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个好友
在ai情报处宅了几天，排列出所有可能是“锚点”的人员名单，并根据其所处社会地位制定出一系列偶遇接触计划之后，惠美带着啾也一起出了门。
久违的新鲜空气让一人一鸟不禁有些沉醉。
他们确定下来的第一个目标人物名叫“日下部汇川”，男，25岁，性格温和亲切，非保守派系的咒术师。
是咒术师协会新生代的中高层，这一代比较出名的天才之一。
日下部的家族虽然不是特别出名，但在咒术界中也算传承悠久的名门。
选择这个人作为首次接触的对象，是因为他目前搬出家族处于独居状态，相比起那些深居简出的老头子，年轻的咒术师更好接触一些。
远距离观察无法分辨出对方是否为“锚点”，必须找合适的机会和对方近距离接触才行。
日下部的行程非常规律，每日从东京咒术师协会分部下班后，都会去银座与不同的女性约会并共进晚餐，然后回到银座附近的独栋公寓。
惠美和啾也提前一天去这位咒术师家附近踩好点，又查到他们今晚预约的餐厅，预备守株待兔。
顶着橙色毛团的长发少女用口罩挡住脸，悄悄尾随在日下部汇川身后。
银座不愧是东京最具有代表性的繁华街区，琳琅满目的高定珍品无一不在散发着金钱的气息。
路过某家高定服装店时，橱窗中展示的手工西装和手工礼帽一下子就击中了啾也的心，心巴。
他两眼放光，略显激动地用翅膀拍了拍惠美的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橱窗。
“啾啾owo”（是梦中情帽！）
“嘘——”
惠美一把捞下啾也，下意识地捂住了他的嘴，鬼祟地确认目标任务和他们相距安全距离后，这才顺着啾也的视线看向橱窗中展示的豪华礼帽。
这是！中也的本体，闪闪发光的漆黑帽子君！
她数了数帽子后面的一大串零，又在心中算了算自己的钱包余额，默默收回了伸向橱窗的手。
啾也，对不起，阿妈（大雾）没钱了呜呜。
是什么，让她从一个富婆变成了负婆！是没有收入的情报工作，是曾经奢靡无度的养猫费用，是前几天在齐木空助那新下的一批加急订单。
惠美在心中哀嚎一声，将小鸟举到脸颊旁，用讨好地语气超小声地跟他商量。
“啾也，你看，这个帽子太~~~大，你戴不了。要不这样，回去我给你制作一个同款的缩小版帽子，保证纯手工，行不？”
抓住关键词的啾也歪着脑袋思考了半天，时不时转过头看一眼橱窗中的礼帽，最终带着不舍的眼神缩成一团，含泪选择了惠美给他画的大饼。
变成小鸟后，可能是受动物天性的影响，中也的喜怒哀乐变得更加直白。
嗯也更可爱（好欺负）了。
惠美忽视自己隐隐作痛的良心，将注意力转移到玻璃橱窗上倒映出的另一个人影上，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
鱼儿来啦！不枉费她一番蹩脚的跟踪表演。
一步两步，5米，3米，2米，样貌温润的男人在她身侧站定，警戒地保持着2米的安全距离。
“喜欢这顶帽子吗？”
日下部唇边浮动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潋滟的双眸中似乎蕴含着款款的深情，令人倍感亲切。
眼前的少女仿佛是被男人的突兀出现惊吓，抱紧怀中的小鸟，羞赧地垂下头，又没忍住心底的好奇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
“”日下部的嘴角好似抽搐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温柔浅笑，快得像是惠美的错觉。
“抱歉，无意冒犯，我是觉得你看起来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现在男性搭讪都这么老套了吗？”
惠美尽心尽力地模仿少女娇斥的口吻，目光扫过他垂在身侧悄悄酝酿咒力的手，用力捂住在掌心疯狂挣扎的啾也，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不，我是真的觉得眼熟。还有就是……抱歉，实在忍不住了！
170+的身高和娇羞少女不太搭，这位女士，我觉得你更适合御姐，娇羞搭配萝莉才赛高！！！”
日下部话中的含义让惠美心中一紧，仅凭身高就看破了她的伪装了吗？果然是咒术界的天才，不容小觑（？）。
虽然她也没怎么用心扮演啦。
“这位先生，身高歧视是不对的，高个子就不配撒娇了吗？”
眼前闪过某190撒娇的画面，她冷下脸来，一改扭捏的作态，扬起头盯紧对方的动作。
胸前拢住啾也的手悄悄松开，一人一鸟做好把他打晕带去做实验的准备。
谁知现场情况并没有顺着他们模拟的剧本发展，男人捂着胸口，一脸陶醉地用最温柔的表情说出了最变态的话。
“啊～对，就用这种冷淡的眼神看着我，再激烈一点，把我当成一坨有害垃圾，蔑视我！”
惠美：？？？
啾也：？？？
wtf，这个咒术师是有什么大病吗？！
敢情这不是多情大渣男，是hentai指南！在人来人往的银座好歹注意一点形象啊！
看着惠美嫌弃的眼神，日下部更激动了，也不顾什么安全距离，单膝跪地捧住惠美的手，陶醉地将侧脸贴在她的手背上，身旁隐约飘起愉悦的小花花。
“灵感，好多灵感飞出来了，哦~再多看我一眼。”
惠美被他一连串的行为震惊到失语，就连脑海中冒出“此人非锚点”的判定都无法唤回她麻木的灵魂。
“啾”（没想到竟然有人比太宰更恐怖）啾也心有戚戚，无比同情惨遭迫害的小伙伴。
日下部汇川有没有形象惠美不知道，她非常庆幸自己戴着口罩，勉强保下了脸面。
只要这种时候没有熟人认出她，当场叫出她的名字，她就不会社死！
“惠↗美↗↘喂。你们在做什么？！”
这一定是她的人生至暗时刻。
惠美眼前一黑，虚弱地举起啾也挡在自己的额前，挡住那道穿透性极强的目光。
等她回过神时，原本被握在日下部手里的右手，已经转移了五条悟的掌心。
肌肤的温度从干燥温暖的指间传来，她如同碰到烫手山芋般用力抽回手。五条悟没有阻拦，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墨镜后平静无波的眼底是一片寒意，仿佛海面下深藏的冰山。
惠美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右手手指微微蜷缩，莫名有些心虚。
不是，她为什么要心虚啊！
选择今天出门一定是个重大错误，感受着老熟人身上涌出仿佛能冻死人的寒气，她尴尬地抱紧了炸毛的啾也，眼角的余光偷偷觑着对方。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双手插兜，视线牢牢锁定在日下部汇川身上。
仍跪在地上的咒术师，收回空荡荡的双手，将眼神从惠美的身上转向一旁的某白毛青年。
两人目光相接。
“失礼了，原来是五条家的六眼神子。”
“一级咒术师？你叫什么来着，不好意思啊，特级以下的我都不太记得名字。”
“在下日下部汇川。”
五条悟皮笑肉不笑，“原来是日下部家的少主，听你们家老东西说你每天都会更换女伴，私生活混乱。噫？怎么不见你今天的女伴？”
“您对我的私事倒是清楚。”
日下部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温柔深情的眼眸凝视着惠美的方向，“我的女伴，已经在这了呀。”
“有梦想是好，做白日梦就不好了，有时间惦记别人的女友，不如多做做任务清理咒灵。”
五条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女友？不一定吧。上杉桑刚才明显拒绝了你的亲近，神子您最近又大张旗鼓地找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前女友才对。”
男人笑得像只狡诈的狐，偏头躲过朝脸部袭来的咒力，旋即脸一垮。
“上杉桑，你看他，好凶哦～他平时对你也这么凶的吗？”
“如果我有你这样好的女友，绝对舍不得凶你。”
被点名的惠美连忙后退两步，抬头望天假装自己不存在。她刚刚想趁乱溜走，没想到被这个眼尖的笑面虎逮个正着。
可恶，咒术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引战行为令人不齿！
惠美被五条悟和日下部同时投来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真的是一场，糟糕至极的会面。
现场唯一轻松惬意的估计只有啾也了，他扑腾着跳到惠美头顶，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安稳看戏。
他还记得上次被五条悟欺负的事情，得意洋洋地在惠美的脑袋上“啾啾”叫了两声宣誓主权。
……
目睹两人剑拔弩张的友好交流全过程，惠美顶着吃瓜的啾也，万分尴尬地熬过了这段时光。
好不容易送走难缠的日下部汇川，本以为折磨就此结束，五条悟却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一言不发地陪着她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滞，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口打破了诡异的沉默。
“你吃饭了吗？”
“没”
“去吃饭吗？”
“不了吧……”
“……”
“……”
好像，更尴尬了。
“嗡嗡……”五条悟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不停，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提醒，将其挂断然后调为静音。
“要去忙了吗？”
惠美眼中期待的意味太浓，浓烈到他心底的苦郁爬到了舌根。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出了回答。
“没有，五条家烦人的老家伙而已。”他飘忽的视线忽然定住，留下一句“等我一下”便向便利店跑去。
很快他从店内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包薄荷味的湿巾。
“伸手。”
“？”
五条悟抓住她的右手，弯下腰拿出湿巾沿着指尖一点点擦拭，就连指缝都没有放过，尤其是手背处，擦得格外认真。
“你喜欢他？”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惠美却迅速反应了过来。
“不是”
“那你还让他亲你手。”他的声音有些低，抿着唇垂下了头。
“哪有亲==他就用脸贴了一下”
“你还替他说话！”
五条悟愤懑地抬起头，不知想到什么又蔫了下去，一言不发地继续擦拭。
擦了一遍还不够，直到把整包湿巾都用完他才肯罢休。
“手都掉了一层皮”
“抱歉”
他别扭的抓着惠美的手却没松，捏紧她的手指，拇指抵在她的手心轻轻摩挲着。
“我不喜欢你和其他人离得太近，这里会难受。”
他引导着那只手抚上他的胸口，白色衬衫很心机地解到第三颗扣子，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形状漂亮的锁骨，蛊惑又迷人。
鼻梁上的墨镜不知什么时候被摘下，那双清透的蓝色眼睛小心翼翼地望着惠美，让她心头一软。
五条悟深知对方的软肋在哪，明明是占有欲十足的话，却被拉长着语调说得像极了撒娇。
“惠美酱~你能只属于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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