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仰起头凝视着他
一抹柔白的影子躺在藤椅之上,场景就像那天那个傍晚的下午,他走进来跟她坦然平淡地坦白那些事的时候一样,蝶翼般的睫毛覆盖着眼帘,像是睡着了,却浅得一串轻微的脚步声就能把她惊醒,她隐约听到了动静,周围的吵闹声却淡了,自觉地收了声。
院子里的李领导和庄静妍都看了那个突兀地,仿佛从画里、从电视里、从天空里走来的挺拔身影,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在反应过来之后,匆忙地分别抱起怀里的孩子,退后,走进客厅里去了。
林亦彤慢慢睁开眼,只看到已经空了的小院。
还有小院里,那个恍惚不真实的身影。
她小脸煞白,慢慢坐起,长发散了一肩一背,仰起头凝视着他。
他走过来,手从裤袋里缓缓抽出,撑在她藤椅的两侧,亲昵包容地俯瞰着她,脸上细微的刀痕如上帝刻画的杰作,欺近的棱角更显犀利俊逸。深邃的眸如海洋,低低开口,气息就喷洒在她的额头上:“在等我?”
这一声,恍惚得像是从外太空飘来的。
她不相信似的,闪烁的水眸慢慢垂下,小手一点点抬起,覆上那只手背微凉,掌心却滚烫的大掌,触到了真实的触感。
“你有没有受伤?”
她这才相信他是真的回来了,过去的整整一个星期他都在战场上,面对着她从未见过的血腥与残忍,她光是看一眼就浑身震颤的愤怒与嘶吼。
而这两日则更是惊涛骇浪,在她看不到的背后,他还经受了哪些如剜心蚀骨般逼迫与施压。
“一点点。”他淡然回应。除却头上震破的血洞,擦过腿边的弹痕之外,只有些不经提起的琐碎伤口。
“你呢?”他的呼吸寻到了她的眉心,温热的气息笼罩着她。
林亦彤说不出来。
她无法在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的情况下,说出“我很好”那三个字。
“我很想你。”霍斯然泛着一丝猩红的眸凝着后面,用最平淡的口吻说出这几个字,却已是刻骨铭心。
“很想很想。”
明明说好的只是守护,却在这一刻理智崩溃,刀削般的薄唇覆下来,猛然捧起她的脸狂热地吻下去。
悍然的挑开她微弱抵抗的,那么直接地进去。
在狭窄的藤椅中间搂紧她,强悍的臂膀到腰肢,极尽全力地将她搂向自己,靠着强悍的力道和翻天覆地的。
向她传输着他所有的情绪,愤怒、心痛、彷徨、被逼至深的无奈……
颠覆着她的理智,她受不住地。
他搂紧她娇小的身子将她压紧在藤椅与心口之间,那熟悉的味道与归属感让他在狂吻中逐渐满满地发泄出来,所有的情绪,恨不得全部让她知道与体验到……
舌根渐次酥到麻木、酸痛,抵抗变得愈发微弱的时候,霍斯然的动作才终于慢了下来,揉着她柔软的发,动作逐渐放轻缓,理智慢慢回归,也伴随着一些自知失控不妥的愧疚,唇瓣与她纠缠许久,才慢慢松开。
那眸间的红血丝、与深邃瞳孔背后隐藏的情绪,让她看到了她最熟悉的霍斯然。
“抱歉。”他回过神,抚着她的颈,低哑地道歉。
她也回了神,小脸上的酡红慢慢消失,心里浮起几分不知廉耻的感觉来。
那激烈的触感还未褪去。
那是一个专属于发泄的霍斯然这几日以来,他承受的东西太多太重,在前装得再冷漠镇定,到了她这里却只会破功。
她能清晰感受到刚刚紧抱着她时,他整个健硕的身躯都在抖,剧烈而细碎的抖,情绪里有尊严被触犯的愤怒;有被拿着人性命被威逼胁迫的冷冽;有这几日,他时时刻刻如剜心蚀骨般的折磨!
他霍斯然也有偶尔,撑不住的时候。
他那么那么地想让她知道。也只有她可以知道。
静静坐在藤椅上,那纤小的儿小手虚空地扶着把手,小脸苍白,颤声说:“你是该道歉。”
是他说的已没有资格再与她亲近,他却自己违背,想必他自己也知道。而此刻僵持着,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着她的颈,那俯身而下的卑微姿势,让空气里都仿佛漂浮着愧疚与歉意的的味道。
“嗯。”他淡淡地回应。恢复得那样快,那样淡然如风,如离开她去演前的状态。
“对不起。”
他哑声说着,低低的嗓音像是从胸肺里发出,是那样真诚的道歉。
而其实刚刚那激吻的余韵太强烈,这几日来她被莫名的思念折磨出的饥渴几乎被霎时填满,她却不知那被填满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这感觉好像凛冽的寒流之后暖意突然回归,她觉得那样舒服安心,却仍有一股小小的倔强在撑着自己的心智,强迫她记得这样的霍斯然都曾做过什么。
“霍斯然你居然有时间,到这里来。”林亦彤话里有着淡淡的讽刺意味,她知道这些天他都在经历什么。
霍斯然却扫到她入了深秋依旧穿的单薄的衣衫:“这样冷么?”
这不好的习惯他曾嘱咐过太多次,她却从不听。
藏青色的装不知何时脱下来的,她反应过来时,只觉得那略硬带着底绒的布料,在寒风残阳之间轻柔地裹住了她娇小的身子,她小手下意识地伸出去轻微抵抗,他的动作便突然也跟着一停,仿佛倘若知道她不肯,他死都不会强逼一样。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件事,最后会怎么样?”她终于妥协,却露出了软弱的一面,她想要知道。
霍斯然的将衣物收拢着全然裹住她,将她柔长的发丝解脱出来拢于后脑,大掌轻柔地埋入,俯着身,如自云端之上俯瞰笼罩着她的神,突然开口问:“彤彤,你想要怎么样?”
怀里的儿,一双漂亮的水眸里终于透出不可思议的光看着他,什么叫做,她想要怎么样?
不知该说什么,她只好告诉他她自己看到的:“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秦姐他们哪怕担心,也触碰和改变不了上面的决定。尤其他们为父母,没办法踩在自己儿子的生命上去替考虑尊严,所以他们连期许都不敢有,只有等。”
霍斯然淡淡露出一抹苍白笑,却不接话,只轻拍她的后脑重复一次,哑声问:“你想怎么样?”
她想怎么样?关于叶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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