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为什么心痛
走出酒吧后，一股冷风迎面而来，何初寻酒醒了大半，乱七八糟的思绪一齐涌了上来。
打开车门才发现钥匙落在酒吧了，不耐烦地将门甩上，何初寻只得回去拿钥匙。
穿过扭在一团热舞的人群，何初寻径直往先前喝酒的地方走去，发现何初阳已经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走过去一看，没有发现自己的钥匙，想着应该是落在厕所了，便又抬脚往厕所走去，没有理会一边三五个端着酒杯来跟他搭讪的艳丽女子。
走到洗手间，才发现门被人从里面关了，何初寻皱了皱眉头，有些心烦气躁，刚想踢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暧昧的声音。
他不是那种会偷听别人秘事的人，但是那声音，他很熟悉……
女人不停地喘息娇吟着，男人也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他们特意打开了水龙头，但是动作太大，依旧挡不住激情的响声。
“快……再快点……”
听到那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何初寻瞬间绷紧了身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初阳？
何初阳的声音他很熟悉，不可能听错，那那个男人是谁？
何初寻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根本就不懂这个妹妹……
突然，那个男人吼了一句，何初阳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只听到一个男声急促的命令：“叫我的名字，不许喊你哥哥！”
“哥……啊……赵知……”何初阳本来想喊哥哥，哪知道赵知却恶意地停了下来，在她疑惑的空档，又狠狠地撞了进去。
何初阳就像在暴风雨的大海上航行的船，被猛烈的浪撞得晃来晃去，脑子里全是滚烫的岩浆，根本无法思考，只能跟着男人的频率喘息着，“赵知……赵知……啊……”
何初寻像是瞬间堕入了冰窖，身子直发冷……
赵知……这个名字他怎么可能忘记！
那个跟于书乱搞，还被于书指使去强／奸自己妹妹的人，如今怎么会在这里，跟何初阳翻云覆雨……
何初寻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依然没有从今天发生的事里回过神来……
何初阳对他有男女之情……何初阳不是他亲妹妹……何初阳和赵知媾和……
似乎一切事情都跟他之前料想得不一样，他不知道，何初阳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他也不敢想，如果那些十恶不赦的事情，于书真的都没做过的话……
他的眸子瞬间波涛汹涌起来，快步爬上阁楼，那个于书曾经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地方。
就算曾经醉酒之后会经常到这来强占于书，但他从来没有认真观察过这个地方，直到现在才知道，阁楼是这么的小，这么的冷……
于书养胎的时候，他也没有特别让佣人给她准备什么，她的东西少得可怜，特别是在她消失了五年之后，他有时候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目光突然瞥到角落里的一抹红色，何初寻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他们的结婚照，用红木相框裱着，上面落满了灰，照片也褪了色。
但是，还是可以轻易地看出，于书那时候，笑得多甜蜜，多幸福。
手指轻轻抚上那张褪色的笑脸，何初寻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在流血……
爱过她吗？他问自己。
他也不知道……
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是绝对称不上爱的，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心痛呢……
他闭上眼睛，良久……
再睁开时，他的眸里仿佛结满了寒冰，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语气里透着摄人的阴冷。
“帮我把何初阳这几年去过哪里，见过哪些人，做过哪些事，都给我查清楚，天亮之前，我要一个完整的结果。”
“重点调查一个叫作陈宇的律师，他和何初阳有没有来往，五年前和于书有没有来往！”
“还有……帮我再找一下于书的下落……如果可以的话，不论用什么手段，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就是死……我也要见到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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