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山村迷雾
苍白月色下，乔月后背汗毛倒竖，“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乔月哥哥也不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道，“你想跑出去吧。”
乔月一口否定:“我没有。”
乔月哥哥叹息一声，“你可真是不乖啊。”
乔月见哥哥如此态度，后退两步，拔腿就往草丛钻去。
草丛很深，能完全盖住乔月，乔月用手拨开草丛往深处逃命。
草的边缘有锯齿，没多久就把乔月的手划得鲜血淋漓，但她不能停下，她知道后面有吃人的魔鬼。
那人曾是与她分享外面世界的人，是她亲生哥哥。
现在，这人疯狂追在自己后面，狂乱地笑声紧追而来。
“小月……小月啊。”
“你逃不掉的。”
后面草丛沙沙作响，“小月，我要抓到你了哦。”
“小月，到哥哥这里来。”
不知跑了多久，乔月的手脚都已经麻木，只能机械地维持着向前奔跑地动作。
最后，乔月疯狂扒开了最后一片草丛，腿一软，猛的朝空旷处栽去。
这时那如影随形的声音，像耳边擦过鬼魂地呢喃:“小月，我抓到你了。”
草丛前方围满了找她的村民，那些人打着火把，脸上都是吃人的表情。
乔月连表情都做不出，她知道自己再也跑不掉了。
听完故事，闻琴激动道:“那你现在可以走啊，我们把你打掩护？再找人借车？”
女人叹息一声:“可我现在走不了了，生了孩子就走不了了。”
闻琴道:“为什么啊。”她想了想突然觉得不对，“村长不是说你孩子死了吗？”
女人又疯狂笑起来，“死了？他就是这么跟你说的？”
林亚男道:“所以是他们把你孩子带走了？为了牵制住你？”
女人好不容易停下疯狂大笑，摇摇头:“他们没有带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在这里，在这个房间里。”
闻琴和林亚男脸色突变，“什么意思？”
只见那女人伸出手，向黑暗出发出了“咄咄咄”的声音，就像唤狗一般。
由于屋子太暗，闻琴和林亚男完全没发现黑暗里还有什么东西。看到如此情形，不由身子一震，站起身来，准备随时往门外跑。
但没想到，从暗处走出来的，只是一只小小的山羊。
小羊亲切地走过去舔女人的手，闻琴咽了口口水，“这是……”
女人眼皮一抬，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这就是我的孩子啊。”
林亚男脸色铁青:“什么意思？”
女人，也就是乔月，阴森森地看着两人，“还不明白吗？这就是还债啊？”
“让老祖宗们活下来的羊肉，是自己后代的孩子啊，吃得越多，后代越有可能是羊啊哈哈哈哈哈……”女人疯狂地大笑起来，闻琴和林亚男再也忍受不住，冲出了房间。
白色小屋依旧炊烟袅袅，小院收拾得干净，鸡棚里是鸡吃鸡食的，门还是紧紧关着。
周起和姜知白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老人家？”
门里没什么反应，“老人家，我们来给你送东西了。”
门内这时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
那老人浑浊的眼睛看着周起，“送什么的？”
周起:“老人家，其实，我们是想问你点事。”
老人低头沉默半晌，颤颤巍巍道，“你想问什么？”
周起:“关于你先祖供奉的山神的。”
老人抬起头来，端详周起片刻，怀疑道，“你是什么人？”
周起顺口编造故事，“我们被山神托梦，受到祂委托，来这村子调查，帮助祂的。”
老人也不知道信没信，僵持片刻，便让开了身子，“进来吧。”
房间内收拾得很好，还有淡淡的檀香味，房间侧面供桌上供奉些一尊小小的白色雕像，正是那个像猴的山神像。
老人示意他们随便坐，姜知白挑了个小凳子坐着。
还没等周起和姜知白开口，老人便主动说起来:“其实，我并不知道太多东西，你们问的，我很可能什么都解答不了。”
姜知白:“我们明白，您要是知道太多，在这里可能也是活不下去的。”
老人点点头:“你们想问什么？”
姜知白:“后山的神庙、雕像，是完完全全都被烧没了吗。”
老人:“没有，还剩一尊雕像。”
姜知白:“不是被砸碎烧掉了吗。”
老人看了看他，没想到姜知白确实知道雕像的事，向他解释道:“确实是砸碎了，但是大火没能烧掉雕像，那场大火过后，雕像一直维持被摔碎的样子，但没有一点被烧过的痕迹。其他人见毁不掉，反正神庙也烧了，雕像也砸碎了，就由它在那荒废了。”
姜知白想了想，“那您知道，现在控制村中的是什么东西吗？”
老人摇摇头，“这我确实不知道。”他顿了顿，“不过，我知道，这村子从我祖辈开始就有一个说法。”
姜知白和周起认真听他说起。
老人:“这村子，要是根据风水上说的，就是气很足。这种地方，容易招邪祟，也容易产生灵物。你们应该知道，这个村子，晚上最好不要出去乱晃吧？”
见姜知白点头，他继续道:“这里晚上尤其容易撞邪，村民晚上要出门，都得多约上几个人结伴的。不过很久之前，我们住在这里的先祖们，供奉了山中因气而产生的山神，祂保佑了我们几百年，不受邪祟的侵扰。直到雕像被毁，村民不再信仰祂，祂便也再无力保护我们了。”
老人轻叹一口气:“现在这里只有我还在供奉山神了，神可能永远也不会回应我了。”
姜知白和周起又问了些东西，发现老人确实很多东西都不知道，于是起身告辞。
老人将他们送出门，临走前周起道:“老人家，您是不是常常听到蝉鸣的声音。”
老人不明所以，发出疑问的声音，周起道:“我也听过一种说法，有人觉得，蝉鸣代表着山神，我想您能安全的生活在这里这么多年，除了您确实不知道太多事情，但我想，可能也离不开祂的庇佑吧。”
老人怔忡着，周起继续道:“您说您不会得到它的回应了，可其实，祂一直都是在庇佑您的。”
老人愣怔着，吐出一句:“真的吗？”
没等周起回答他，他便跨出门槛，呆呆地望着后山，良久，伴随着冬日的蝉鸣，老人跪在地上，行礼大拜。
周起和姜知白没再继续停留，离开了小院。
路上，周起说:“白色代表山神，黑色代表另一方势力，都是相对的。”
“所以蝉鸣代表山神，那另一方……”
姜知白接过他的话:“是铃铛声。”
姜知白说:“你记得什么时候听过铃铛声吗？”
周起边想便道:“很多了，那天晚上招待所外面出现过，梦里也经常出现，还有……”
周起突然看着姜知白，正好姜知白也在看他，“那个小孩儿，他牵的那只脑袋上有白痕的羊，那羊脖子上带着铃铛。”
周起:“所以我们现在去哪里？是去看后山那个没被毁的雕像，还是去看看那个小孩儿。”
话音刚落，天空劈下一道雷，乌云霎时弥漫了整个天空。
周起抬头看天，“这是暴雨的前奏。”
姜知白:“先找个躲雨的地方。”
两人刚跑到附近派出所，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周起和姜知白站到派出所大门边躲雨。
雨越下越大，很快形成瓢泼大雨，周起:“冬天打雷，下这么大雨，也是少见。看来这东西挺厉害，能改变天气。”
姜知白:“那说明咱们找对了，而它也只能改变天气来阻止我们了。”
周起:“吴昊和龙哥去了后山，这雨要是一直下，估计会有泥石流。”
姜知白:“遇到暴雨，他们应该会很快下山。”
周起:“就是不知道这雨会下多久。”
暴雨一直下，周起和派出所的人打听了那个小孩儿家住哪。
然后俩人借了把两把伞，深一脚浅一脚地打着伞往那边走。
周起:“他们居然直接告诉了那小孩儿家住哪，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姜知白:“村里的人应该不知道小孩儿有什么问题，这村里很可能有部分人是不信它，甚至仇视它的，它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可以接受供奉，所以它隐瞒身份藏在村民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雨很大，而且是冬天，这雨水跟冰水一样砸在俩人身上，没多久俩人都冻得麻木了。
走了十来分钟，俩人远远看见前方亮着灯的土瓦房，周起:“那个就是吧。”
姜知白:“过去看看。”
俩人刚走到离门不远处，一种隐藏在大雨中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像是喉咙憋出的嘶哑□□，也像是野兽攻击前的压抑低吟。
姜知白和周起对视一眼，瞬间移动到窗户边，窗户被一层雾蒙住，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俩人又移到门边，周起把姜知白拉到身后。
两人不约而同抽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做出防御姿势。
突然门内一阵沉沉的重物撞击声伴随着铃铛声响了起来。
“咚——咚——咚——”
(https://www.skjvvx.cc/a/19847/19847755/8644061.html)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www.skjvvx.cc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m.skjvv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