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赵渊问:“学生不知,殿下今日出门,可是遇上熟人了?”
萧长宁扬起手上的鞭子,狠辣的往赵渊身上抽去。
顿时,一条长长的鞭伤,从赵渊肩头延至胸口,血透过薄薄的衣衫渗了出来,赵渊那身干净的白衣,瞬间就被染红了。
“本宫今日差点折在里面,你这几日演的可真好啊,赵渊。”萧长宁拿鞭柄挑起赵渊的下巴,眼底皆是汹涌而出的杀意。
“别装了,你是那阁主的人吧。”
赵渊微微皱着眉,道:“学生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萧长宁冷笑,怒火翻涌,她道:“好个不知,自打赵郎你来了我府上,我府上的消息就接连泄露,今日更是诱我去那凌霄阁,差点让本宫送了性命,难道你要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赵渊神情不变,眼神也十分清正,他不卑不亢道:“殿下,学生不曾做过的事,不会承认,若是殿下怀疑学生,大可拿出证据,没有证据的事学生断不会认。”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再问你一次,你可是那凌霄阁阁主安插在本宫府上的探子?你若老实招了,还能少吃些苦头,赵郎,本宫虽沉迷风月,但这折磨人的手段,却丝毫不下于任何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回殿下。”赵渊背脊挺直,他端端正正的向她行了跪伏大礼,道:“学生不是,学生乃出自颦州邯香县,若是殿下不信,尽管派人去查,学生家中有一五十岁老母,虽贫寒,却是家世清白之人,绝不会做那种鸡鸣狗盗之事。”
“好!”萧长宁脸色愈冷。
她招了招手,唤来侍卫:“来人!给本宫按住他,杖打四十棍,他不承认就给本宫一直打,打到他承认为止!本宫倒要看看,这柔柔弱弱的小书生,能承受几下。”
萧长宁拍了拍他的脸,眼底尽是暴戾之色。
赵渊叹了口气,道:“既殿下不信,想严刑逼供,殿下便打吧,学生贱命一条,若是用学生的死,肯让殿下相信学生,还学生清白,那学生甘愿赴死。”
他目光复杂的望向萧长宁,说道:“只是从今以后,学生恐不能伺候殿下了,还望殿下见谅。”
直到这时,赵渊依旧是好脾气的,他将满腔真诚奉上,似乎就算真被她打死了,他也毫无怨言。
萧长宁挥了挥手,道:“押下去,就在这儿打,本宫要亲眼见着。”
“是。”
四喜搬来椅子,让萧长宁坐下观看。
府中下人紧张极了,明明殿下之前还对这赵渊百般宠爱,今日就要把人给打死。
萧长宁的喜怒无常,让满公主府的人,都跟着头皮发麻。
赵渊被按在了长凳上,那杖打用的棍棒都是实心的,每落下一次,便会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萧长宁淡淡看着这一幕。
赵渊胸口处先前在凌霄阁被她刺了一箭,现下正泛着一阵钝痛,好在他经历过换心之术,心脏位置早已与常人不太一样,这才没叫萧长宁刺个正着。
在被杖打时,赵渊睫毛微微颤动,一副隐忍之色,竟是连叫也未叫一声。
萧长宁的声音自院中传来:“本宫的赵郎细皮嫩肉,恐承受不住四十棍,现下已经十棍下去,赵郎可考虑清楚了?”
萧长宁此生最恨被人欺骗戏弄,若赵渊当真是那贼人的耳目,萧长宁会毫不犹豫要了他的命。
赵渊道:“殿下,学生、学生是清白的……”
“之所以、之所以让殿下去凌霄阁,是因为昨夜殿下问了学生,学生想为殿下分忧,绝无半点私心。”身上的疼痛,让他微微喘着气,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极为费力,叫人见之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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