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追求嘛，不磕碜
这是“赵怿轩的追爱之旅”的第四天。四人组除了清琬是这么定义赵怿轩不要脸的每一天的。
他把表白的话当作日常问候，比中国移动流量提醒还尽心尽责。
“早上好，我喜欢你。”
“中午吃什么？我喜欢你。”
“上课了，走吧。我喜欢你。”
“今天什么作业？我喜欢你。”
“晚安，我喜欢你。”
清琬发誓她以后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这四个字。
“你搁这儿把这几个字当‘思密达’用是吧？”
“诶你长这么甜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赵怿轩笑嘻嘻地戳了戳清琬的胳膊，“表里如一是美德。”
“所以你到底把他当什么呢？”龚鹿冉的一句发问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脸红成柿子的女孩身上。赵怿轩拿起饮料喝了一口，掩饰不安。
“当……”清琬支支吾吾，“当哥哥！”
“蛤？”“不是你搁这儿玛丽苏文？”“咳咳咳……”赵怿轩对于自己此刻喝饮料的决定非常后悔。
“就是那种，那种邻居哥哥啦！”清琬跺了下脚，躲到陈沐潇身后把脸别向一边。
于是少女红透了的耳垂，只有路边停下的一只白鸽瞥见。
“要不要我教你。”赵怿轩哭笑不得地看着对着数学题咬了半个小时笔头的清琬。
“大佬您请。”清琬把笔一丢，瘫在椅子上期期艾艾的看着赵怿轩。
“你在这里做一条辅助线……然后这里是勾股定理……”少年宽大又分明的手在试卷上空移动，她的视线不自觉地被其牵引，蓝风铃的味道又一次包裹住了清琬，她忽然没什么心思听题目了。
“懂了吗？”愣神间，赵怿轩已经讲完了题。“啊？啊！懂了懂了！”
“那……”赵怿轩似笑非笑，“学费呢？”
“什么？”清琬一时没反应过来。
“做我女朋友吧。”他伏在她耳边轻声。
“你又来了！”清琬慌张地推开他，“再说这种话我们友尽啊！”
“噗……哈哈哈哈哈”一旁看书的陈沐潇忽然狂笑起来，“你，你过来看。”
清琬凑过去，只见陈沐潇那本鸡汤书上赫然有一句——“友尽是爱情的开始。”
“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哈……”“你丫就是故意的！”清琬像极了被抢了小鱼干的猫，面露凶光。
“这说明，是缘分啊！”赵怿轩坏笑，啧，上天帮忙。
后来的光景，便是赵怿轩花式表白后得到清琬一句“友尽”的威胁，然后红娘们和他一起怼一句“友尽是爱情的开始！”
清琬：“……”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赵怿轩永远不放弃，姚清琬永远不答应。
以至于后来的清琬每每想起这一段岁月，总会感慨，那时候，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呢。
“我都追了你三个星期了，你就没有一次心动的？”赵怿轩撑着头，无奈的看着对面的少女享受着麻辣烫。
清琬眨眨眼，没有回答。
谈恋爱不如干饭。
赵怿轩帮她倒了盘子，顺便买了瓶酸奶，“诺，饭后酸奶，黄桃味的。”他无奈，谁让他喜欢她呢，摸清楚她的喜好属于必修课了。“多谢啦～”清琬冲他嘿嘿一笑，安静的喝着酸奶。
“为什么你喝酸奶不会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清琬松开了吸管，哀怨地看着赵怿轩，“因为，我朋友已经叫了我四年的，小！猪！了！”
“可是你就算安安静静喝酸奶也像个小猪。”赵怿轩噗嗤一笑，倒也没想到是这么“关乎面子”的理由。
“你才小猪！你大猪！”清琬被戳了痛处，一个花季少女为什么会和这么一个外号绑定啊！
“没事啦，做我的小猪怎么样，保证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赵怿轩人生最大乐趣就是逗弄微怒的清琬，气鼓鼓的样子，像炸了毛的猫。
“你才胖呢！”清琬跳起来打他，却被一下抓住了手腕。她被迫停了动作，看见的是少年与她相距不过五厘米的深色的眼睛，像一个能泯灭理智的黑洞，深邃得令人沉溺，她慌张扭头躲闪，赵怿轩却执意跟随着对视着她的眼瞳。
“做我女朋友，好吗？”熟悉的问话，一如既往地需要鼓足所有勇气，以及调配好的认真。
“你，你干什么啦……”清琬嗫嚅着躲闪着。
“你从前都是直接说‘不要’的。”赵怿轩这次，是从未有过的狂野的紧逼。“这一次你犹豫了。”“你没拒绝我。”
少年手上的力度微微加大，清琬被握住的手腕上的温度传递向全身的血液。
这一次……不一样……
赵怿轩一步步向前向她靠近，清琬被逼的连连后退，直到背后抵上了那堵墙。她肉眼可见地一颤，垂下眼帘，睫毛像翻飞的蝴蝶。
蓝风铃……太浓了……她迷迷糊糊地想。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赵怿轩的心跳，清琬听见了。他的神情甚至带上了努力克制也无果的疯狂，执拗的黑洞快要吞噬掉理智。
“我……”清琬咬紧了嘴唇，她心尖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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