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得知真相
夫人?小少爷?
这时,秦斯礼才发现这马车之后竟然还追这一队衙役。
能被衙役称为夫人和少爷,莫非这马车之内的是县令的妇人和儿子?
秦斯礼盯着那驾马车的马夫,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机会这不就递上手来了嘛。
秦斯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马车,忽地劈出一道掌风,随即整个人飞身越到马车前。
突如其来的掌风,使得那驾马车之人不得不停下来躲避,秦斯礼趁机拔剑向他刺去。
那驾着马车之人显然没有料到,竟还中途突然飞出了一个人,他狼狈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堪堪躲过了秦斯礼这一剑。
他看向一袭白衣背光而站的秦斯礼,大声喊道:“阁下是何方神圣,莫不是想要和我们凌风寨为敌吗”
秦斯礼闻言挑了下眉毛,嗤笑一声说道:“什么凌风寨?没听说过。”
地上那男子显然被秦斯礼激怒,他愤愤的看向秦斯礼,眼神如蛇蝎般冰冷。
“不是阁下何人,但只要阁下救我和我孩子一命,我们必有重谢。”马车传来一道女声。
秦斯礼见想得到的承诺已经有了,便也不再耽搁,一剑刺向那男子的腿,随即便是一掌劈下。
“好了,这人已经昏过去了。”秦斯礼对着马车之内说道。
“昏……昏过去了?”
“嗯。”
随后只见马车的帘子被拉开,一个抱着襁褓的妇人探出头来,看着那倒地不醒的男子,劫后余生的感觉使得她整个人一瞬间就松懈了下来。
“多谢这位英雄出手相救。”
秦斯礼闻言,淡淡出声道,“无妨。”
他也打量着这妇人,看着马车以及身上所穿服饰,想来这应该就是这成县县令的家眷了。
“夫人,您怎么样了?”
“夫人,您没事吧?”
秦斯礼看着这姗姗来迟的衙役现在才赶到,一个个手执着火把,却剑都还未拔出,简直是松松散散不成队伍。
“芸娘,你没事吧?你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道声音秦斯礼抬眼看了过去,是一个而立之年的男子,气喘吁吁,一脸的焦急。
“我没事了,幸亏这位英雄出手相助。”那位夫人忙从马车上下来,看向秦斯礼说道。
那男子闻言也连忙朝着秦斯礼拱手道,“多谢这位英雄,多谢多谢。”
秦斯礼闻言微微颔首。
旁边一个衙役,突然出声道,“老爷,夫人,咱们还是先行回府衙吧。”
“啊,对对对,芸娘受惊了。”
“阁下,也跟我们一块回府衙吧。”妇人看向秦斯礼说道。
那县令也在一旁附和。
秦斯礼自是求之不得,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便点点头答应了。
“那咱们现在就走,周捕头你把地上那贼人押回县衙,本官天亮之后便立即提审。”
“是。”
秦斯礼被安顿在府衙的一处厢房,桌上还摆满了不少的吃食,他便坐在一旁休整,他得为自己寻一个周密的身份,让那县令看在自己的救命之恩上,造一份路引和关碟才行。
天光大亮,门外才传来敲门声。
“公子,老爷和夫人请您去前方花厅。”
“嗯。”秦斯礼回想一下自己的身世,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踏进花厅便看见那妇人抱着孩子朝自己一拜,“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秦斯礼连忙避开,“夫人不可,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那县令也在一旁补充道:“公子不要自谦,这乃救命之恩,我们自当重谢。”
“县令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秦斯礼和县令夫妇几番客气,才终于在饭桌旁落座。
几番交谈,秦斯礼得知这位县令叫赵全,来成县已有近十年。那位妇人则名为楚芸,他们成婚多年,终于生下一子,自是这赵全与楚芸青梅竹马,感情十分浓厚。
而劫走他们的人则是距成县十余里的一处名为凌风寨的劫匪,也不明白为何此次竟胆大包天劫持官眷。
“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
听到这话,秦斯礼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总算是聊到这里了。
秦斯礼闻言故意垂下头,然后才落寞的说:“不瞒县令大人,在下名为苏越出生江南,只是家中父母病逝家产又被当地其他商户尽数瓜分,这才不得不离开故地前去西北寻亲。”
“这世间怎么还有如此之人。”楚芸在一旁愤愤不平,不说这时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仅看苏越这俊秀的样貌,那些瓜分苏家财产的奸商便不得好死。
赵全此时心中了然,难怪这少年郎身上的衣袍看着就并非凡品,但心中还是有着几分怀疑,“只是不知道,公子为何深夜宵禁之时出现在路边?”
秦斯礼刚想回答,就只见楚芸不满的朝着赵全喊道:“你莫不是还想审问我的救命恩人不成?”
“我……”
“你什么你,你说你是不是还要审问我和你儿子啊?”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赵全连忙求饶。
“好你个赵全,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和晟儿活着回来啊?你居然还审问我和你儿子的救命恩人。”
“无妨,县令大人有所怀疑也是应该的。”秦斯礼见状连忙开口解释道:“只是我的路引和关碟在路途中被偷走了,说来也是我太过粗心,竟把如此重要的东西弄丢,这才不得不露宿街头。”
语气带着几分懊恼,说完秦斯礼便垂着头,盯着桌子上的暗纹默默出神。
“这有何难,赵全你马上帮救命恩人重新造一份。”楚芸特意将救命恩人四字的语气加重,说完便面带微笑的看着赵全。
秦斯礼闻言心中一跳,这自然是最好不过,只是不知这县令会不会答应。
“这……这自然是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你吞吞吐吐干嘛啊。”楚芸柳眉一竖。
“这……还得派人前往江南核对,这一来一往怕是需要不少的时间。”赵全话语中有着几分为难。
“还核对什么?救命恩人怎么会撒谎?赵全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对待我和晟儿的救命恩人的?”楚芸可不管这些流程,她只知道眼前这人刚刚救了自己和孩子。
想到尚在襁褓的孩子,眼前愤愤不满的夫人,赵全又看了看霁月清风般的苏越,牙关一咬,“好,我这就吩咐人替公子再造一份路引和关碟。”
秦斯礼连忙站到桌边,对着赵全和楚芸拱手一礼,“多谢县令大人。”
没想到路引和关碟一事解决的如此顺利,但苏越还没有忘记自己此番进城的主要目的。
苏越状似不经意的提起,“还有一事,我有些好奇。”
“但说无妨。”
“来时的路上,我听有人谈论秦阁老和那三元及第的秦斯越,据说他们通敌叛国,不知县令大人可否知晓这是真是假?”苏越面上看似轻巧,实则掩在桌下的手早已紧紧握拳。
赵全一顿,随即长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唉,这事说来也有着几分奇怪。”
“你知道就说,卖什么关子啊?”楚芸在一旁看着故弄玄虚的赵全,紧忙催促道。
苏越也追问,“可是不便细说?”
赵全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我也是仅从府衙官报上得知的,秦阁老被派往西北监军时被发现通敌叛国,还未押送回京在路上便畏罪自杀,而秦状元也在诏狱内自尽身亡,据说那嫡次子也是不慎坠崖,那秦府上下更是在两日前便被株连九族,斩首示众。”
畏罪自杀,自尽身亡,不慎坠崖……
秦府上下两日前便被株连九族,斩首示众……
怎……怎么可能?
苏越的脸色一白,泛白的嘴唇无声的嗫嚅着,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被冻结了一般,浑身僵硬,动弹不得,隐隐感觉到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
楚芸有些奇怪的问道,“京城办案效率如此高吗?”她虽是不通政事,但见赵全办案一审便是十天半个月的,且罪大恶极之人也都是秋后斩首。
“夫人慎言。”赵全一听这话,便低声朝着楚芸说道。
祸从口出,京城那些争斗不是他可以议论的,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这成县一呆就是近十年。
“苏公子?你……你怎么了?”赵全一回头便见苏越脸色极为难看。
楚芸也是一惊,“是不是对付那劫匪时受了伤?”
苏越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他尽量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片刻之后他才堪堪找回自己的声音,“许是……受了点伤,我先去调息。”
他极力遏制住内心的剧烈波动,额上早已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话音一落他便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厢房走去,往日挺立的身姿此刻竟显得羸弱佝偻。
那背上竟是一片湿润。
“都怪你,苏郎君如此重伤竟还强撑着陪你用饭。”楚芸朝赵全瞪了一眼便直接离席。
明明烈日当空,他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苏越一路踉踉跄跄的跑到了厢房,一进房间就猛地关上门,看着眼前紧闭的门,他一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仿佛力气在这一刻被抽离了出去,双腿抖动的难以站立,瞬间便跌倒在地。
畏罪自杀,自尽身亡,不慎坠崖,斩首示众……
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之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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