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个好友
“啊……难道不是吗？”惠美迟疑地反问。
“别开玩笑了，惠美。”五条悟嘴角弯起，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你明明这么喜欢我……”
惠美闻言有些吃惊，“诶？我吗？我没……”
不等她说完，五条悟已经一把扫开餐碟将她抵在餐桌上，等她回过神时，已经被扣住双手牢牢地堵住。他的动作强硬，有种不容反抗的意味。
五条悟的目光极具压迫感，将她的视线紧紧锁住，眼底的神情晦涩难辨。
惠美试图挣开他的手，却被钳制得更紧。
他的气息汹涌而来，将她团团围住，铺天盖地的甜香气味窜入呼吸，却令她的大脑产生缺氧般的空白。
发生了什么——
形势在瞬息之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惠美完全傻眼，他们不是在讨论单身趴体的事情吗？
就算不喜欢这种庆祝形式也可以换个类型嘛，一切好商量！
“悟！你——”
五条悟不想再从那张嘴里听到自己不喜欢的话，他直接俯身低下头吻了上来，用行动制止了她的言语。
本想浅尝辄止，可尝到柔软甜美的滋味，令他难以自持，越吻越深。
“唔……”
他撬开少女的唇齿，喉结滚动，连带着她未发出的呼喊也一并吞咽下去。
这个吻和以往的所有吻都不一样，带着明确的索取与掠夺，几乎要将惠美吞没。
她努力想要偏过头躲开这个吻，对方仿佛察觉到了她的抗拒，紧贴的双唇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缓缓地，他的唇齿往下，轻轻啃咬在颈侧，酥麻的感觉从那一点蔓延到全身，让她抑制不住的颤栗。
“都怪你，才会让我这样失控。”
他喃喃说着，唇瓣流连在她的颈部肌肤，灼热的气息轻呼而出，带着些病态的偏执。
“你！”
“嘘——”
白发青年带着细茧的手指抵在她的唇角，有意无意地蹭着。
“惠美酱~玩//弄了我的情感和身体，现在还想抛下我一走了之……怎么会有你这样坏心的人。”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夹杂着某些难以言明的情绪。
“悟，这不像你。”
惠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不，应该说是五条悟的不对劲。
她什么时候玩//弄过他的感情和身体了？这种事情真要追根究底的话，不应该是双向玩//弄吗？
不对，被绕进去了。
她努力平复躁动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和他讲讲道理。“可是我们从最开始就是假扮情侣啊……”
“嘛~我倒是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我。惠美酱~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咒术师……都是一群疯子。”
他听到惠美的质问，反倒笑了起来，从颈侧抬起头在她脸颊边亲昵地落下一串细碎的吻，用最平静的语气阐述着这个事实。
“即便是假扮，你也是我的哦~直到我死。”
惠美深吸一口气，恨不得将这个人晃醒，感受到五条悟越来越放肆的目光，她觉得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她的力气比起一般咒术师要大得多，但是被对方从上往下的压制，这种姿势本身就很难使力。更何况五条悟的力量在咒力的加持下远远超过了她，这就导致她仅凭自己的力量挣脱成了妄想。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彻底脱离掌控，惠美只得放柔语气，循循善诱。
“悟……你分得清吗？你对我的感情，是新奇、新鲜感、是好感、喜欢或是爱？是占有欲、被外貌吸引、不甘心、替代品还是灵魂共鸣？”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段，想要以此分散他的注意力。
五条悟歪了歪头，凌乱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他的语气十分不解，像个委屈的少年一样将唇贴上她的唇。
“我分得很清楚，是这种。”他轻轻啄了一下，视线逐渐向下，扫过她的身体。
“是无法抑制想要将你的全部都占有的感情，想要你彻彻底底地属于我，这算是哪种呢？惠美酱，你帮我解答一下吧。”
“……”这让她怎么说，总感觉不论说什么都大事不妙的样子。
还有拜托，在这种时候就不要拿出撒娇的语气好嘛！你已经是大龄成！年！人！了！
惠美发现自己说什么都不管用，一时间有些自暴自弃，她不禁反思起自己以往的行为，是不是真的很容易让人误解。
可她思来想去，发现明明是五条悟的行为更加引人误会啊！不论是那个迷乱下的吻还是那些信手拈来的情话，有好几次都让她差点被蛊惑。
他的主动，让她产生想要付诸等量“感情”的行为，于是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好吧，看来他们俩都是罪魁祸首。
“你为什么不说话？”感受到她的生无可恋，五条悟讨好般蹭了蹭她的额头。
“啊，因为我猜你肯定是在演示强制play，我懒得挣扎了，你演完了就会放我走的对不对。”
惠美放空双目，盯着天花板发呆，像是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
五条悟目光落下，静静看她很久。
而后将脑袋埋在她的肩头闷笑，随后转为放肆的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对哦，怎么样，是不是很逼真？吓到你了吧！”
一看到她，他心中的欲念便开始如野草般疯狂滋生，他松开禁锢住她的手，抚上少女的脸颊。明知道眼前的人不爱他，但他还是忍不住心动。
最终他收回了手，不再自欺欺人。他凝视着一脸警惕的惠美，脸上挂起习惯性的嬉笑。
如果他十八岁，他可能我行我素就这样一条道走到黑，谁也不能改变他的想法。
可是他现在二十八，思想被现实磨练得更加成熟。平时虽然任性却有界限，就像他再讨厌也不曾下杀手灭了那群烂橘子一样。
因为他明白，杀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在惠美这里也是同样的道理，强制只能起到反效果。他了解惠美的性格，如果他真的做出什么事，他们之间再无可能，所以他只能选择其他办法。
想法很明确清晰，可真要克制着不停叫嚣的恶念很难。他用尽全力维持着自己的理智，戴上墨镜，沉声对着少女说：“走了。”
眼前的少女沉默了一瞬。
就在他起身从她身旁离开时，惠美突然向前伸了伸手，又缩了回来。
这样下意识的行为让就连她自己也有些呆愣。
对上五条悟探寻的眼神，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眼前闪过很多片段，有他玩世不恭的侧脸，也有他许下诺言时坚定的眼神。
可最终只剩下沉默，在他们之间画上了一条无形的界线。
五条悟本以为她要拉住自己或者说些什么，胸腔猛烈地颤了一瞬。
可她犹豫了一下又缓缓将手放下，微屈的五指收拢起来，垂在身侧。他的心也随着那只垂下的手沉到了谷底。
他勾起嘲讽的笑，大踏步走出了房门。
惠美看着桌子上一片狼藉的糕点，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她瘫倒在餐椅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好烦，咒术app和新搭建的服务器忘记和他说了……”这才是她真正作为礼物送给五条悟的东西。
是从刚交往开始，就在精心准备的礼物。
整整一夜，惠美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等终于熬到凌晨五点，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拖着行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她生活了一个多月的高专。
她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全国各地的诅咒师和咒灵纷纷惨遭毒手，开启午夜大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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