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祭神
赵孟道：“反正我今天应该是没法活着离开了，能不能告诉我你叫啥？到了阴曹地府，我也好跟阎王爷告状啊。”
“老夫管中邪，后生你可记好喽。”
“字咋写的？”
老头在手里写了一遍。
赵孟点头道：“包管你中邪？哟，这名字有意思哎。”
老头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你这后生挺有趣，要不是唐老头的弟子，我真有点舍不得杀你。”
“帮你分析个名字就有趣了？那你这些年过得是有多无聊啊。”
“随你怎么说，待会一定不让你死得太痛苦。”
赵孟道：“咋的，现在不杀我？还得烧热水拔毛烫皮？”
“那是杀猪。”
“在你们眼里不都一样么？”
管中邪笑了笑，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赵孟闻言回想起纪春燕妈妈的魂魄，心中既怒且伤，可仍旧强压下情绪，因为他要拖延时间，尽量拖到自己能够施展神霄请将术为止，于是冷冷道：“找一对夫妻，就是前段时间被你们抓走的那两个。”
“有这事？”
赵孟盯着他，如果眼神也可以杀人的话，那管中邪应该活不了。
管中邪露出一个恍然表情：“等等，我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两个，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好像身份证还在我这里呢。”说着就掏出两张带有暗红色血迹的身份证递到赵孟眼前。
赵孟怒喝道：“你把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死了。”
“为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
“我不明白。”
“用不着你现在明白。”管中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那么尸体呢？”
“处理了，不能留下证据。”
“是不是把人皮剥下来做成了纸扎人？”尽管说这话时很艰难，可赵孟还是说了出来。
管中邪毫不掩饰地点点头。
赵孟喉咙沙哑道：“他们只不过是来旅游的，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又太爱管闲事了，还偷偷拍了照片，我们也没有办法。”
“难道你们就不怕报应么？”
管中邪哑然道：“报应？那不过是懦弱无能之辈的借口而已。如果这世上真有报应的话，那每天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
“那是因为有你们这种邪魔歪道在。”
管中邪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并未接话。
赵孟问道：“我那八名同伴到现在还没醒来，没有对他们下毒手吧？”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理会别人的死活？”
一听这话，赵孟就知道那八个人暂时没事，于是松了口气，打定主意继续拖延时间，于是问道：“那天夜里，那只红衣纸扎人在我房前晃悠，还一路把我引到那幢十五层高的大楼里，究竟怎么一回事？”
“本来是想把你们吓走，只是低估了你的存在。还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说出来，老夫知无不言。”
赵孟低头一想，问道：“我跟你们罗睺会也不是头一回打交道了，网上关于你们的资料虽然不多，但多少也有一些。罗睺会的总部一直在东南亚某国，而眼下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国内，有什么目的么？”
“之前那一次是跟冯鹤灵师徒打的交道吧。刘程程这丫头的道行浅，败在你手里还情有可原，但冯鹤灵的本事不在老夫之下，怎么也栽在你手里了？难道当时你还有别的帮手？”
赵孟不想把释法空也扯进来，闻言笑道：“那只能算她运气不好喽。”
“你觉得我会信么？”
“那就是你的事了。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无可奉告啊。”
“你刚才不是还说知无不言的么？”
“邪道中人的话都能信？你比你师父还蠢。”
赵孟无语，叹道：“跟你说话真没劲，你还是杀了我吧。”
“谁说要杀你了？”
“你刚才不还……算了，忘记你的话没几句是真的。嘿，我这可就不明白了，既然你不想杀我，为啥还把我绑成这副模样？”
管中邪似乎很喜欢调侃这少年，冲他眨了眨眼道：“没说不杀你，只是说现在不杀你。”
“……有区别么？”
“当然有啊，我先杀了你那八个同伙，让你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你面前一个个死去而无能为力，然后再趁你懊恼自责的时候一刀结果了你，这多有趣啊！”
“老头你心理变态啊！”
管中邪咧嘴一笑道：“你刚才不是说我无聊么？”
“我去！他们不是玄门中人，什么都不知道，别动他们，要杀就杀我！”
“你以为自己能说了算啊？现在我就去宰一个给你看看。”管中邪一边说一边抽出腰间匕首，朝绑在最近那棵树上的老陈走去。
赵孟急得大吼道：“陈大哥你快醒醒！老头，你别乱来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管中邪来到老陈面前，忽然收起笑容，回头对赵孟道：“你想知道么？那我不妨告诉你。这是一个请神仪式。”
赵孟一愣：“请神？请什么神啊？”
“是我们供奉的一位远古神祇，说了你也不会知道的。”
“请神就请神，杀人干啥？”
“神的苏醒需要用活人的鲜血来灌溉，这是必须的仪式程序。”
“放屁！哪个神会如此草菅人命？你他娘的是请妖魔鬼怪吧！”
管中邪淡淡一笑道：“无论是所谓的道教还是佛教，对神的理解都始终停留在后天人为篡改的基础上。你们了解真正的神么？并不了解。对了，你们道教不是有本《道德经》么，上面有句话其实说的挺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类之于神，就像蚂蚁之于人类，你出门走路会为了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而懊恼自责么？”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们正道中人不是一直标榜众生平等么？”
赵孟知道自己眼下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恨眼下法力恢复的不够，还不足以从神霄天请来雷将，而掌心雷和五雷法刃也无法劈断身上的金属链，于是只得再度强压下心头的愤怒，沉声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管中邪嘿嘿干笑道：“知道这个村叫什么名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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