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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为老不尊,不愧是你


  窦氏是窃贼,叔伯是乱党,那自己还能做个普通人吗?

  犯上作乱被抓捕,必然是诛九族的重罪,自己似乎就在九族之内......

  崔远没有上前,但探头在门扉中间的崔解元,却是一晃眼看到了他。

  一时间两人对视,气氛有些微妙。

  就见崔解元眉头跳了跳,干咳两声,迅速从门缝里钻了出来,把门带好后,漫不经心地朝他走来,像是没事人一样。

  “叔伯。”崔远强忍着心中的疑虑,向对方见礼。

  “好侄儿有何事啊?”崔解元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然后两只手交叠着揣进袖中,捂得严严实实。

  崔远心中思绪电转,开始纠结。

  若叔伯真是闵生教的人,那自己就算想要抽身事外都不可能了。

  一咬牙,做了决断。

  “叔伯,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侄儿请讲。”崔解元咧开嘴,笑容可亲。

  崔远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语速飞快道:“添香楼和百花楼,哪里的姑娘最好看?”

  崔解元不假思索,秒答:“添香楼。”

  崔远不给对方反应的时机,吐字如珠:“哪个清倌人活儿最好?”

  “定然是兰香娘子!”

  “刘寡妇肚兜都穿什么颜色?”

  “红.....不是你问这些东西干什么,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崔解元恍然回过神来,一张老脸上竟是有些羞红,别过头去,面现尬色。

  “你当真是我叔伯!”崔远惊喜道。

  刚刚问这些,纯属是想确认下,防止眼前的叔伯是闵生教的人假扮,或者易容。

  难保他不会提防,女贼便是例子。

  “混小子,我不是你叔伯还能是谁,说得都些什么胡话,莫名其妙。”崔解元看侄儿今天这反常的表现,颇感奇怪,也闹不懂他是搞得哪一出。

  “叔伯,我们换地儿说话。”崔远忙拉着对方,找隐秘处。

  此地时不时有下人走动,不方便言说。

  崔远也是下定了决心,如果叔伯真的是乱党,那自己也只有选择同流。

  女贼说过,闵生教的人若是要来,很可能是位长老。

  假若叔伯真是长老级人物,那也算得上是造反头目了,地位仅次于教主和副教主。

  届时起事成功的话,改朝易代,自己说不定也能算半个从龙之臣。

  以目前大雉国的局势,内忧外患,危如累卵,若是下代君主依旧昏庸,造反未必不能成事。

  “何事神神秘秘?”崔解元抱怨道,不知觉竟是被他拉到了假山后。

  崔远环顾四周一圈,确认安全,这才郑重道:“叔伯,我接下来会问你一个问题,你如果真拿侄儿当自己人,就如实回答我。”

  崔解元当即一愣,随后面皮抽了抽,讪讪地笑着,揣在袖子里的两只手却是捂得更紧了。

  “你.....你问便是。”

  崔远看他这幅表情,心中的猜想登时又肯定了几分。

  于是附耳问道:“叔伯,你可是闵生教的长老?”

  此言一出,崔解元傻了,一脸懵圈,直勾勾看着他,没有说话。

  果然!

  崔远心下一凛,觉得八九不离十。

  没待他再问话,这时,面前的叔伯却是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什么趣事,乐不可支,笑了一阵却又板起脸,严肃道:“不错,我正是。”

  崔远深吸口气,虽然有所预料,但此刻对方亲口承认,他还是不由心绪复杂。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崔解元再度开口,脸色变得有些凄苦:“只可惜,如今步履维艰,和教内失了联系,已然是盲人摸瞎马,夜半临深池,自危矣!”

  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一地步了吗?

  没想到叔伯在京城也是步履维艰,麻烦重重。

  崔远跟着紧张起来,眼珠一转,随即道:“侄儿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

  崔解元面色一喜:“侄儿有心了,为叔确实有一事相求。”

  “叔伯但说无妨。”崔远道。

  “侄儿借我十两银子便好,待下个月为叔乘船北上,回到教中,带十万人马杀来,便封你做威侯将军!”崔解元挑了挑八字眉,贼笑道。

  尼玛的?

  崔远一听这话,差点气节结攻心。

  亏自己刚刚还纠结犯难,原来这老家伙是在寻他开心,压根儿在逗乐子呢!

  “不是,那你没事儿跑灵堂去做什么?”崔远气得咬牙,没忍住推搡了对方一下。

  “别......”

  崔解元见他动手,话没说出,就被推的一个趔趄,揣在衣兜里的双手没忍住一松。

  骨碌碌。

  几颗白莹莹的珍珠,还有翡翠镯子等物随之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崔远看清,嘴巴张了张,好一阵无语,心中总算是了然。

  掉出来的珠宝玉器,分明是在灵堂时,下人丫鬟放进棺材里,准备给江桓做陪葬用的。

  这老家伙悄悄钻进灵堂,居然是冲这些玩意儿去的。

  闹了半天,是自己多心了......

  好叔伯,不愧是你!

  这么个老不正经、一无是处、浪荡风流的人物,想想也是,怎么可能会当乱党。

  闵生教的人瞎了眼才会把这种人招纳进去!

  “君子不为盗,贤人不为窃,你这是偷啊。”崔远义正言辞道。

  崔解元登时急眼了,砸了咂嘴,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措辞良久,才说:“君子体变通,否泰非常理。读书人的事,那哪能叫偷?事物的发展是无迹可寻的,说不定日后我娶了江夫人,那我现在就是在拿我未来夫人的财物,拿我夫人的财物,便是拿自己的财物。自己拿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偷?你莫要乱扣帽子,污了为叔的名节!”

  你哪来的名节啊?

  崔远直接被他这逻辑整不会了,以手捂脸,瞬间什么都不想说了,转身便走。

  “侄儿你去何处,问题不是没问完吗?”

  身后传来叔伯的声音,崔远闻言加快脚步,全当没听见。

  ...

  出了院子,跟窦氏走在一同离开。

  不知不觉,便已走远。

  “你又回去作甚?”窦氏蹙眉问道。

  “去见了个烂人,不提也罢。”崔远挥了挥手,只觉心累不想解释。

  窦氏见状,也是没再多问,提着大袋银子,心里还算舒坦。

  有这些钱,至少接下来的几个月,不需要再为生技发愁。

  两人一路无话,不知觉便走到了近郊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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