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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他只是个少卿啊


  
安秉承还没完全昏了头,他看到了同样负伤的安景聪。
脑子过了几个弯便七七八八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多半是这个逆子找了安景聪的麻烦。
可也不能把人伤成这样!
竟然还废了灵脉!
“说!说不出来我打死你!”
安秉承怒声,安芙蓉吓得哭了出来。
她哪里敢说啊?
她刚进武修院。
如果真的把秦老师给得罪了,以后她还怎么在学院待着?
如果不说,三哥肯定不会帮她瞒着。
安芙蓉心里恨死了!
早知道安景阳办事这么没用,她还不如不让他帮忙呢!
白费了她五千紫灵币!
这秦老师怎么不打死他呢!
还有母亲,竟然不来救她!
她心里就只有大哥!
安芙蓉又气又恨,急得脑门冒汗。
“这怎么回事?”
公堂外闹哄哄的,各家官老爷才从宫里出来就被通知来大理寺领人。
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幕。
“老、老爷您怎么来了?”
几个夫人见自家老爷居然出现在大理寺,吓得魂儿都快飘走了!
段佑霖不觉皱眉,左右看了眼都没见着另一个副将回来,这么快?
“这怎么回事?!”
几个官老爷瞧见了像猪一样躺在公堂里的儿子,又见自家夫人在场,当即便明白过来了,忍着怒气质问。
郑翰傻眼。
宽敞的公堂一下拥挤了起来。
“郑少卿,不知犬子犯了什么事情?通知我等来大理寺为何?”
林尚书见儿子被打成那样,脸色黑得像铁皮。
郑翰头疼,他只是个少卿啊!
怎么净为难他呢?
“怎么回事?”
大理寺卿严咏回来,见公堂闹哄哄一片,脸色立时沉了下来。
郑翰忙起身上前耳语。
严咏坐了下来,拍了拍惊堂木:“肃静!”
霎时,公堂里安静极了。
“将案件缘由汇述。”
郑翰忙接过录簿,将案件陈述。
裴相脸色难看。
他堂堂相爷第一次来大理寺,竟是为了儿子打架斗殴之事。
“可有此事?”
但他还是选择偏帮。
到底是自己的种,这丢的还是相府的脸面。
原本皇上提他为相,翰林中就惹了诸多非议。
如今逆子此事一旦传出去,他明日还不知该如何面见圣上。
裴胡氏当即垂泪福礼:“相爷,是妾身教子无方。往日里只教他为朋友两肋插刀,相互扶持,却忘了告诫他须得明辨事实真相。”
“相爷你是知道的,均儿他就是脾性冲动,一听个什么风吹草动就上头上火。”
“做事也是毛毛躁躁,顾头不顾尾,只顾着要为了朋友出口气。”
“妾身日后必定严加管教。”
“只是均儿如今伤得也极重,先请医官来瞧瞧吧?”
“是罚是打,妾身绝不护着。”
“只是也要叫他有口能辩才是,总不能单凭一面之词就定了均儿死罪呀!”
“想必国公爷也想弄清事情缘由,总要让孩子分辨分辨才是,对吗?”
她又转口询问安秉承。
安景阳都被废了灵脉,此事岂能不应?
“哎哟!段小姐慢点,老夫跑不动了。”
大理寺外,段云欢几乎是拖着江院正在狂奔。
可怜江院正头发花白了,跑得气喘吁吁,老脸都白了。
“人命关天,江院正您挺一挺!”
段云欢急道。
江院正差点翻白眼昏过去。
这叫什么事儿?
他就散值回家而已,怎么就撞上这风风火火的段家小姐了?
一路还被掳着到了大理寺。
“到了到了!”
“还好来得及时!”
段云欢拖着人进了公堂,叉腰大口吐了几口气,眼睛神采奕奕看了看“秦天柱”,冲他挑眉一笑。
面具下安予棠:???
这白月光什么情况?
“大人!我也是当事者,我把江院正请来了!请他给这几个毒物……啊不!公子!请他给诸位公子验伤!”
段云欢举着手大喊。
结果嘴巴快,把“毒物”两个字给说出口了。
虽然改正得及时,可还是落入了各位官老爷耳中。
尤其是裴相,脸色一瞬便沉了下去。
胡氏咬唇,手里的帕子绞成了一团。
江院正都请来了,这还能遮掩吗?
“那便有劳江院正。”
严咏沉声,目光犀利从裴胡氏身上掠过。
即使江院正没有来,大理寺也有的是能验伤的医官。
在他眼皮下玩这种把戏?
这几个毒物频繁挑事,也不是一两次了。
他一直等着哪天下边儿衙门能呈报到大理寺,左等右等就是没影儿了。
今天让他逮了个正着。
还想溜走?
做梦!
裴胡氏自然是没注意到大理寺卿的眼神,可裴相是何等敏锐之人,哪里会察觉不到?
当即胸腔拱火,看着还在担架上哼哼的儿子,恨不得上前一脚踹死得了!
“先、先给我碗茶。”
江院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喝了茶,江院正这才上手检查几个公子哥的伤势。
“江院正,我儿如何?是不是伤得很重?”
林夫人心焦,见他检查完,率先询问。
另外几个夫人期盼看着江院正。
只要坐实了她们儿子也受了重伤,那就没什么可说的。
江院正没搭理,净手后擦拭干净。
“大人,这几位都是皮外伤,养几日也就无碍了。”
“这怎么可能?!我儿子都痛成这样了,怎么会是皮外伤?”
林夫人一听,急得直跺脚。
江院正老脸一沉:“夫人这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吗?那夫人大可另请高明。”
林尚书吓得激灵,忙瞪了一眼林夫人。
“江院正,贱内见识浅薄,心焦儿子,并无此意。”
“哼。”
江院正冷哼,继续说:“此人除了灵脉已毁,伤势也不重,开几副药剂养养半个月便能痊愈。”
“不过灵脉却是不能修复了。”
闻言,安秉承和柳姨娘皆是一愣,痛心无比。
这个可是武修啊!
“那他呢?!”
柳姨娘很恼火,凭什么她儿子浑身是血,这个安景聪看起来却没什么大碍。
江院正脸色凝重:“内伤极重,若非及时服药,只怕此时脏腑崩裂,人已亡。”
“江院正,你可要凭良心说话啊!”
“他明明看起来就没什么,怎么会是重伤?!”
柳姨娘急了,主谋可是她儿子!
江院正懒得搭理,沉着脸回大理寺卿:“这便是老夫的诊断,若有疑议,另请高明。”
“这、这……这谁给他服药?服的什么药还能让人活着?”这该死安景聪怎么不死了算了?!
柳姨娘又气又急,可安秉承却不吭声。
江院正:“灵药,且是上三品的聚元液,若非如此,这位公子早已毙命。”
听完江院正的话,安景湛眼里杀意飞逝。
站在一旁的安秉承莫名觉得后脖子发凉,像架了一把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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