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要他抵命
于筱筱看着于延冷肃的目光,微微拧了拧眉头,似是百般纠结,然后又低低的叹了口气,仿若有着万般无奈。
最后,她终于莲步轻移来到于延身前,直直地跪下去,语气愧疚说道:“二弟所言句句属实。”
在场众人都被于筱筱如此爽快的认错愣了一瞬,讶异地瞪大眼睛。
于妧妧看着于筱筱如此干脆的样子,本能地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果然,下一刻就听她语气悲愤接着说道。
“但是……女儿只是帮他隐瞒事实,却从未指使过他杀人,更未让他进入水榭玷污三妹妹。”
于筱筱话音未落,于方岩就先暴怒地从地上站起,目眦欲裂地瞪着她道:“大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那天明明是你带我去三妹妹的院子,让我晚上去和她欢好的,后来也是你让我把婢禾的尸体挪到自己的房间,说是可以蒙混过关的!”
“二弟何出此言,女儿家的清白何其重要,我怎会让你去毁了三妹妹的身子?我知道你做错事心里害怕,但是也不能如此诬陷于我。”于筱筱拧着眉头反驳。
“诬陷?明明就是你害我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有脸说我是诬陷,你这个贱人!”于方岩气急,开始口不择言。
于筱筱泫然欲泣地看着于方岩,委屈的说着:“我承认你杀了婢禾后找到我时,我念及姐弟情分帮你出了主意,但你说的毁坏三妹妹清白,教唆你杀人,我确实没有,你这般污蔑于我,可有证据?”
“我……”于方岩哑然,他当初根本没想过会出事,哪里会留什么证据?
“够了,于方岩你自己行为不端,事情暴露之后还想往筱筱身上泼脏水,实在可恶!”这是,于延忽然冷喝一声打断两人的争吵,字里行间皆是对于筱筱的袒护。
于妧妧看着精神近乎崩溃的于方岩,知道他说的话句句属实,可惜他的话在侯府众人的眼睛里,都只能是对于筱筱的污蔑之词。
于筱筱,暂且就让你多活一阵子,这些账,我一笔一笔全记下了。
于妧妧咬紧牙关,这于筱筱的恶毒真是让她大开眼界,连自己的堂弟都算计。
“这是怎么回事?大姑娘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你们谁欺负她了,给我站出来!”这时,老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看着哭成泪人的于筱筱,顿时心疼地将人叫了过去。
“祖母……”于筱筱眼睛顿时一亮,哭着跑过去将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然后就委屈地说道:“筱筱也是念及姐弟情谊才帮二弟出的主意,筱筱已经知错了,可是二弟非要诬陷我……”
老夫人一听脸色骤然一变,疾言厉色的看向于方岩:“岂有此理,我看谁敢诬陷堂堂侯府大小姐,你说一切都是大姑娘指使,可有证据?”
“她当时只是口头跟我说,哪有什么证据?”于方岩摇了摇头,心里隐隐知道此事自己怕是撇不清关系了。
“没有证据,你就敢肆意栽赃给大姑娘?这么大的事,仅凭大姑娘的几句话,你就乖乖的听命,丝毫没想过一旦事情败露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老夫人话锋尖锐,于方岩根本毫无回击之力。
“我确实没想过……”于方岩脸色惨白地摇头,他太相信于筱筱了。
“荒谬,连三岁稚子都能想到的问题,你一个成年人却想不到,说出去有人信吗?”姚氏见事情来了个八十度大转弯,连忙上前一步看着于方岩呵斥道。
于方岩眼底最后一丝光亮随之熄灭,忽然跪到老夫人身前哀求道:“祖母,您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想杀我,我只是反击,求求您救救我啊,我也是侯府的二少爷,是您的亲孙子啊……”
于妧妧冷眼看着于方岩跪地哀求,眼底没有丝毫同情,一张脸宛如结了冰一般。
于方岩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半点怨不得别人,诚然他是被于筱筱利用,但若不是他心怀不轨,又怎会被人算计?
老夫人看着跪在脚边声泪俱下的于方岩,顿了一瞬后看向于妧妧问道:“三姑娘是什么意思?”
“祖母,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算是天子杀了人也要与庶民同罪,何况婢禾死得如此屈辱呢?”于妧妧闻言上前,行了一礼后说道。
“你的意思是,要让方岩偿命?”老夫人闻言顿时拧眉。
于延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只是碍于季凉月在场没有发作。
姚氏看了看老夫人和于延的表情,虽然因为刚才于方岩指认于筱筱的行为对他厌恨,但现在只有保住他,才能保住自己的女儿,便率先开口说道:“不管怎么说,方岩也是府中的二少爷,而婢禾只是一个低贱的婢女,让少爷因一时失手给婢女偿命,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啊!”
“照你们这意思,要是哪天哪位皇子失手杀了大姐姐,是不是也不用偿命?”于妧妧瞥了眼于筱筱,冷着脸反问道。
姚氏还不等说话,于延就率先暴怒:“一派胡言,筱筱是侯府嫡女,岂可与一贱婢相提并论。”
“皇子与侯府嫡女之间不也是云泥之别,和府中公子与婢女又有多少差别?”于妧妧眸色冷淡地看着脸色铁青的于延,唇角微挑,带上抹凌厉的色调。
“你这孽女,巧言善辩,根本就是强词夺理!”于延愤怒的瞪着于妧妧,只恨刚才那一剑怎么没早一点刺下去,那样的话,此时这孽女哪里还能站在这里与自己抬杠。
老夫人看着于延和于妧妧的争锋相对,并不置一词,只是将目光落在始终沉默站在于妧妧身侧的季凉月,心里知晓这件事的决定权还是在他手里,便朝他欠身道:“九千岁,方岩这孩子尽管有错处,但罪不至死,更何苦死的还是一奴婢,您看是否能够网开一面?”
季凉月闻言终于不再充当空气,目光冷淡地落在老夫人身上:“此乃侯府家事,良人司只因涉及到县主安危才协同办案,最终的决定权,还是要看县主。”他故意咬重“侯府家事”几个几个字,堵得老夫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她还是软了声音对于妧妧说道:“三姑娘,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方岩毕竟是府里的少爷,哪有给一奴婢偿命的道理,你看能不能念在他诚心悔过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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