你个建议，”艾弗里说，“不要离那些神奇动物太近。”
“我知道。”德拉科笑起来，用轻蔑的语气说，“那样的人都能当教授，他能找来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他完全是把艾弗里的话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艾弗里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了。他提醒了，德拉科听不听是他自己的事。西奥多看了眼德拉科，又看了眼艾弗里，摇摇头继续吃饭。布雷斯勾了勾唇角，有些同情又期待地盯着毫不知情的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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