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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神医(中)


就在张璟与姜神医的谈话陷入僵局的时候,酒楼的另一边的情况发生了变化,那尖叫女子的丈夫,也就是那位满脸通红与说书先生争吵的酒客,之前还昏昏欲睡的他听到老婆的尖叫便又打起了精神来,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来到了乞丐老头的身前。

“妈拉个巴子,这乞丐老头,你逗老子?这里是饭馆,你带狗带猫不好,他妈的带只老鼠进来。”

酒客打着嗝看着自己身边的糟践老婆,又说道:“我老婆都丑成这样了,这下被你吓的比原来更丑了。”

突然来了麻烦,乞丐老头抱住笼子,站了起来,想要离开的他慌乱中撞倒了凳子。

酒醉汉子看出老头要走,反而显得更蛮横起来,他一手抓住老头把老头拎了起来,老头被拎到空中,惊慌的双手乱抓,双脚乱踏,就好像一只被拎起的可怜小动物。

“唉~不要!不要!”老头用沙哑而无助的声音喊到。

“不要?你说不要,我说就要!你这肮脏的老头子,你吓坏了我老婆,我还以为福缘酒楼是什么有档次的地方呢,既然放乞丐进来吃饭。”醉酒汉子一把将老头抛了出去,撞翻了酒楼的桌椅,就连不相干的客人也被殃及。

“停手!怎么回事?”之前的掌柜,见有人动手便赶忙前来阻止。

“掌柜,你来的正好,福缘酒楼自称自己是益州最好的酒楼,可你的店里却不干净。”醉酒汉子指责起掌柜说。

掌柜强颜笑了笑说:“壮士,您说的是这位老先生所带宠物吧,这位老先生所养宠物天天带在身边如胶似亲,可不能与街头巷尾到处攀爬窃食之物相比,而且我们福缘楼是益州皆知最好的酒楼,可不是我们自称的,乡里乡亲可都知道。”

“掌柜,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不是说老鼠,我是说这个老头,你看他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乞丐,你怎么让个乞丐进来跟我们同屋吃饭?”醉酒男似笑非笑的说,话中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壮士,我们开门做生意,只要进了这门,就都是我们的客人,再说这位老先生也并未妨碍你,如果您嫌弃我福缘酒楼,您大可去别家。”

“去别家?没这么容易,我老婆被吓成这样,怎么办?你们赔?”醉酒汉子说话更加猖狂已不把酒店老板放在眼里。

“赔?你还要赔我们的呢。你看看你把桌椅都撞坏了,这些可都是用上好的木头请城中最好的匠人订做的。”尖嘴伙计也帮掌柜一起同醉酒汉子理论起来。

木头?

尖嘴伙计的话让张璟想起和尚离开之前曾经给自己留下一样东西,还告诫自己说如高人不愿就范,就把东西拿出来。

张璟小心的从腰间把和尚给自己的白布手绢拿了出来。

“姜神医,你看这能不能用来抵需要的费用。”张璟把裹得严严实实的手绢一层一层打开,同时一股淡雅的清香也飘散开来,手绢的最后呈现的是一块半寸大小灰黑色小木块。

“这?这香气?是沉香?”姜神医瞪直眼睛不自觉的张大了嘴。

姜神医从张璟手中接过黑色木块,放在手心中端详的同时黑木的香气也向外飘散。

香气所到之处变得一片寂静,所有的人好似都陶醉在这清香之中,停下了本该做的事情,忘记了本应说的话,就连醉酒汉子,掌柜,老头,尖嘴伙计也全都静了下来。

“吱吱!吱吱!吱吱吱!”笼子里突然传来尖细的巨大怪声,怪声让沉浸在香味中的人们这才重新“苏醒”过来,因为声音的古怪大家又不约而同的向笼子投去疑惑的目光。可这还没完,就在大家惊疑的时候,笼子又猛烈的颤动起来,颤动幅度之大里面的东西好似随时要打破笼子从中冲出。老头见状,赶忙死死的抱住笼子,又不知对着笼子哼哼了什么,笼子这才平静下来没有了声音。

“你说这笼子里装的是老鼠?”醉酒汉子问他老婆。显然,醉酒汉子是看笼子里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开始怀疑笼子里的东西是不是老鼠。

“我也搞不清,像老鼠,又不像老鼠,很大一只,吓死人了。”醉酒汉子的老婆回答他说。

醉酒汉子听了老婆的话,半信半疑。突然就伸手去扯老头怀中的笼子,乞丐老头没想到醉酒汉子会抢自己的笼子,当他想抓紧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干嘛?还我,还给我。”乞丐老头用沙哑的声音哀恳说道.

醉酒汉子毫不顾忌再次把乞丐老头推翻出去。此时再无阻挠,醉酒汉子提起笼子慢慢揭开了笼子上黑布的一角。

当黑布解开一角醉酒汉子看清笼子里盘踞在黑暗中的生物。他全身一凝,瞳孔龟缩,面色开始发白,嘴唇颤抖。

“这,这是老鼠?这,这分明是怪物。”醉酒汉子歇斯底里的自言自语起来。大家正疑惑他看见了什么,他却着魔般拿起桌上的酒壶把酒壶中的酒都浇在了笼子上,之后便掏出怀里的火折欲要点燃笼子。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酒店老板站了出来,他抓住醉酒汉子欲要点火的手,阻止他点燃撒满酒的笼子。尖嘴伙计看掌柜动手了,也上来帮忙,从身后抱住了醉酒汉子。

“你要干嘛?你想烧了我酒楼吗?”酒店掌柜吼道。

“不对呀。”就在酒店那边正干的火热的时候,张璟看戏的心却被姜神医唤回到桌子。

“怎么了?”

“这看似块沉香,可是却又不太一样。”姜医生拿出小刀,在小木块上划了几下。

“沉香本该质地松软,像这般用刀在上面划必定留下痕迹,可这块黑木却是坚硬无比。”

“那?”

“这是一块假货。”姜神医说。

“假货?不可能,和尚骗我的?”

“你上当了,那和尚六根不净。”姜神医他面露惋惜之色对张璟说道:“不过,看你救妻心切,这块假沉香,我可以给你顶做一半的诊费,二十五两。”姜神医比划出一个二和一个五的手势。

“那还有二十五两怎么办?”

“这好说,我可以让你以后慢慢还。”

“慢慢还?那可需要不短的时间呀。”

张璟正忙着跟姜神医讨价还价,只觉一东西滑到自己的脚边,张璟低头一看,既是那浇过酒的笼子。

原来醉酒汉子和掌柜,尖嘴伙计争斗起来,大闹之下两方不分伯仲,场面十分混乱。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笼子竟被踢到了张璟脚下。

张璟欣兴的拿起地上的笼子,之前他就对笼子有些好奇,后看到醉酒汉子和他妻子的表现就让他更加感兴趣了。现在笼子就在这里,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一窥究竟。不料就在张璟要揭开笼子上的黑布时,本来平静的笼子突然又剧烈颤动起来,颤动的力量很大,让张璟差点没能抓住笼子。

笼子里传出的力量让张璟吃惊,也让张璟觉的邪乎,正想将笼子抛出去,醉酒汉子也挣脱了掌柜和尖嘴伙计的控制朝张璟冲了过来。

张璟虽然一直在与姜神医讨论如何治病的事情,可是对酒楼另一边发生的事情也有耳闻,他知道如果醉酒汉子拿到了笼子势必会烧死笼子里的东西。他不知道笼子里装的是什么,可是醉酒汉子的恶行他还是收在眼中的。于是醉酒汉子朝他冲过来的时候,他护着笼子身形一扭让开了醉酒汉子。

“把那笼子给我,我要烧了它。”醉酒汉子站住身形,凶狠的朝张璟吼道。

“兄台,这笼子里的东西就算丑陋可也是那位老人家养的,你这么做有些不妥吧,就算烧也要别人自己烧呀,你这样是不是太欺负人了。”张璟口气认真表情带痞的说。

那知醉酒汉子丝毫没被张璟所动,提起沙包大的拳头就对张璟挥了过来,张璟早有准备也不慌忙,他后腿一蹬身体已然离开了凳子,从醉汉的头上越了过去。

醉酒汉子的不依不饶,让张璟颇为愤怒,而对付这种蛮横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暴制暴。张璟一站住脚,就立马回以一拳,本想趁着醉酒汉子身形不稳,给以重重的一击,可万万没想到醉酒汉子身体庞大却十分灵活,既然敏捷的躲过了张璟势在必成的一拳。

更万万没想到的是醉酒汉子躲开了,可身后的姜神医却躲不开了,张璟这一拳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姜神医面门上,姜神医鼻子一酸“噗通!”一声翻到在地。

“姜神医,你没事吧,姜神医!”张璟急忙查看,姜神医却如魂游天外已然没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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