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们的药是假的

这次赌坊之行，两人收获颇丰。
宁如瑾捧着五百两银子走出赌坊，一脸的无法置信，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他眼神里对宁如谙的钦佩更是快要溢出眼眶：“妹妹，你太厉害了，究竟是如何做到想掷几点便能掷出几点的？”
“昨日爹爹带我祭拜了宁家老祖宗，老祖宗号称赌神，夜里她入我梦境，告诉我，今日只要来大同赌坊，定能逢赌必赢。”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宁如谙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原来如此，难怪爹爹每日都要叩拜老祖宗的灵位。”天真的宁如瑾并没有怀疑宁如谙所说。
他看了看头顶毒辣的日头，恍然想起自己还要上学。
将手中的银子递还给宁如谙后，这才转身向书院跑去，走了几步还不忘扭头嘱咐宁如谙早点回家。
“君子不为钱财所动，真是个好儿郎。”宁如谙看到自己有此后人，突然有些欣慰，她相信即便她没有重生，宁家也还有希望。
等宁如瑾逐渐消失在街巷尽头，她才缓缓转过身去。
突然一双好看的白色靴子映入她的眼帘，不偏不倚，正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小公子？”
“在下迟迟未等到宁小姐的固筋丸，便亲自前来讨要了。”赵淳坐在轮椅上，眼神澄澈地让人无法拒绝。
“这中间出了点差错。”被讨债的堵在大街上，百岁老人宁如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一品堂已经不是她宁家的，但她堂堂一个开宗立派的祖师奶奶，当今朝廷开国皇帝的结拜兄弟，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吗？
最终她咬了咬牙，将好不容易赚来的五百两银子递了上去：“要不我把丹药钱赔给你，你自己去买吧。”
“我们少爷可不缺钱。”立冬斜眼瞥了那银子一眼，心中暗骂，这本就是少爷的钱。
“五百两怕是买不到真正的固筋丸。”赵淳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我带你们去买。”宁如谙虽不想与这对主仆纠缠不清，可见不到固筋丸，这两人怕是不会罢休，便只能带着他们去一品堂买药。
如今的一品堂虽然改换了主人，但匾额依旧还是原来那块，就连楼内的陈列和装潢都几乎不变，不知是老板念旧，还是为了维持一品堂的老字号招牌。
宁如谙也不墨迹，直接拿着五百两银子，搁在了佟掌柜的面前：“老板，我要一颗生肌长骨的固筋丸。”
“固筋丸，一千两不议价。”佟掌柜也是个爽快人。
“这么贵？”一百年前，固筋丸再如何神奇，也就值一百两。怎么世道没变，换了门庭，就涨这么快？
宁如谙无法理解，但也只好与掌柜的好说歹说，用自己仅有的五百两换了半颗固筋丸。
只是这药丸的品质……
人人只知做菜讲究色香味俱全，可只有炼药师才知这炼药亦是如此。
眼前这枚固筋丸，无论是药香还是药色都和过去不同，宁如谙不禁有些诧异……
难道是有后人研制出了进阶版的固筋丸，所以品质和价格都发生了变化？
尚且不明真相的宁如谙将固筋丸递给了赵淳：“还有半颗，我先欠着。”
“你确定它真能治好我的腿？”赵淳没有伸手，而是笑着反问宁如谙。
“什么意思？”宁如谙感觉事情不太对劲，这小公子仿佛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这药丸府里不知有多少，若真有奇效，我家少爷怎会坐着轮椅来问你讨药！”立冬不满地嘟囔着小嘴，“也就少爷心善，会相信你这个小骗子。”
“既然没有效果，你为何还答应送我来京城？”
“宁家的固筋丸自然能治好我的腿，而你又恰好是宁家的小姐。纵使我早知一品堂的固筋丸于我无用，但依旧架不住你说的那般信誓旦旦。”赵淳叹了口气，佯装悲痛道，“要怪也只能怪我所信非人，太过天真……”
这治病的药丸没了，确实是值得悲伤的。
但是宁如谙却没听出半分悲伤的情绪，甚至还有一种这一切都是他刻意为之的感觉。
一品堂本就是她一手创办，即使现在改换门庭，可这里的丹药，哪一个不是她亲手研制而成的，区区一个固筋丸，自然也不在话下，可这重生后的第一桶金，她可不想白白被旁人坑了去。
她直接将那半颗固筋丸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只咬了两口，便猛地吐了出来……
“这是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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